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你也得等我回去給你準備不是?你先回宿舍補上一個美容覺,等你醒了就給你送來。”
張陽像個大哥哥一樣,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身子一轉推著往女生宿舍走去。
又能被張陽這樣照顧著,石雨萱此時覺得心裡暖暖地,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午餐這麼期待。
……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
回宿舍美美地睡了個覺的石雨萱,開始不住地看著手機,她期待最適合她口味的午餐會像平時一樣被送到女生宿舍樓下。
幾分鐘後,她的午餐確實被送來了。
不過,當她看清來的人時,她愣住了,不是張陽,是王大壯。
飯菜依然是那些平時她愛吃的飯菜,也有她心心念念的薑湯,但是似乎已經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味道了。
對於從未談過戀愛的石雨萱來說,有些東西,經過兩年多的沉澱,已經成為心中深深的烙印。
更何況,張陽不是東西。
……
坐在地鐵上,張陽哼著小曲,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中午給石雨萱弄好飯菜,讓王大壯送過去,正好讓他有機會找借口見一下劉青青,一舉兩得。
當然,他這麼做,一來是賺了她三萬塊也得給人家送吃的,二來也是要讓石雨萱明白,現在他們就隻是普通同學關係。
你要吃我煮的薑湯,給你準備好的飯菜,你付了錢,我給你弄好就是,但是我可不會像以前一樣舔著臉給你送過去了。
長痛不如短痛,這樣的話石雨萱這個校花應該會斷了對他的念想吧?
反正她身邊不缺舔狗,甚至是高級舔狗,馬上就會有人補上這個位置的,他張陽並沒有那麼重呀。
他就這麼在心裡給自己開脫了一番,覺得自己這樣很對得起自己的雇主石老板了。
“市人民醫院站到了,到站請下車。”廣播裡傳來甜美的聲音。
趁著今天下午還有時間,他打算到醫院偷偷看一下林小婉醫生的工作狀態。
他是職業舔狗,在開展工作前,他必須多少了解一下客戶的生活狀態,當然,也包括工作狀態,這樣有助於後續工作的進行。
今天他從醫院的公眾號上看過醫生坐診時間表,林小婉今天是白天值班,他打算就這麼遠遠看一下。
進了醫院大樓,他直奔門診五樓,神經外科這裡他上次來過,也是輕車熟路。
走出了電梯門,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鬨聲,他甚至還能聽見有女人的哭聲,不過那哭聲並不是林醫生的。
奇怪,醫院這種地方,是要時刻保持安靜的,為什麼會這麼嘈雜?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循聲看去,看見在神經外科的診室前有十幾個人好像在圍著誰,幾個保安想攔又不太敢攔。
為首的一個女人大聲哭喊著:“我爸昨天還好好的,一個手術人就沒了,你還說跟你沒關係!”
一個男更是提高嗓門道:“你不是號稱你們神經外科的第一把刀嗎?手術做成這樣,今天得給個交代,要不我現在就報警!”
張陽這下聽明白了,這是應該是出了醫療事故,這些人是來醫鬨來了。
神經外科的第一把刀,那不就是自己的客戶林醫生嗎?
在嘈雜的人群中隱約能聽到林醫生的聲音,她在努力辯解著:“我的手術過程一切都是合規,並且沒有任何失誤,醫院有記錄……”
那些醫鬨的人完全不聽她的,一個男的居然揪著她的衣領道:“我爸人好好地推手術室,一下人就沒了,還合規!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個交代!”
張陽怒從心頭起,那是我的客戶,怎麼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吃虧!
但是他知道這事不能蠻乾,對麵十幾個人,情緒激動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要不連保安都不敢動粗。
怎麼辦?他想事情的時候,會習慣性地摸了一下腦門,手剛好碰到了紗布,一陣微微發疼,那是他昨晚在蘇瑞家自己貼的紗布。
他心生一計,用力將頭上的紗布撕下,一陣劇痛過後,又將他那可憐的傷口上的結痂帶下。
他再一摸額頭又是血淋淋一片,但是他卻是嘴角微微勾起,直接轉身向人群衝去。
“讓開讓開!我的情況更嚴重,讓我先說!”他大聲吼著,用力地掰開醫鬨的人群。
那些人見突然來了一個陌生年輕人,額頭還留著血,一時也愣住了,都忘了繼續鬨事。
張陽指著同樣愣在當場的林醫生道:“你給我交代清楚,前天才給我的看的片子,說我腦子裡的腫瘤是良性的。”
他又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傷口:“你看,今天它都快破殼而出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懵了,聞所未聞!
腦殼又不是雞蛋殼,腦瘤都能破殼而出,那是什麼情況?
林醫生更是莫名其妙,瞪大了一雙美目看著他,一臉的震驚。
“你快給我檢查一下,腦袋疼死我了!”他不由分說,衝上前去拉住林醫生就往消防通道跑。
他這一跑也沒有人敢上前去追,誰知腫瘤能長破腦殼的人是個什麼情況?自己家裡是死了人了,但是人家人還沒死呢,總不能讓人不檢查吧?
林醫生就這麼被他拉著下了樓梯,跑到了醫院後門,這時的她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知道張陽是在幫她解圍了。
她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抽回:“謝謝你幫我解圍啊,但是我還在上班時間呢,按醫院規定,我得回去。”
張陽從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再次拉起她,強硬地把她塞進車裡:“你這個時候回去,你名聲可就真的被那群人搞臭了,搞不好他們還要動手,還上個屁班。
等回去你就說是個神經病把你帶走的,院長來了也拿神經病沒辦法。師傅,開車!”
他都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了,弄得林小婉有點哭笑不得:“好吧好吧,我今天算是給你這個神經病綁架了,你打算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