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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心中產生一種荒繆的念頭,那些光怪陸離的鬼神傳說竟然真實發生在曆史上,曆史教科書中可沒有記載。
“不相信嗎?”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路明非反而問了句。
去年本以為是渡個假,結果誤入尼伯龍根,那時路明非的世界觀就已經崩塌,過去存在神仙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我想告訴你,你其實比這些神明更加的尊貴,”路鳴澤冷笑,不知是不是在譏笑王座之下竟有生命自詡高貴,“隻要你願意,伱能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到時候夏沫不過是你最寵愛的姬妾。”
“閉嘴!”
路明非目光冰冷,他憤怒時相當的男人,眼神裡可不止是獅子,簡直是會讓人寒毛卓豎,背脊繃緊。
“你在畏懼內心的野心與**,”路鳴澤平靜的說,他指了指路明非的心臟,“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知道?”路明非心想。
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去搭理路鳴澤,低頭剝螃蟹,路明非明白自己越是和路鳴澤理論,越是容易陷入他的情緒陷阱,既然如此應對的最好方法是視而不見。
路鳴澤也沒有氣惱,自顧自的念誦古老神聖的楚辭,仿佛是祭祀的巫祝,預言著什麼。
湖水平靜,月光漣漪,樓船上隻有他們兄弟倆相處,仿佛是永恒。
……
一間茶室,周敏皓作為主人為客人沏茶,泡的是上好的龍井。
夏沫與周敏皓對坐,今天一早接到後者的電話,請單獨來一敘。
泡好茶,周敏皓雙手遞交給夏沫,夏沫雙手接過茶杯放在麵前,周敏皓接著開口說。
“夏沫姑娘昨天逛沒逛昆山?”
“叫我夏沫就成。逛了,遇到一個人,她叫薑莞之,是你的上司吧。”
“薑莞之?沒想到夏沫你一來就碰到當地的名人。”周敏皓笑著說。
“她也是周家的人?”
周敏皓搖頭,“但她是混血種,之前沒有記錄在冊。”
“我和夏彌也是?”
周敏皓點頭,他說,“儘管夏沫已經加入了秘黨,但在血統上屬於我們一脈,因此我想借此機會,想與你介紹國內的組織,或許能找到你的家人,這些組織綿延千年,以正統自居。”
“何為正統?春秋有言,正統以宗周為正,尊先王法五帝,為天下一統。”周敏皓在說這話時有一股浩然正氣,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說起來,我確實不知道國內的勢力,學院那邊對此知之甚少。”夏沫說。
“關於這點,怎麼說好呢,”周敏皓撓頭,”這要和當今的格局有關。”
“先說正統,正統尊三皇,曆來三皇的說法不一,但在我們這裡分彆是伏羲、女媧與神農,是他們在上古時代為我們開拓生存的土壤,庇佑華夏文明的存續。”
“貴族在那一時期誕生了,貴族最初的含義是指危難當頭率先衝鋒的人,他們的品格高貴。”
“後來三皇時代結束,曆經五帝、夏商周三朝,在春秋戰國時混血種的勢力達到空前的強盛,幾乎所有的貴族皆是龍裔,畢竟亂世強者更適合生存和掌握話語權,血統決定階級。”
“當然,那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不知因何原因,周天子一脈的血統逐漸的衰微,並不遜色的諸侯們開始追求正統,繼承三皇的尊號。”
“後來秦始皇帝統一中國,消滅了大多數自以為是的家夥。”
“秦始皇不是混血種嗎?”夏沫好奇的問。
“他是,但是混血種裡的異類,比起成為孤高的強者,秦始皇更符合一位帝王的形象,心懷統治天下的野心,他想建立天下的秩序。”周敏皓說。
“再後來,爾朱榮重創北方,侯晶肆掠南方,黃巢起義殺儘了貴族。黃巢起義也算是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國內混血種與人類的糾紛向來是一道波浪線,時高時低,物極必反。”
“在此期間,也有屠夫想要殺儘普通人,建立一個完全是由混血種組成的國家。從根本上講,他們認為自己與普通人是兩個物種。”
“是不是很瘋狂?”周敏皓笑著問。
“確實。”夏沫點點頭。
“一直到幾十年前開天辟地的大事發生,不是有個段子說建國以後妖怪不許成精,這其實不是玩笑。”
“如今經過大清洗的世家大族形成了不成文的規矩,不起紛爭,休養生息。”
“我作為小輩不知該講不該講,各個家族自有傳承,成為特殊的超級混血種並不困難,這也導致掌握話語權的人長壽傲慢且極度排外,我們不懼怕任何的戰爭,勝利者必然屬於我們。我們怕的是窩裡鬥。”周敏皓的語氣頓了一下,他說,“對了,你以後見到周家長者可彆說是我說的。”
“畢竟在世界混血種的曆史上,咱們製止不少次數的龍主之亂,正是大狩維天,這是先賢賦予我們的責任。不知你聽沒聽過這個說法,起源在西方,而戰場在東方。”周敏皓說。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周敏皓笑笑,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那麼也該進入正題了吧。”夏沫說。
“當然可以。”
周敏皓說著,取出一筒竹簡交給夏沫。
“請看。”
夏沫接過,疑惑的翻看,竹簡經過特殊的工藝保存,千年不腐,文字采用的是隸書,她也勉強看得懂。
竹簡是記錄公元25年白帝城的毀滅,青銅與火之王重傷之下釋放究極言靈燭龍造成山體崩塌,江水暴漲,而他本人與白帝城一同消失。
“原來你們知道青銅與火之王在夔門?”夏沫問。
“不,這是十幾年前周家買下的文物,在此之前周家已經買過許多與龍主相關的文物。”周敏皓苦笑,“問題在於真假存疑,曆史久遠,古人也是有造假的,就像是野史一樣。”
“十幾年前技術還不足以勘測到夔門江底下方的青銅城,於是不了了之。”周敏皓說。
“但是今天發現了青銅城確實存在,野史其實不野,它就是史。”夏沫說。
“額,的確。”周敏皓感覺夏沫的說法怪怪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向你講了咱們的曆史,隻是希望能讓你明白,無論如何,國內的混血種對於龍主的態度是一致的,必須扼殺,不能放任龍主禍亂世間。”
“所以,夏沫你進入了青銅城嗎?”周敏皓問。
子不語怪力亂神,要不是寫需求,我其實更相信人定勝天的,而不是什麼血統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