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
趙昕是懂怎麼安慰人的。
他爹爹就那麼打了他一頓以後,心情瞬間就好多了。
都是為了最興來的將來啊,得罪點群臣怎麼了!
當然!
群臣這邊,想必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此時此刻,大概正在聯合可以聯合的人吧。
趙昕也是對歐陽修等人,一再強調,你們都給我閉嘴!
歐陽修等人也明白了。
這裁撤官員之事,八成是跟豫王殿下有關了。
不過豫王殿下就如此不信任他們嗎?
等到這一年的十月。
一切都差不多塵埃落定,趙昕這才把歐陽修這些人給從許昌、南陽叫回來。
而他爹爹,也是主動地攬下了這事,跟有異議的官員說。
這都是他的主意,範仲淹與韓琦,隻不過是按照他的意思去辦而已。
這一下……
群臣都閉起了嘴。
畢竟,難道你們要組織起來,說官家的不是不成?
最多也就隻能是在背後說一說而已。
當然!
像是這種臨時裁撤官員,也隻不過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罷了。
真正想要達到改革吏治的目的,還是得改革官員升遷考核的製度。
而且……
這朝堂上的官位,一共也就那麼多,然而每年參加科考的人卻如此之多。
這官位根本就不夠分的。
為此……
接下來,感覺也是時候,控製一下科舉考試的頻率了。
此前,是一年或者是兩年一次,接下來,趙昕覺得很有必要,弄成三年一次。
趙昕又給他爹爹出餿主意。
嗯!
至少在他爹爹看來,這是餿主意。
隻見趙禎便道:“我看最興來你是真的不怕再來一個黃巢。而且黃巢太遠了,就不說了。最近這幾年逃到西夏,成為西夏國相的張元,這你總得知道吧!”
趙昕便道:“這爹爹你怕什麼,我手上三千精銳可不是白養的,誰當黃巢,我就先滅了他。”
趙禎便道:“那萬一他們又逃到了西夏,或者是遼國去了呢?”
趙昕便回道:“爹爹,這黃巢、張元多少年才出一個,而且弄成三年一次,也可以讓各地考生有更充足的進京備考的時間。而不至於太過於匆忙,也能進一步地篩選出水平更好的人,來當官員,提升官員的整體執政水平。並且,我以為,接下來這考試的內容,也得變一變。”
“不說不考詩詞歌賦,但至少再怎麼樣,也要往考題裡麵,再加一兩道策論,對策論增加多一點的比重。”
“如救災,如興修水利,這些都可以考一考。”
“否則……老是錄取那些隻是寫詩詞歌賦寫得好,對國家一點益處都沒有的,這國家全部都沉浸在寫詩詞歌賦裡麵,飲酒裡麵,還有狎妓裡麵,這國家還有什麼前途。”
“另外,我提議,對於新招的進士等,要實施不一樣的升遷考核的政策。”
“像是以前的磨勘製,不能再用在新來的官員身上。”
“否則,一個個都混吃等死,等三年後,任何事情都不用做,便能直接得到晉升,這絕對是不合理的。”
趙禎便道:“那你想如何考核?”
趙昕便道:“先讓他們自己寫述職報告,然後再派人去暗訪。”
趙禎:“這樣會不會太過於麻煩了點?而且,官員為了自身的政績,會不會亂來?”
趙昕便道:“如今我們大宋跟遼國,還有西夏正好都簽訂了和約,外無憂患,此時若是不抓緊時間,對內改革,爹爹你想想,再等個十年八年的,要是戰事又打起了,爹爹你還有時間去改革?這事,就由我來做吧!”
趙禎看了看趙昕,嚴重懷疑最興來這是要控製吏部。
感覺,還是屁股打得輕了!
可誰讓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隻好道:“那伱把所有章程都寫下來吧。”
趙昕也是道:“我要先看曆年的科舉試題。”
趙禎便道:“爹爹會讓人給你取來。”
接下來……
趙昕便又開始跟歐陽修等人一起商量,這考試該怎麼改,還有這科舉如何弄成三年一次。
不過有一說一,很多人從來都沒有當過官,就隻是讀過書。
你乍一下子,就以當官的要求去要求對方,似乎也不是一件什麼合理的事。
這就好比大學生剛剛從學校畢業,你卻要求彆人要有工作經驗一樣。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吧!
所以……
趙昕也是考慮,要不要設置一個實習崗。
讓他們先從最低的職位做起,給彆的老官僚當助手,到時候,再讓這些老官僚對他日常的作為,來一個判斷。
然而,這問題又來了。
若是確實對方不適合當官呢?
難道你就這樣把對方給辭退了?
人家十幾年寒窗苦讀,到頭來,你卻跟人家說,你不適合當官。
那你還不如直接在考試的時候,就直接把對方給刷了。
這些都是趙昕必須要跟歐陽修等人一起去解決的。
然後……
便可以看到,在講武殿。
趙昕經常四十五度抬頭仰望天空,雙手背在身後,跟歐陽修等人商量這些事。
電視上的乾隆還是康熙說的,科舉,不過是為了牢籠誌士,目的,就是讓那些讀書人一個個都白首窮經。
你得給他們希望,但是最終錄取的人,卻極少。
你不能提前把結果都告訴他們。
要讓他們把一生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那自然而然,這群讀書人都沉迷於考試,自然也就不會再去鬨事了。
或許……
有時候,這科舉不合理歸不合理。
但對於穩定國家而言,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經過與歐陽修等人長達兩個月的商議。
思來想去,趙昕覺得,也就隻能是在考試內容上,進行小改,像是給他們弄一個實習,這樣的事,還是先不做為妙。
而考試的成績,也彆什麼上等,中等,下等的了。
直接改成百分製。
最後考出來,是多少分,就多少分。
考試內容,分帖經、墨義和詩賦,以及策論。
前麵的帖經、墨義和詩賦總共占百分之六十,策論占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