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龍化後的趙旭禎以利爪對抗萊瓦汀,犯了和前輩們一樣的錯誤,烈焰魔劍的溫度根本不是他能夠忍耐的。
很快,趙旭禎引以為傲的削鐵如泥的爪鱗潰爛灼傷,他咬牙忍痛,整個人懷疑自我。
為什麼?
她會這麼的強!
趙旭禎並未輕視夏沫,起碼要來夏沫的相關情報,尤其是戰鬥影像資料,隻是那落後了幾個版本。
現在的夏沫能打十個剛入學的她本人。
唯一令趙旭禎慶幸的是龍化後他的自愈能力極強,夏沫暫時打不死他。
隻要殺不死,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夏沫與趙旭禎的交鋒相比於源稚女和盧卡斯,顯得很溫和了。此身踏足在樓船畫舫上,大天才趙旭禎還用鐵鏈將幾十艘船拴在一起,趙旭禎畏懼的高溫是萊瓦汀本身的溫度,而不是魔劍燎起的火焰,否則直接上演一出‘火燒赤壁’。
而源稚女和盧卡斯的戰鬥場地不是局限於主船,他們沿著鐵鏈翻越飛騰,源稚女單刀對抗盧卡斯一手由金屬煉化的死神之鐮與漆黑重槍,兩人的戰鬥每一擊甚至撼動了連鎖船隻,幾十艘大船隨著搖晃。
大量的金屬熔化在湖麵與天空洪流傾斜,又肆意的組合,源稚女跨越鋼鐵洪流,八岐外骨骼抗拒炙熱的高溫。
已經有一艘樓船點燃,黃昏中燃燒如燦爛的水麵煙火。
趙旭禎自有驕傲,不屑於用普通人做人質,但盧卡斯不一樣,他一邊調笑的大聲說兄弟!兄弟!你好香!一邊拿普通人的性命威脅源稚女。
但盧卡斯挑錯對象了,源稚女把生命看做了飛蛾,既是對生命的讚美,也是對生命的蔑視。
因為飛蛾撲火,死得轟轟烈烈又廉價,他不在乎他人生命的逝去,他隻在乎哥哥與櫻井小暮,現在又加上夏沫這位主君。
源稚女揮刀與斬擊的速度越來越快,清冷的刀光繚亂了盧卡斯的視野,迫使盧卡斯必須全力以赴抵擋,無暇甩出普通人當擋箭牌。
不在乎生命是一回事,但這不意味著源稚女樂於斬殺普通人。
順便的,源稚女操控蘇珊去救人,也是積攢一點功德,儘管源稚女堅信他這種人是要下地獄的。
不過就算源稚女下了十八層地獄,夏沫也會撈上來。
白商陸幾人插手不了戰場,於是開汽艇將賓客一個個送走。
然而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破防的趙旭禎殊死一搏,他無法容忍的失敗,更何況當下損失慘重,帶來的幾十個混血種大都廢掉了。
所羅門聖殿會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混血種說扔就扔。
為了不被大團長懲罰,趙旭禎釋放了究極的力量,他一聲咆哮以口水攻擊嚇退了夏沫,而後跳入了陽澄湖。
夏沫歪頭。
在另一很遠的船與源稚女交戰的盧卡斯見此一幕哈哈大笑,他暢快淋漓的吼道。
“早該這樣了!趙旭禎!讓他們見識天啟騎士的強大!不容侵犯!”
伴隨趙旭禎消失在陽澄湖之中,不散的紅霧更加的濃厚,湖麵現身密密麻麻的陰影,那是數不清的螃蟹,密集恐懼症患者當場暈厥過去。
湖麵上的風向忽然變了,同時湖麵開始翻騰,巨浪一**襲來,陽澄湖最深的地方也才三四米深,也就是風起的時候有些漣漪,卻出現了海裡才有的巨浪。
樓船跟一片落葉似的隨浪起伏,白商陸幾人不得不緊緊地抓住身邊的東西才能不被浪拋到水裡去。
風中有巨大的東西在吼叫,像牛又像是某種凶猛的獸類,那吼聲中蘊含著強大的威嚴,沉沉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除了龍窩窩成員。
“這是東西?陽澄湖水怪?”白商陸緊張時說著爛話。
“不,是龍!”周敏皓臉色難看的說,他已經意識到趙旭禎召喚了什麼東西。
“龍?”白商陸傻眼了。
薑莞之點了點頭,語氣莊重的說。
“我看見羔羊揭開七印中第一印的時候,就聽見四活物中的一個活物,聲音如雷,說:‘你來!’我就觀看,見有一匹白馬,騎在馬上的,拿著弓,並有冠冕賜給他。他便出來,勝了又要勝……”
夏沫微微眯起眼睛,她比趙旭禎和周敏皓察覺到的內容更多。
尼伯龍根。
混血種竟然掌握了尼伯龍根的技術,還是說也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聖殿騎士團的遺產?
清澈的湖水變得渾濁,水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攪動湖底的砂石,一個巨大的生物在狂浪中緩緩地站了起來。
多拉貢。
巨龍有著修長彎曲的脖子和一身黑色的鱗,火光照在鱗片上,像是暗紅色的水晶那樣反射瑰麗的光彩。
它那對狹長的赤金色眼睛凝視眾人,光是凝視中附帶的威壓就足以令混血種膽寒。
趙旭禎踩在巨龍的脖子上,這一幕不由得讓人想起某些太古神話中的畫麵。
巨龍目測十幾米高,少說也跟鯨魚差不多大小,很難想象它踩在了陽澄湖,隻能說從另一處空間裡召喚而來。
四麵八方傳來趙旭禎發狂的聲音。
“夏沫!你得以死謝罪!薑莞之!我得不到伱的心,但除了心你的一切都得歸我!你的身體!你的靈魂!”
夏沫聞言,扭頭對薑莞之說。
“什麼霸總言論?”
薑莞之卻笑不出來,臉色蒼白,巨龍的威壓混血種難以承受。
夏沫歎了口氣,繪梨衣這時小跑著過來,躍躍欲試的說。
“夏沫姐姐,需要繪梨衣幫忙嗎?”
夏沫摸摸繪梨衣的腦袋,說。
“我試試看吧。”
純血,三代種。
夏沫赤金色的眼眸散發無與倫比的威嚴,上前一步回以巨龍凝視。
她說。
“俯首,稱臣。”
這是血脈的呼喚與馴龍之術的對抗,夏沫的視野變幻,眼前的湖麵忽然化作了荒蕪的原野。
夕陽如血墜落,原野上插滿了殘破的戰旗,戰死者的屍骸堆成了小山,烏鴉們踩在骷髏頭上哀鳴。
這時候有白色的羔羊踩著屍骸來到夕陽的中心,啃著最後一塊青翠的草皮,它啃著啃著,轟然一聲巨響,仿佛看不見的門打開了。
夕陽仍在,卻化為了黑色,黑色的落日中走來了黑紅色的馬,它披掛著沉重的生鐵甲胄,它背負著同樣穿著鐵胄的騎士,騎士一肩扛著懸掛旗幟的權杖,一肩扛著四十米長的大刀。
天啟四騎士之一,戰爭。
夏沫與重鎧騎馬的騎士對視著。
……
我去,標題寫錯了,應該是戰爭,不是死亡,作者鑄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