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墩布杵進水池,汙水四濺。阿姨轉頭麵無表情,大眼睛中閃過一抹疑惑。“彆裝了,你不就是洛傾城身邊的羅麗塔嗎?”吳雙彈了彈手指笑道:“易容做得不錯,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那大眼布靈布靈的、露餡了。下次再有這咱行動,記得戴著美瞳。再說,你這兩天跟我身邊轉了四回,我能不注意嗎?”暗中觀察了兩天,吳雙終於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你比傳說中聰明多了!”羅麗塔見偽裝被看穿,索性也不裝了。拿個小板凳坐到吳雙旁邊,笑道:“這次行動不算機密,告訴你也沒關係。這次柳生但馬守要挑戰的是無雙公子、不是我們的傾城姐,所以就隻有我來了。傾城姐現在已經突破,擂台上那些廢物不足為慮,我隻需要拍下柳生但馬守和無雙公子的戰鬥就可以了。”原來如此。吳雙輕輕點頭。但心中卻想到,洛傾城對柳生但馬守一定存有忌憚。否則以她的性格,就不是抓緊鞏固修為,而是直接過來先把對方弄死了。砰啪、砰啪、砰啪!吳雙和羅麗塔聊天間,有人見鐘離風弱不經風不服氣的上台。結果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鐘離風被轟蒼蠅般,隨手掀飛出去。“說起來真是好期待啊,無雙公子隻指點了傾城姐那麼一會兒,就幫她突破為了內勁高層。不知道他的真麵目,到底是什麼樣子。”羅麗塔隨意望了一眼擂台,又扭頭對吳雙道:“你是不是也在期待?不過,我勸你還是不看為妙。”“為啥?”“怕你自卑。你對傾城姐念念不忘,但卻絕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她已經決定,非無雙公子不嫁了。”“是嗎?”吳雙古怪一笑,彈了彈手指:“她看不上我,無雙公子也看不上她呢。”“該打!”聽吳雙這麼一說,羅麗塔頓時一惱:“你又不是無雙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啊。”“放屁!”“說歸說鬨歸鬨,你要是罵人我可會打你的喲!”“一邊去吧你,要不是你曾經救過傾城姐,我一根小指頭就把你摁在地上叫奶奶!”此時,幾人被抽飛之後,全場又安靜下來。吳雙和羅詩宛最後兩句鬥嘴,聲音顯得異常清晰。不少人都目光古怪地向他們這邊看來,仿佛在看精神病一般。劉媛等人離吳雙不遠,見狀噗呲一聲,笑道:“狗肉上不了桌,連保潔阿姨都不放過,星星你真的是選對了。”葉晚星看了吳雙一眼、眉頭緊皺,跟著便不再管吳雙,扭頭看向關心的擂台。台上。鐘離風傲然而立,再無一人敢上台。潼州女王薛如意旁的老者動了動,似乎想要出手。臉上籠著一塊黑紗,隻能看到秋水般美眸的薛如意,搖了搖頭、聲音清冷:“你與鐘離風隻在伯仲之間,櫻國那位柳生但馬守還沒出現,我們沒必要自己打自己人。”楊姓老者聞言點頭,垂下雙手。見薛如意這邊沒有出手,林鎮扭頭看向苟爽,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你那位櫻國主子還來不來?不來的話,今年的比武就是我四海商會贏了。你的商船,從今以後就要聽從我的管理,不能再做那麼走私勾當!”“誰、誰不來了,今天才是第二天,誰知道他們那麼不禁打!”苟爽臉色一紅,扭頭看向旁邊的和服女子,緊急商討。片刻後,和服女子點點頭,取出一隻小巧的銅哨放在唇邊。隨之幾道尖銳怪異的哨聲響起。“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隨著一道大佐語氣濃重的蹩腳古詩,一間總統套房的房門被推開。身穿和服的男子走出看海陽台,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他的房間,在擂台斜上方,三四十米的距離。此時幾乎全船的人都在看比賽,突然看到這麼一個人,頓時都向其投去古怪的目光。但看台上,林鎮、苟爽、沙千陌、薛如意等人卻齊是色變。羅麗塔也猛地攥緊拳頭,對吳雙低聲道:“他就是柳生但馬守!”“啊!”“我的天!”“這是什麼東西,他會飛!”羅麗塔聲音未落,船上的驚呼如海浪般湧起。陽台上的柳生但馬守,雙足頓地、隔著三四十米的距離,如同大鳥般向擂撲去。吳雙也猛然眼睛一眯,如果柳生但馬守想直接跳上擂台的話,這麼遠的距離、哪怕是他都做不到!唰!柳生但馬守的身體斜撲而下,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個“U”字型。待到落至最低點,身體突然又向上攀升。而他的身形還未落地,那個櫻國和服女子已經一閃身,單膝跪在地上。柳生但馬守身上飄落,正巧將和服女子的玉背當成了座椅。滿場死寂。所有人包括葉晚星在內,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呆呆的望著這一切。哪怕羅麗塔見過柳生但馬守“水不過膝、踏浪而行”,眼中也儘是駭然。吳雙卻是眼皮一跳,看出端倪的瞬間,腦袋裡浮現出幾個人名——漫威蜘蛛俠、西廠雨化田、唯我東方日出不敗。柳生但馬守在飛撲之時,手中射出幾根類似透明魚線般細如發絲的東西。粘住看台大屏幕後,借力蕩秋千,才跨越了這麼遠的距離。當然,即便如此。對力量的動用、精度的把握、身體的調控,都可以說做得相當牛逼。尤其那些絲線極為隱蔽,連吳雙都差點給蒙過去。再加上,上台後直接以美女為凳。給普通人帶來的視覺衝擊,真如同仙人虛空橫渡、降臨凡塵般。“他就是我的對手?”“是的少主,無雙公子沒有出現,目前他是最強的!”坐在美女身上,柳生但馬守彈了彈手指。美女單膝跪地,穩如石塑。二人一問一答,根本當滿場眾人都如螻蟻一般。“老夫鐘離風,閣下便是那位傳說中的櫻國大高手吧?”鐘離風抬臂拱手,臉色凝重。柳生但馬守斜眼打量了他,輕聲一哼:“我今日駕臨這裡,就是要征服整個大夏武林,你既然是這群人中最強的,跪下向我臣服,我可以饒你不死。”“老朽隻是勉強在這小船上拔出一籌,我大夏豪傑輩出,又豈是能被你降服的。”鐘離風見柳生但馬守如此張狂,頓時眼中閃過一抹怒氣,他甩了一下衣襟,正色道:“再者說‘武以德為先、俠以武犯忌’,閣下就算功夫上能勝我,我堂堂大夏男兒,又怎麼會讓櫻狗低頭!”“那……就去死!”咻!柳生但馬守冷哼一聲,曲指一彈,一條神秘絲線直奔鐘離風眉心。速度之快,仿佛激光射線,但卻肉眼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