林元身後的公羊羽已經準備將這裡一劍滅去。
雷霆已經在她的飛劍上凝聚，璀璨的雷光在公羊羽的法劍上跳躍，將這位年輕的仙師映照的宛如天神下凡，金剛轉世，綻放出悍然不可侵之神威。
不過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林元立刻對公羊羽說道：“仙師且慢，咱們先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
“能耍什麼？肯定是一些奇巧淫技，禍亂人心的玩意！與其讓那東西放出來為禍人間，不如直接清理了的好！”
看著激動的公羊羽，林元感慨時代真的不一樣了。
自己前世跟現在的感覺剛好相反，掌控話語權的家長老師認為電影還有點東西，但遊戲就電子麻藥。進一次網吧就是十惡不赦，偷玩次遊戲就得遊街示眾。
做遊戲的更是害人不淺，拉出來打靶時得跟拐賣小孩子的綁一塊。
哪像現在，電影都被說成是奇巧淫技，被遊戲喊打喊殺了。
不過，這感覺真爽，值得回去做個遊戲紀念一下。
但林元還是拉住公羊羽，指著前方說道：“彆急，先看，看看這家夥有什麼東西。白夜。”
“怎麼了？”白夜從地板裡探出頭問道。
“叫下凉葉，讓她過來識彆一下，我們現在隻有她是專門人士。”
“了然。”
十幾個呼吸後，白夜便將呼呼大睡的凉葉從宗門拉出來，然後扔到林元的麵前。
給凉葉上了術法，讓對方清醒過來，林元指著前麵的皮影戲問道：“剛剛有個自稱是乾元界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紙人，然後開始表演皮影戲了。你認識他麼？”
被猛的叫醒，凉葉還有些生氣。
自己辛辛苦苦做音樂，頂著修為下降的壓力瘋狂的趕工，甚至都從元嬰掉到金丹了。
這種勤勤懇懇的勞工，你還要讓她過來乾活，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
不過在看清麵前的東西後，她的困意一掃而空，驚訝的說道：“這不是乾元界的皮影戲麼？”
“不要學我說話。原來你認識啊。”
“嗯，這個東西還挺有名。”凉葉點頭說道，“我們曾經依附的世界曾經與乾元界交融過一次，不過那次不分勝負，算是打了個平手。”
“還有平手這種說法？”林元更好奇了。
“有的。天道融合的過程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法力，如果雙方的實力過於相近，那麼彼此會保持一定的默契，什麼都不做，讓這次融合自然消失。事後，隻要不用法力將雙方的天道互補，那麼最終兩個世界還是會脫離的。”
林元設想了一下那樣的情況，大概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
在腦海中填補了一下世界觀後，林元問道：“能跟你的世界打個平手，對方也算是一方強者了吧。”
“不算。”凉葉歎息道，“雖然說來不好意思，不過咱們的世界其實隻是一個小世界，融合之後也隻能是一個小世界。甚至再這麼融合幾千次，也依然是個小世界。”
“原來如此。量上的累積不能帶來質變，是這個意思麼？”
“嗯，就是這個意思。我挺喜歡你之前說的養蠱的說法，我們其實就是在一個小圈子裡卷和養蠱，外麵的世界可能更可怕。乾元界應該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小世界，不過終究還是小世界。”
看著林元，凉葉撥動體內的靡靡之音，用隻有她和林元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世界無比蒼茫，強者不計其數。所以林元，不要因為自己很能打就不將一切放在心上，這個世界上的強者還是挺多的。”
“是麼，比我厲害嗎？”
“那個……嗯……”
看著自信滿滿的林元，凉葉雖然感覺有必要拿出元嬰大佬的架勢，好好的對他說道說道。
可是不管怎麼想，她都想象不出來，比林元還強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絞儘腦汁，她捂著頭用儘自己的想象力去構思，但還是構思不出對方的樣子。
不管怎麼想，林元似乎都會比自己想象出來的強者還要強上一分，這點就有點恐怖了。
終於，凉葉放棄了這個想法，無奈道：“總之，反正一定是會存在的就是了。不說了，先看皮影戲。乾元界的皮影戲很出名的，那個時候我隻能看免費的，收費的一個都看不到。”
懶得理會凉葉的賴皮，林元開始認真的觀看起乾元界的皮影戲。
他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如何，但在他看來，對方的皮影戲十分的精妙。
來自乾元界的修士無疑是精通皮影戲的高手。
在白色的幕布下，術法營造出璀璨的光芒，明亮的光線將幕布上的紙人完全映照出來，讓它的五官動作毫厘畢現。
而在那修士的操控下，紙人進退有序，多個紙人並行不悖，在幕布上演繹出一場無聲的戲曲。
隻是精妙並不代表精彩。
林元能看出來對方在劇情演出上耗費了大量的功夫，也看得出對方為了展示他們皮影戲的精妙，所以特意選擇了最好的皮影戲。
但是，林元隻能誇獎對方編排的不錯，各種東西做的挺好，但組合在一起總是差了一點點味道。
音樂不夠出彩，對白全靠字幕，人物的動作和五官雖然靈活，但看久了總有股詭異的感覺。
劇情方麵倒是好理解，但劇情結構給人一股暮氣沉沉的感覺，裡麵的所有角色都是提線木偶，完全看不到角色的弧光和情感波動。
不客氣的說，哪怕是煉器閣的二流家，寫出來的東西都比這戲要好看。
本以為這是因為自己有過前世，被各種文娛轟炸過，所以看不出好壞。
但看旁邊的人，林元發現這不是個例。
公羊羽看了一半就開始打嗬欠，而凉葉索性不演了，直接靠著林元睡覺去了。
凉葉也一臉凝重，看的時候一直在說：“不對啊，我記得之前看的戲比這個好看多了啊，為什麼不選那一出？”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過來的青娘也在一旁，麵色凝重的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道：“這啥玩意啊！怎麼這麼難看啊！”
繼續加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