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神荒劍宗弟子,是魔宗奸細一詞。周圍圍觀的人群宛如炸開鍋,立刻議論紛紛。“當年和魔宗大戰,就屬神荒劍宗的修士最狠,衝鋒在前,殺人最多,他們怎麼可能是奸細?”“對啊,而且這幾人還是劍修,定是天荒峰劍宗一脈,彆的勢力會被滲入,他們絕對不會!”“我看就是欺負神荒劍宗劍修一脈沒落,騎在人家頭上拉屎,也不知道今日和平盛世,是誰打下的,無恥!”周圍人的聲音紛至遝來,大家心如明鏡,一聽汙蔑神荒劍宗弟子是奸細,都不答應了。尤其看向劉彪的眼神,更是不善,這人平白無故汙蔑彆人,看著更像奸細。此時,那名灰袍老者眼神閃動寒芒,看向劉彪,質問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在城主府前動手,還是捉拿神荒劍宗弟子,若是沒有充分理由,那可就得罪整個宗門勢力。哪怕雲隱城,也要三思而後行,不可輕易動手!麵對灰衣老者,劉彪額頭冒汗,心念急轉下,說道:“大人,我...我也是收到城防密報,才動手抓人,不知對方是神荒劍宗弟子,一切都是誤會啊!”“密報呢?”灰衣老者寒聲問道。劉彪渾身一抖,連忙從靈戒內召出一封信,上麵還有雲隱城印鑒。灰衣老者接過,掃視一眼,緊皺的眉頭才舒緩開來,淡淡道:“確實有情報顯示,城內有奸細潛入。”“城主府護衛長有所警覺,實屬正常,說到底,是誤會一場。”說到這,劉彪鬆了口氣。至少當街殺人的事情,掩蓋過去,就當是一場誤會。林雲三人無話可說,也不能拿他怎樣。念及此,劉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他可是雲隱城的人,自己地盤上怎麼可能讓林雲幾個外人占了上風!一旁,圍觀的眾人原本義憤填膺,為林雲幾人打抱不平。但見灰衣老者開口,站在劉彪這邊,所有人立刻噤聲。他們再有正義感又如何,哪怕曾經強大無比的神荒劍宗,一旦衰落,也不過任人欺辱,無法伸張正義。他們這些散修,更不敢得罪勢力龐大的雲隱城,隻能默默圍觀,不敢大聲說話。而宮陽何等聰明,立刻明白灰衣老者的態度。包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宮陽冷聲說道:“看來城主府也是非不分,任由下屬作亂,殘害無辜,真是讓我開眼了。”聞言,灰衣老者臉色立刻陰沉下去,寒聲道:“你是有什麼不滿嗎?也配這樣詆毀城主府!”“我可是給你身後宗門麵子,才對你客氣幾分,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轟!刹那間,灰衣老者氣勢全開,向著宮陽鎮壓而去。頓時,宮陽麵露痛苦之色,渾身顫抖,看上去快要站不住。鏗!下一瞬,就見宮陽召出長劍,真氣一凝,重重插在身前的青石地板上。雙拳緊握劍柄,額角和雙臂青筋直暴,催動全身力量站立,維持最後的體麵和尊嚴。灰衣老者冷哼一聲,淡淡道:“念你神荒劍宗當年榮光,我不會對你出手,這隻是一個小小教訓。”嗡!灰衣老者大袖一揮,氣息內斂,場中威壓瞬間消失。可就這麼瞬息間,宮陽已經滿頭大汗,胸口起伏大口喘息,有種瀕死的絕望感。靈天境強者修為無比恐怖,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硬碰硬,對方想要宮陽的性命,比碾死螞蟻還簡單。見狀,劉彪也露出譏諷笑容:“神荒劍宗沒落,就是你這種垃圾太多了。”“就算我誤會你又怎樣?敢和我們雲隱城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今日算你走運,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們這群廢物,也彆來這裡礙眼,有多遠滾多遠吧!”劉彪氣勢洶洶,無比囂張。誰讓灰衣老者是城主府供奉,有靠山就是說話大聲!灰衣老者也是冷眼看向宮陽,那臉色陰沉無比,態度極其明顯。不歡迎幾人留在此地!麵對如此欺辱,宮陽低著頭,眼中閃動殺意,可又無力反抗。這種感覺,糟糕透了,讓他痛苦無比。“慢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吧!”就在這時,林雲突然站了出來,看向劉彪冷聲喝道。一旁,柳無相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朝他瘋狂搖頭:“林師弟...彆上頭,咱們鬥不過的!”林雲看向柳無相,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眼神透著堅毅,那神情,好像不討回公道誓不罷休。可對視一眼吼,柳無相卻鬆開了手。他看到林雲眼神中,不可磨滅的那股意誌。不讓他發聲,恐怕有損道心,正如宮陽一樣,明知灰衣老者強大,但他依舊想要討個公道,發出質問的吼聲。這就是一往無前的劍修!見林雲站了出來,灰衣老者隨意睨了他一眼,不屑道:“怎麼,你有不服?”卻見林雲昂首挺胸,頗有頂天立地氣勢,看向灰衣老者也並未退縮:“我就想知道,雲隱城已知魔宗奸細身份,為何還不動手,難道想讓整座城池淪陷,落入魔宗手中?”聞言,灰衣老者眉頭緊皺,已然有了怒意:“休要胡說,情報雖然顯示有奸細潛伏,但還需探查,一旦坐實對方身份,城主府絕不姑息!”這時,林雲直接抬手,指向不遠處的劉彪,淡淡道:“魔宗奸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殺還是不殺!”嘩!原本看熱鬨的人頓時嘩然,看向劉彪的眼神也極為震驚。城主府護衛長是魔宗奸細!那城內豈不是已經淪陷!這可是天大的消息,震驚全場。劉彪一怔,臉色驟然劇變,怒罵道:“放肆!你在胡說什麼!找死嗎?”可此時,林雲神情無比淡定,有種說不出的胸有成竹:“我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不信咱們一一對峙!”劉彪眼神閃動驚駭,心中莫名一緊,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說。但這模樣,怎敢如此自信?難道林雲真有汙蔑他的證據?而這時,圍觀眾人也是不斷交頭接耳,議論此事。“神荒劍宗弟子敢這樣說,莫不是真有把柄在手中?看他好自信啊!”“要真是這樣,那剛才當街殺人就是在滅口,這才說的通。”“沒證據敢在城主府供奉麵前放肆?肯定有把握才這麼說。”頓時,眾人目光投射向劉彪。連灰衣老者眼中都閃動寒芒,“你敢這樣指認劉彪,必須拿出證據。”“不然就是汙蔑城主府,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