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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誰喜歡玉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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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鬆岡大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將近三十歲的成年人接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還沒進入社會的學生請客,說出去實在不像話,有點倒反天罡了。

可他又確實餓,臉色漲紅起來,目光不敢看東野瑜,支支吾吾:“這怎麼好,這”

小田三郎在廚房裡煮麵,瞅了一眼鬆岡大悟,搖頭勸道:“鬆岡君,你三十來歲的人了,還不如東野君一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通透,吃這點能吃得飽?誰沒有個困難的時候,遇到有人出手幫助,應該心懷感激地接受才對。”

其實說起來,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也快四十歲了,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學校裡度過的。

東野瑜心中想著,也不在意般擺擺手,一碗蕎麥麵而已,一千円都不到。

就當是宴請當年流浪的自己了,讓善意傳遞下去。

“就當做是我為剛才那首曲子的打賞,真是很不錯的曲子,聽起來清新自然,是原創的麼?叫什麼名字?”東野瑜掰開一次性筷子,一邊用兩隻筷子互相刮毛刺,一邊問道。

說起音樂,鬆岡大悟便沉穩許多,點點頭:“重生。”

重生?東野瑜抽了抽嘴角,沉默下來。

重生這麼名字不太行,不吉利,aex有多少玩家,重生的馬就死了多少次。

如此多的正義詛咒,就像是ddos攻擊一樣,搞不好連帶重生這個名字的氣運也一起受損了。

“這個名字不好?”鬆岡大悟觀察到東野瑜的神色,連忙問道。

“沒。”東野瑜搖搖頭,“我隻是通過這個名字聯想到了彆的東西,名字是好名字,但建議改一個。”

搞藝術的人通常都很固執,鬆岡大悟也一樣,聽到東野瑜的話,沉吟兩秒,露出婉拒的笑容。

“這個名字象征著我從一眼能看到底的生活中解脫出來,找到真正熱愛的東西,是有特殊意義的,所以——”

“無妨,我對於音樂並不是很懂,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不用在意。”

東野瑜笑了笑,又問道:“鬆岡先生不是本地人麼?”

鬆岡大悟搖搖頭:“我老家在鐮倉,隻是在東京胡亂混日子幾年,住北綾瀨好幾年,承蒙小田先生照顧了。”

“之前倒是沒怎麼見到鬆岡先生。”

“因為先前要麼是在家裡練琴寫歌,要麼是去教人彈吉他,有時候還要打點零工,所以也就不常來這邊。”

“哦,這樣啊,鬆岡先生來自鐮倉的話據說那邊有很多妖怪的傳聞?有妖怪之都的稱號,住那裡肯定會遇到一些怪事吧?不過距離東京倒是不遠,在這邊工作的話還是很方便的。”

東野瑜若有所思地回答。

“妖怪傳聞我小時候倒的確聽過不少,有些更是說的像真的一樣,不過大多數到最後都會被證明是假的,我想大概是當地政府或者一些旅遊景區用來攬客故意放出來的傳言。至於工作——”

鬆岡大悟露出懷念的神色,說到後麵則苦笑起來:“說是在東京工作倒也算不上,我隻是一介無業遊民,懷揣不實際的妄想在東京晃蕩了近十年,連大學都沒讀完,到現在一事無成的失敗者而已。”

人道洛陽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逢春,大抵失意者都有這種感想吧。

隻有少部分人才有‘誰道三冬無春色,冰山高處萬裡銀’這樣的豁達和樂觀。

“言重了,相信鬆岡先生的才華終究會得到施展的。”

東野瑜安慰道。

但其實東京這邊不管是搞音樂還是搞偶像的都特彆卷,如果不是才華逆天,大多數人都會逐漸溺亡在這座不夜城中。

鬆岡大悟闖蕩了近十年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吉祥話總是好聽的,他也像是得到安慰一般笑了笑。

“麵來啦~小田手工蕎麥麵,趁熱吃!”

