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醫術很高,很簡單就治好了,什麼都沒做,詩語你千萬彆亂想。”害怕吳雙會說漏嘴,薑心月搶著回答。薑心月這捉雞的表情,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林詩語表麵上點頭,對吳雙卻是更加好奇:“看來,剛才我們真是誤會你了,你真的會醫術。你準備去哪兒,等會救援隊到了,我們送你過去。”林詩語看向吳雙,眼中露出一抹崇拜。吳雙淡淡一笑:“我準備去中海。”“你也去中海?”聽到跟她們順路,林詩語更加興奮:“這裡離中海還很遠,你為什麼不找輛車?你去中海做什麼?你還在上學嗎?你叫什麼名字?”“我嘛,本住在桃花山上……”外表文靜的林詩語,此時如百靈鳥般,一口氣問了三四個問題。吳雙挑了最後一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在下是桃花山上,修行了十年的小道士,道號戒色、本名嘛若是有緣,你們以後自會知曉。”他一臉臭屁,念了兩句,還想賣個關子。突然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麵前的林詩語張大了嘴巴,薑心月更是臉色古怪,臉上的感激變為了濃濃的敵意。山風吹過河床,除了蘆葦的嘩啦聲,沒有一個人說話。“你是吳雙?!”過了足有半分鐘,薑心月突然開口。吳雙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認識我,我名震天下了?”“你去中海,是想拿著婚約去薑家提親?”“這你都知道,”吳雙看著薑心月,震驚道:“你會算卦?!”“算泥妹!”薑心月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怒道:“我就是你婚書中的女孩,薑心月!”薑家薑心月!沒想到陰錯陰差,居然救了婚約中的老婆。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吳雙心中一喜,不由重新打量薑心月,跟著便露出滿意微笑。青澀中露著一股成熟,猶如含苞待放的小玫瑰。尤其是剛才抱在懷裡的感覺,感覺真的讚。“你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薑心月見吳雙看著自己,笑容詭異,粉拳暗攥,美眸中翻湧嘲諷和憤怒:“你知道我今天來退婚,所以故意攔車,剛才……剛才也是故意說我的傷很危險,對不對?!”我去……吳雙笑容凝固,還沒進門,就想陷害親夫?這還了得!旁邊的林詩語,也覺得薑心月有些過份,替吳雙說道:“月月,我們沒有載他、你罵他,他不計前嫌跳下山坡救我們,還幫你治傷……你不能這麼說他!”“是不是都沒關係!”薑心月根本沒把林詩語的話聽進去,依舊用命令的口氣對吳雙道:“吳雙,你不是要去我家嗎,那就當麵跟我爸媽說清楚。”“說清楚什麼?”“說你不能娶我為妻!”“你知道我若不娶你為妻,意味著什麼嗎?”“我管它意味什麼,總之就是不行。”薑心月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理他。吳雙半句話被憋進肚子裡,也不生氣。婚書規定不做妻子,就為奴為婢。陽光彩虹小野馬,看我怎麼把你馴得服服帖帖!兩個小時後,保險公司和救援隊同時趕到。保險公司留下來處理車,林詩語送薑心月去中海醫院,順路帶著吳雙。經過吳雙急救後,薑心月的問題已經不大,不過醫生還是建議留院觀察。剛辦好住院手續。薑心月的父親薑岐鳴、母親林秋嵐,和薑心月那位連牽手都是奢求的男朋友任翹楚都趕了過來。任翹楚身穿阿瑪尼西裝、腳蹬古馳皮鞋、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一副斯文敗類的打扮。“月月,你感覺怎麼樣?都怪我,我應該跟你們一起去的。”坐到薑心月身邊,任翹楚的帥臉上滿是溫情和自責。一邊說著,伸手搭在薑心月手背上。薑心月身體一顫,手掌觸電般移開,同時不由自主地看向吳雙。吳雙見狀微微點頭。他現在持有婚書,又薑心月導了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薑心月的表現,都讓他很滿意。“吳雙,你跟我出來!”吳雙和薑心月的眉來眼去,被屋內幾人捕捉到。任翹楚瞳孔猛地一縮。本來,他自從進屋就沒正眼看過吳雙,仿佛吳雙是路邊的野狗一般,此時卻意識到不尋常。林秋嵐則是命令一般,對吳雙冷冰冰說了一句,然後也不管吳雙答不答應,嗒嗒嗒踩著高跟鞋走出病房。“阿姨。”吳雙跟著林秋嵐來到醫院走廊,禮貌叫人。無論如何,有婚書在,林秋嵐就相當於是長輩。“你在桃花山呆了十年,這次下山是為了和小月的親事?”林秋嵐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審視吳雙。她和薑心月有七分像,咖色西服下的蕾絲襯衫開口不多不少。精心修飾的短發、耀眼的寶石耳墜,加上兩條黑絲,端莊中透著成熟女人獨特的嫵媚。站在吳雙對麵,比薑心月更加成熟,也更加勢利。“是的,我是想……”吳說剛說了幾個字。林秋嵐就立即打斷:“你什麼都不要想!”“你也看到了,心月是中海大學的學生,將來隨隨便便就能做到企業高管,更何況我還打算把【新月集團】交給她。而你,小學都沒畢業。”“任翹楚的父親,今年就要提升為中海市秘書辦公室主任,市首大秘。而你,我記得你爸現在連家裡的一個小公司都沒分到手吧?”“任翹楚一表人才,是中海大學學生會主席,將來會走他爸爸鋪好的路,前途不可限量。而你……”混元派幾十年銷聲匿跡,在薑家的情報中,早已落沒得如同丐幫一般。更何況現在社會發展,林秋嵐根本不把婚約當回事,甚至覺得這就是糟粕遺毒,荒唐可笑。而在她心中,任翹楚才是最佳女婿。“廢物!”見吳雙低頭不語,林秋嵐紅唇微微動了動,極小的聲音吐出兩個字。混元道訣突破到第三層,吳雙耳朵是何其靈敏。他猛地抬頭,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要和薑心月履行婚書,自然要對林秋嵐恭敬些。薑心月全家如果是這個態度,就有點狗上橋子不識抬舉了。按照婚約,他有絕對權力,讓薑心月當婢女隻在一念之間。林秋嵐見狀聲音一柔,皮笑肉不笑道:“吳雙,現在不是幾十年前,講究戀愛自由。你那個婚書,不受法律保護,等同廢紙。這樣,我給你一筆錢、再幫你找一份掛名吃白食的工作,你立刻把婚書撕了,如何?”“婚書等同廢紙,薑家是這麼認為的?”吳雙冷冷一笑。他明白了,林秋嵐根本不知道婚約的分量!“你們家的老爺子薑海山還活著吧?告訴他,我給他七天時間,七天後讓薑心月去酒店洗白躺好等著我。否則我撕毀婚約,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