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五天之後,王將相邀橘政宗共赴無天無地之所的時間到了。
在此期間,蛇歧八家向猛鬼眾全麵開戰,對猛鬼眾控製的大阪、橫濱等地區發起一輪又一輪強烈凶猛的攻勢,殘忍暴戾,像是這頭八首大蛇終於開始仰首咆哮。
在大阪戰線,五天前猛鬼眾還控製著大阪十八個黑道幫會中的十一個,效忠蛇岐八家的七個幫會始終保持著克製。
可一夜之間世界全變了,源氏重工的大門敞開,黑色的廂式貨車依次駛出,蛇岐八家的高層乾部傾巢出動。
他們到達大阪的同時,那七個幫會對猛鬼眾旗下的幫會發起了進攻。
曆史上從未有過如此高效率的黑道戰爭,不亞於希特勒掃平波蘭的那場閃電戰,猛鬼眾所屬的幫會還來不及組織起來就被接二連三地粉碎。
十一個幫會中的七個宣布轉而效忠蛇岐八家,三位“若頭”被人用球棒活活打死,最後的那個幫會宣布解散。
一夜之間大阪就變成了蛇岐八家的大阪。不僅是大阪,從南部到北部,效忠蛇岐八家的幫會都行動了起來,不遺餘力地進攻效忠猛鬼眾的幫會。
這些幫會的首領要麼屈服要麼橫屍當場,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小混混嚇傻了
跟真正的“鬼”相比,那些依附於猛鬼眾的幫會還算幸運的,鬼連投誠的機會都沒有,儘管他們身體裡流著蛇岐八家的血。
因此,這是一場極其慘烈必須見血的戰爭。
與原著不同,蛇歧八家與猛鬼眾之間的較量並非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算計,猛鬼眾也絕非沒有防備。
赫爾佐格手上的棋子不多,猛鬼眾是必須要保住的,他清楚蛇歧八家的態度: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蛇歧八家有源稚女提供情報,能夠避實就虛,而赫爾佐格作為昔日的大家長,他也知曉蛇歧八家的薄弱之處,痛擊要害。
雙方你來我往,一邊保護自己的要害之處,一邊朝敵人猙獰撕咬。
但從整體而言,蛇歧八家占據絕對的優勢,猛鬼眾終究是影子,又怎麼能是正主的對手呢?
為了對付執法人,負隅頑抗的鬼使用了強行純化血統的藥劑,注射莫洛托夫雞尾酒,但在為了斬鬼而生的執行局麵前,他們隻是一群走投無路的野獸。
尤其是局長源稚生帶頭衝鋒,手中的千鳥宛如天雷神裁,殺敵無數,儼然一麵活著的戰旗,屹立不倒。
無論鬼再怎麼狂怒再怎麼掙紮,最後心臟都被灌注了汞的爆炸子彈打穿。
執行局隨隊帶著僧侶,這些人負責把鬼的屍體澆築進水泥樁裡,把這些水泥樁打入海底組成整齊的陣列。
連國會議員都被這場隱秘的黑道戰爭震駭,幾天來死者數以百計、傷者數以千計,這已經是一場小型戰爭的規模,造成巨大的社會問題。
許多的公共場合被迫關閉,學校停課,公司員工在家上班。
國會議員通過不同的渠道勒令蛇岐八家停止,再三申明政府絕對不會姑息犯罪,再不停戰自衛隊就會介入,但蛇岐八家卻關閉了一切對話通道,一意孤行。
蛇歧八家在橘政宗的帶領下已經決意塔塔開,將自己的影子揪出來扼殺,不計代價。
隻要在國會推出新的反黑法案之前徹底消滅猛鬼眾就好了,這就是所謂閃電戰,有人想掩耳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
傳承自龍族的戰爭**從古至今都流淌在混血種的身體裡。
一戰三千裡,怒殺十萬人,龍族的戰爭從來都是如此,包括繼承龍血的混血種!
深夜,東京塔。
這座鐵塔曾是東京的製高點,現在已經被更高的東京天空樹取代。
但從正下方抬頭看去,仍然令人驚於它的雄偉,那嶙峋的鋼鐵支架,與其說是巨人,不如說是巨人的骨骸。
橘政宗獨自一人乘坐電梯登上了主瞭望台,離地100米處。
赫爾佐格是一個狡詐的男人,在他向橘政宗發出邀請時就已經把東京塔據為己有。
誰也不確定赫爾佐格布置了怎樣的天羅地網恭賀,東京塔成了一個怎樣的龍潭虎穴迎接。
但橘政宗神色泰然,單刀赴會。
有些人,死了比活著好用。
來到主瞭望台時,橘政宗短暫停留,他站在窗前看雨。
登臨高處俯瞰大地,會有世界儘在掌握之中的錯覺。
然而老人的眼中波瀾不驚,世界的王座於他何加焉?
四周一圈都是玻璃牆,雨打在窗戶上,玻璃中既有東京城的夜景,也有橘政宗自己的影子。
那些燈火通明的大廈立在雨夜中,像是鑲嵌寶石的巨大石碑,這座城市看上去就有了古羅馬城的宏大,但是更添輝煌。
燈光忽然熄滅,電機的嗡嗡聲同時消失,換風機停止了轉動,所有的安全門同時敞開,狂風暴雨灌了進來。
東京塔斷電,周圍的街區也都黑了下去。
一片漆黑中,環繞東京塔的鐵梯卻亮了起來,鐵梯下方安裝了led燈,每一級階梯都放出瑩瑩的白光,仿佛登天之路,猶如登神長階!
“邦達列夫,你如約而至了。隻是,伱的皮囊之下還是我所熟悉的靈魂嗎?”
一道略帶質疑的聲音從東京塔的擴音係統裡出來的。
橘政宗不答,他推開主瞭望台的安全門,登上那道閃光的階梯,一步步走向高處的特彆瞭望台。
特彆瞭望台,離地250米,兩個摩天輪疊起來的高度,人在東京塔所能抵達的最高處,不然隻能像是大猩猩金剛一樣爬到塔尖,就是要小心紮屁股。
特彆瞭望台是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鐵梯的白光照了進來,照亮了小桌上晶瑩剔透的玻璃器皿,酒液中的冰塊半沉半浮。
橘政宗見到了王將,他穿著筆挺的軍禮服,腰間係著寬闊的皮帶,領口裡係著華美的紫色領巾,跟當年的赫爾佐格博士一模一樣。
與其說他看起來像個蘇聯軍官,不如說像一位從畫像中走出的普魯士貴族。
橘政宗進入特彆瞭望台以後,反手將門關上。
至此,蛇歧八家與猛鬼眾裡的兩位至尊,在這個無天無地之所正式會麵,隻有神知曉他們的談話。
原本這場會麵是戲子精心布置的演出,但一個女孩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
公卿笑麵的王將死死地注視著突然笑起來的橘政宗,仿佛是看到了幽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嘶啞的問道。
“你,究竟是誰?”
“橘政宗應該死了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