小田三郎端著兩個小竹篾放到兩人麵前,裡麵都裝著一大團蕎麥麵,比外麵居酒屋或者蕎麥麵店裡的分量要多不少。

麵條剛煮出來過了冷水,此時看起來q彈水潤,讓人頗有食欲。

說著,又端來兩個像是茶杯一樣的東西,裡麵裝著深色的料汁。

這種杯子其實是叫蕎麥豬口杯,島國人吃蕎麥麵喜歡在這種被子裡裝蕎麥汁蘸著吃。

蕎麥汁顏色比醬油淺,至於味道裡麵,則可以看作是稀釋過的加了高湯的醬油汁,鹹鮮口。

最後拿出來一個研磨和一條某種植物的根莖。

“‘山葵’~,有點辣,少放點。”小田三郎臉上帶著笑意。

說是山葵,但其實是辣根,一根新鮮的也就幾百円,不值錢,之所以稱呼為山葵,隻是常客與老板的互相打趣罷了。

畢竟以山葵的價格,一根新鮮的上品山葵動則兩三萬円,小田老板這小居酒屋很少有客人舍得消費。

東野瑜先是研磨了一些辣根子豬口杯裡,將辣根遞給鬆岡大悟,隨後說了聲:“我開動了。”

事實上島國人以往一般是過年時候吃蕎麥麵比較多,但發展到現在,就像是粽子一樣,基本全年都有人在享用。

而且自己今天可不就算是過年麼?

挑起蕎麥麵沾了沾料汁,一口嗦進嘴裡,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感包裹上來,不得不說,麵真的是很容易給人帶來幸福感的料理。

吃飽喝足後,小田三郎送上兩杯免費的烏龍茶,然後擦了擦汗,坐在大將的板凳上,看向鬆岡大悟。

“鬆岡桑以後有什麼打算麼?”

“打算麼”

鬆岡大悟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吉他,長久不語,居酒屋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陰影將神色混淆。

“其實昨天妹妹剛打來電話,說家中的奶奶去世了,父親也積勞成疾累到了,現在還在醫院裡這次來就是跟您道彆的,我得回去參加葬禮,回去之後可能就不再來東京了,準備繼承家裡的小魚店。”

他的語氣透著不甘。

我測,還有魚店可以繼承?東野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把那份給饑餓貧窮者的善意還給我。

不過東京又送走一位失意人倒是真的。東野瑜有些心中感慨,卻無法感同身受。

自己是個比較實際的人,有夢想,但不會將夢想看作人生的全部,因而始終無法理解這些飛蛾撲火的逐夢之人。

為了碰那萬一的機會,寧願半生蹉跎,什麼都丟掉、拋棄,隻為了拚那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難道好好生活工作就不能去追夢了麼?

當然這樣說有些太過極端了,至少鬆岡彈吉他的水平確實不錯,當流浪歌手或許也能養活自己——在自己這個外行看來。

小田三郎點點頭:“是腳踏實地的想法,不錯,我始終覺得,人要先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去追尋夢想。”

他說著,端起茶杯和鬆岡大悟碰了一下,“一路順風,以後有空來東京玩可以來店裡坐坐。”

鬆岡大悟有些赧然地笑笑,又朝東野瑜敬了一杯茶。

“二位以後如果到鐮倉來玩,請務必讓我來接待。我家在靠近七裡濱那邊的小鎮裡,有不少值得遊玩的地方。”

“一定一定。”

說著,他抱起吉他,臉色漲紅:“我給二位再彈唱幾曲吧!”

“好!”小田三郎笑道,東野瑜鼓掌。

鬆岡大悟重重點頭,站起身,輕盈靈活的手指在琴弦間彈奏了幾下調音,隨後露出自信且沉醉的神色,笑道:“蹉跎十年,街頭歌手鬆岡大悟為您獻唱——”

這時候門外又有客人登門,是兩個穿著西裝的上班族,身上略帶酒氣,看樣子是來這裡進行二番戰的。

進來以後,看到居酒屋內的情況,先是愣了一秒,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直到小田三郎爽朗的歡迎光臨聲響起,二人才笑著走進來做好,也不詢問緣由,點了菜和小酒,便作出安靜在一旁準備聆聽的樣子。

伴隨著抒情清爽的琴聲,男人略帶滄桑的聲音響起。

“你教會我什麼是生活,我卻始終無法將你忘記。”

“無法代替愛的紀念品,寂寞與之並不相配”

很快一曲獨奏清唱完畢,

“好!”在場的四人都非常捧場地鼓掌叫好。

“多謝款待,在下告辭了。”

