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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獸牙米還未成熟,不過已經種植成功,隻是時間問題。”秦銘淡然說道。
阮道友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
“既然有此物當做添頭,那自然是可以交易。”
“不過,十斤有些少了,至少需要二十斤獸牙米。”阮道友略作思量,出價道。
秦銘聞言,眉頭一蹙,扭頭就走。
此人是要欺生啊?
二十斤獸牙米?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要知道放在以前,獸牙米的價格就已經是普通金靈米的十倍。
如今青陽坊市內各種修煉資源瘋狂上漲。
現在獸牙米的價格,起碼在一斤五塊靈石往上。
《百寶琉璃經》這部功法聽他口中介紹,乍一聽起來挺不錯,可畢竟從來沒有人練成過。
誰也不清楚,是不是當初創立此功法的人將其吹的天花亂墜。
且一旦開始修煉,就意味著需要不斷燒靈石。
連阮家幾代人摸索,最高成就也才煉到第三層
雖說秦銘對此功法略有興趣,但阮道友的喊價,已經超出了他的價格預期接受範圍。
阮道友見秦銘二話不說,直接往外走。
當下大急,暗自有些懊惱,不該一下把價格喊那麼高。
“哎哎哎,秦道友可以商量的嘛!彆急著走哇,還請留步!”阮道友趕忙將他攔住。
“那我退一步,再加十五斤獸靈米怎麼樣?”
秦銘聞言,沒開口,隻是靜靜看著對方。
阮道友一看秦銘這架勢,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浮躁啊’
他知道,這已經是秦銘的最後底線了。
阮道友深深歎了一口氣,猶豫了半晌,嘴唇微微囁喏道“唉,罷了,此功法我阮家守了這麼久,也沒有人能煉出個名堂。”
“或許是我阮家福緣未夠。”
“那就依秦道友所言,一百靈石外加十斤獸牙米。”
他作出一副釋然的樣子。
秦銘臉上微微一笑,道“成交。”
“不知秦道友的獸牙米,何時可以交付?”阮道友這才鬆了口氣,緩緩問道。
“大概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秦銘斟酌片刻道。
“既然如此那這樣,秦道友先付我一百靈石,我可以將功法前五層複製一份給你,等你獸牙米成熟,再來取這功法原本。”
“秦道友意下如何?”
阮道友略作思考,給出了一個折中方案。
“可以。”
秦銘乾脆地點頭答應。
隨後從儲物袋取出一百靈石付給了阮道友。
他遞靈石過去的時候,雖然表麵默不作聲,十分大氣爽快。
實則內心幾乎是在滴血
他好不容易辛苦攢下靈石。
這一把真的是幾乎全梭哈了。
阮道友收起靈石,隨後取出一枚玉簡,笑吟吟地交給秦銘。
秦銘接過玉簡,用手貼在眉心前用靈識認真查看起來。
反複和阮道友手中獸皮上的功法比對,確認無誤後。
交易成功。
秦銘和對方隻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阮府。
回到棚戶區。
秦銘回歸了平凡的種田日子。
一畝獸牙米靈田內。
【名稱】獸牙米【詞條】高級靈雨訣x5(成熟度35%)
【名稱】獸牙米【詞條】品質提升x1(成熟度32%)
【名稱】獸牙米【詞條】催熟x5(成熟度40%)
秦銘每天觀察著這三道詞條,一天天逐漸邁向成熟,心中便有底了。
接下來的兩年當中,秦銘已經有了打算。
隻要靈田內,如果再刷新出‘催熟’詞條,他就準備偷偷移植催熟一小部分獸牙米,用來修煉。
隻是移走幾百株彆人也看不出來什麼。
當然,帶詞條的那三株必須要移走催熟。
獸牙米靈田內還有一道‘催熟x5’,有了靈種,有了詞條,屆時又可以繼續催熟
要不是如今周圍的環境,逐漸開始動蕩不安起來,秦銘也不急這一時。
區區兩年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他這樣一直等下去了。
雖然他不主動找事,但架不住事會找他啊。
修仙界時局瞬息萬變。
現如今宗門的上層博弈,都開始波及到遠在雲澤大荒一隅,一個小小的青陽坊市了。
秦銘還是希望將命運的主動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
一個月過後。
終於迎來了今年最後一季靈米成熟。
這一次,跟以往不同。
靈羽門的古執事和監工杜海富,已經早早的在靈田等候,身後跟著眾多弟子,在靈田附近警戒。
在古執事的注視下,眾靈農開始收割靈米。
晚霞升起。
靈米收割完畢,杜海富開始挨個征收靈米賦稅。
他不一會便做好了所有統計,恭恭敬敬將排名玉簡交給古執事過目。
最後一季,秦銘金靈米的產量再次提升。
突破了十石又九十斤!
並且這一季古執事給他免了一成的靈米賦稅。
繳完賦稅,秦銘自己到手金靈米三百二十斤。
他今年三個季度加一起的總排名,更是來到了前十名之列。
杜海富來收靈米賦稅的時候,態度比起以前那是一個天差地彆。
一嘴一個“小秦”,叫得賊甜。
當然了,這次能一舉進入前十,也有不久前瘋嗥猴妖獸襲擾的因素存在。
因為隻有秦銘和少數的幾片靈田,還保持完好無損。
古執事查看完靈米產量統計之後,古板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他當即冷聲宣布道“今年靈米產量排名已經全部統計出來了,你等可自行查看。”
“排名末尾的三十名修士上船跟我走。”
即便是靈田內遭受了妖獸襲擾,可靈羽門對他們這些底層靈農,依舊沒有絲毫酌情通融可言。
三十名靈農呆呆地看著光幕上,一個個失魂落魄,他們很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宿命。
秦銘看著這些靈農,內心五味雜陳。
旋即,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堅定!
轉過頭拍了拍旁邊蔡老九,說道“彆看了,走吧。”
“秦銘,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們兩個也會是那三十名其中的一個。”蔡老九聲音略顯沙啞,突然問了他一句。
秦銘身形一頓。
沒有說話。
如果他沒有金手指。
方才的那一幕,或許就是答案。
一個普通人最後的歸宿。
盛世的牛馬,亂世的炮灰,平時榨其身,戰時用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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