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我不明白。”王大壯一邊吃著晚飯一邊說道。
“怎麼了大壯？”張陽轉頭看著他。
“你不當石雨萱的舔狗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校花咱們高攀不起。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去當白若薇的舔狗？”
張陽一拍他的肩膀道：“大壯，你這就不對了，要懂得發現人家的內在美。”
“內在美？”大壯嘴裡咀嚼著一大塊肉，將這個詞重複了一遍。
“對啊，打個比方說，要是哪天劉青青喜歡你了，她會喜歡你的什麼？”張陽對他循循善誘道。
大壯打量了一下自己壯碩的身體，將自己的肱二頭肌秀了秀：“你說她會不會喜歡我這種有肌肉的？能和她一起運動的？”
“運動那都是第二步……”他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歧義，改而說道：“你得讓她先從心裡欣賞你，喜歡你，這就是喜歡你的內在美。”
這種深奧理論確實難懂！
大壯沮喪地說道：“我每天都幫你去送飯，之前她還跟我說一兩句，現在她都不跟我說話了，接過東西從來沒給我好臉色。
你快告訴我，我這內在美要怎麼展示？”
張陽指了指手機道：“你拿到她微信了沒有？”
大壯腦袋一縮道：“還沒，我都不敢要，要是她拒絕了我怎麼辦？”
張陽湊近他道：“我教你個辦法，劉青青喜歡玩榮耀和英雄聯盟，你下次送飯時就彆直接要微信，說你喜歡玩輔助，問她玩不玩ADC。
不過就是在遊戲裡加個朋友，她肯定不會拒絕，你們玩熟了，她不是得自己把微信給你了？”
“可我不會玩輔助。”大壯平時喜歡打籃球，遊戲確實玩得不多。
張陽一拍他的後腦勺：“你個木瓜腦子，到底還想不想追劉青青，我告訴你捷徑，不會你就給我練，練好了再去問。”
大壯被拍得一愣一愣地：“陽哥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練。”
張陽繼續解釋道：“這就是敲門磚，等你在遊戲裡給她輔助爽了，還怕沒機會她跟你一起運動？到時可就是你的強項了！”
大壯恍然大悟道：“聽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要不是你提點，我都一直都摸不到門道，這下可有方向了！
陽哥，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張陽嘴角一勾，一臉得意道：“等你們以後生了孩子再認我為義父吧。”
一旁的王皓聽他們說話，不禁點了點頭道：“不得不說，張陽你是很有天賦的。就是去舔白胖妞浪費了你的天賦了。該不會是餓急了饑不擇食吧？”
張陽對於這種侮辱客戶的話肯定是要反擊的：“饑不擇食總也是能吃上的，總比你隔著手機屏幕舔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明星好吧？”
王皓被他惹毛了，從床上跳起來道：“等我們家雪琪來了S市，我就去參加她的後援團，倒是就能跟女神見麵了！”
張陽心頭咯噔一下，王皓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夏雪琪真的要來S市了？
這兩年都是隻跟她進行語音聯係，把她當成一個純粹的網友，自己也不會刻意去問她的行程。
事實上，他也不希望與她再次見麵，因為以她現在大明星的身份，可能會給彼此之間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樣想著，他沒有回王皓的話，隻是默默地把幾口飯扒完，趕緊離開了宿舍。
……
蘇瑞不時地看看表，和張陽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點在億達廣場的門口見麵。
她七點就到了，可卻沒有在門口等待。
反而是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一家露天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戴上墨鏡，躲在咖啡廳的籬笆牆後，像CA特工一樣監視著大門口。
她想看到張陽到了之後，焦急地等待她的場景。
在張陽出現前，受到感情和事業雙重打擊的蘇晴，整個人就像垮掉了一樣，經常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有一次在浴缸中差點把自己給淹死。
直到張陽出現，她的負麵情緒有了一個宣泄點，這才逐漸減少了這種自我殘害。
她的酗酒逐漸減少，工作和生活狀態也慢慢恢複正常。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妹妹蘇瑞越來越喜歡戲弄這個舔狗，並且躲在暗處偷偷看他。
一開始，她隻是在蘇晴毆打張陽出氣時，作為第二人格進行旁觀。慢慢地，這種旁觀似乎已經不能滿足她了。
她甚至擅自修改了合同，讓服務對象由蘇晴變成了自己。
為此，蘇晴跟她大吵了一頓，其實她也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張陽，她也不願意減少和他相處的時間。
當然，作為同一身體內的兩姐妹，也吵不出什麼結果，
最後她們竟然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明天晚上的計劃。
過了明晚，就不用再偷偷看著他了。
時間到七點二十五分，張陽果然提前出現在門口。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蘇瑞的身影，他發來一條信息：“蘇總，我到了。”
蘇瑞看了一眼信息，還是將手機屏幕關上，她暫時不想給他回複，他想看看張陽什麼反應。
張陽在手機上發送信息後，來回在門口來回踱步，目光四處尋找著蘇瑞的身影，並且時不時會打開手機看一下時間。
這是職業舔狗的一個基本素養，提前到達約定地點等待客戶，並且表現出很焦慮的狀態。
因為他必須在客戶看到他時表現出最佳的狀態，既然不知道女生什麼時候到，那就隻能演好每一分鐘。
等客戶到場的時候，就會看到一個在焦急中等待的自己，她們在心理上會得到一定的滿足。
職業舔狗的工作，充滿了細節，對客戶情緒上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
他早上就是這樣等白若薇的，所以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客戶們享受的服務是一樣的。
蘇瑞把他涼在門口足足半個小時，依舊不給他回信息，就這麼托著下巴欣賞他焦急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連點好的咖啡都忘了喝。
時間來到了八點，她終於看滿足了，才起身繞道從商場內部，往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