鬆岡大悟演唱完畢後拿著吉他朝東野瑜和小田三郎兩人躬身行禮,灑然道彆。

“鬆岡先生君,一路順風。”

鬆岡大悟走後,東野瑜又點了些東西,打包離開了居酒屋。

打包的東西不多,跟繡吉承諾的一小壺清酒、一袋油炸花生米以及準備要供奉春塬的一盤油豆腐。

雖然剛才的確是春塬出手救那位小百合,但好歹還是要問一聲才放心。

來到公寓外屬於春塬的小神龕旁,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街上很冷清,路燈各自在身下畫出一道光圈,其他的建築則被漸變的陰影淹沒。

剛把油豆腐放下,還沒向春塬問出口,東野瑜耳邊聽到動靜,轉頭一看,發現禦子正躲在不遠處的牆後伸出小腦袋。

“禦子?”

這麼晚了,這丫頭怎麼跑這兒來了。

東野瑜心中疑惑,連忙幾步走過去問道:“你不在家裡睡覺,到這裡來做什麼?伊織爺爺和伊織奶奶知道嗎?”

禦子拄著手杖站在街道拐角的牆邊,茂密且微卷的棕紅色發絲沒有紮起來,就這樣披散著,特彆蓬鬆,白皙的小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額前滲著細密的汗珠,眼眸落著星辰似的,閃閃發光。

身上穿著白色睡裙,白皙纖細的脖頸和精致可愛的鎖骨都暴露在昏暗的街燈中,再往下是含苞待放的青澀起伏。

睡裙隻到小腿那裡,瑩白的肌膚有些晃眼,小巧的腳踝裸露著,如玉珠般的腳指頭偶爾可愛的動一下,一雙與禦子嬌嫩小腳所匹配的木屐將這驚世的寶物裝盛起來

是不是你,鼻子?

鼻子:你特麼從剛才到現在就沒解除過束縛,求求你麵對現實吧。

東野瑜覺得奇怪,隻是一雙玉足而已,誰喜歡這種東西?

同時更覺得奇怪的是,禦子為什麼要穿木屐跑這麼遠——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到現在還無法擺脫手杖,穿著一雙木屐走路肯定會很麻煩。

而且都十一點過了還跑出來,彆看這邊距離神社直線距離可能也就一公裡,但上下樓梯可不少。

還要過一條馬路,穿過居於鎮守之森不短的神社參道,還穿著單薄的睡裙

哪怕在春塬的管轄範圍內,這丫頭也屬實有些膽大了,雖然身材嬌小,但到底是虛歲十五的女孩子,也不怕碰到變態嗎?

禦子看了東野瑜一眼,冬泉蒙霧般的靈眸中,目光空靈澄澈,隨後低垂下蝶翼般的眼睫,搖搖頭:“爺爺奶奶不知道。”

東野瑜皺眉:“所以你是偷偷跑出來的?是有什麼事嗎?”

禦子聞言,居然認真地沉吟了兩秒,隨後抬頭與東野瑜對視:“東野尼桑不要傷害飛乙好不好。”

“飛乙?”

“東野尼桑昨天說的烏鴉妖怪。”

東野瑜愣了一秒:“她不是叫小百合嗎?”

禦子搖搖頭:“她叫飛乙,小百合是彆人給她取的名字,她說不喜歡。”

“如果是好妖怪,我當然不會傷害,隻是目前飛乙的情況還沒法確定,而且她偷東西已經被宗教文科省盯上了”

東野瑜說到這裡,沉思兩秒,想起今晚春塬出手,或許和禦子也有關係?

“今天晚上是禦子請求春塬救的飛乙嗎?”東野瑜問道。

禦子聞言單薄嬌小的身子微微一僵,有些忐忑地抿起薄唇,沉默幾秒,點點頭,補充道:“春塬說她不是壞妖怪,雖然偷東西確實不好,但這個罪名沒有嚴重到要殺死她。”

春塬一直以來都很少乾涉凡界的事務,這次突然出手,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但如果是禦子請求的,這樣一來倒是可以理解了。

禦子抬頭看東野瑜正在皺眉沉思,等待了幾秒,見他還不說話,小心翼翼地拄著手杖靠近幾步:“東野尼桑生禦子的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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