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日本分部送來一段影像資料,自然是夏沫在極樂館大開殺戒的視頻。混血種與死侍群的關係仿佛反了過來,女孩縱橫在廢墟之上,所行之處猙獰爪牙的死侍風吹蘆葦似的倒地,死相淒慘。
昂熱沉默了。
若非夏沫的眼角與體表生長出流雲般的角質鱗,黃金瞳豎起,他會為夏沫行雲流水的殺戮而鼓掌,對付死侍與龍,就該這般純粹,純粹的暴力!
可腫麼回事小老妹?
這是昂熱此刻的心情,他派出夏沫前往日本分部是為了調查蛇歧八家隱藏的秘密,而不是讓你加入死侍的大家庭裡。
昂熱承認,他是擔憂過夏沫會在日本分部吃癟遇害,對比他對日本分部糕手的了解,再考慮到夏沫的實力,選擇了“先相信再質疑”。
結果呢,雖然夏沫是在日本分部大殺特殺,但叛變成了死侍!
蛇歧八家已經出動精銳去攔截夏沫,每一位都是屠龍糕手哇。
但昂熱比起夏沫的生命安全,他更為小八嘎的處境擔憂啊。
死侍化的夏沫實力會有多麼恐怖?尤其是在掌握了言靈史爾特爾以後?
倘若死侍化的夏沫闖入人類的城市,已經不是大灰狼進入羊圈那麼簡單了,會造成怎樣的災難?
要知道史爾特爾並非時間零這種刺客型言靈,屬於大範圍群攻的地圖炮。
媽媽桑,那天我們的故鄉為何會有火山爆發呢??
昂熱的眼角抽抽。
“夏沫一定是遇到什麼變故,她是一個善良意誌堅定的戰士!”昂熱判斷,“也許是遭遇偷襲被注射了古龍之血?”
昂熱回想起夏沫入學前表達對屠龍事業的忠誠…好吧,其實昂熱不怎麼相信夏沫真的對屠龍事業抱有一顆赤子之心,因為夏沫沒有強大的執念。
這份執念可以是如同煤礦燃燒不熄般的怒火複仇,也可以是在俗世裡萬人之上的榮譽與地位。
昂熱尋思著夏沫絕不會叛變,至少不會墮落成為死侍,因為夏沫她那遠在中國京城的妹妹怎麼辦?
變成了死侍,就無法再擁抱夏彌了。
家人,這就是夏沫的執念。昂熱心想。
“目前來看,情況尚有轉機,”昂熱自言自語,“日本分部將影像資料單獨發送給我,而不是群發給校董會,不然我的電話早就被t的打爆了。”
昂熱食指有力的敲擊桌麵,他有些慶幸日本分部是不同於其他分部的獨立機構,校董會在日本的影響會非常的小,外加日本分部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才單獨通知了他。
昂熱開口喚醒諾瑪,讓她強製命令日本分部務必活捉夏沫,同時在日本境內給夏沫超規格的支援待遇。
昂熱重新看了幾遍影像資料,力求不放過任何細節,夏沫所呈現半龍化姿態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麼眼熟?
這恰好與昂熱所掌握的某種技術相似,並且昂熱確信夏沫在戰鬥中保持著理智,隻是手段不太擬人而已。
為了屠龍不惜一切代價的昂熱覺得你有點太極端了。
半龍化,擁有理智。
說起來,夏沫是能自由進出獅心會的,她為了月考在圖書館待了挺久的…
特麼的,夏沫該不會自己偷摸摸的把[暴血]給掌握了吧?昂熱驚訝的想到。
誤會解除了…嗎?
昂熱相信夏沫無辜,夏沫隻是使用了暴血技術暫時龍化,之後能變回去的,但昂熱不能將此事告訴日本分部。
一方麵是暴血技術過於驚人,昂熱不希望暴露,另一方麵昂熱覺得日本分部沒那麼好說話。
於是昂熱站起來,打算親自去一趟日本分部,走了幾步,又坐了回去。
他的一舉一動被校董會監視,比夏沫還受校董會的“關愛”,他已經六十年沒有去日本分部了,“平白無故”跑到日本,很可疑對吧?
到時候夏沫半龍化的事跡就要暴露。
連昂熱也儘量隱藏暴血這種技術,他清楚這會引起元老會那群死板家夥的審判與圍攻。
“那派出學生?凱撒巴魯斯這對王牌組合…不行,凱撒.加圖索是加圖索家族的掌上明珠,他那叔叔若是知道我把他送到日本分部,肯定找我拚命的。”昂熱自言自語,否決了凱撒,順手將巴魯斯一塊否決。
“那葉勝和亞紀呢?對了,他們正在中國執行任務。現在執行部還有哪些級專員?”
在昂熱的腦海裡,一個又一個名字被略過,逐一被他放棄。
“既不過分受重視,又有一定的實力自保。”
楚子航。
零。
昂熱想到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除此以外,風魔忍忍、諾諾、蘇茜三人也進入昂熱的候選名單上。
楚子航和零負責在日本分部攻堅克難,這次任務也能當做他們的磨刀石。
而風魔忍忍、諾諾和蘇茜負責話療,萬一夏沫當真是失控了,就用女孩子之間的友誼與愛喚醒魔鬼迷途知返吧!
如果可行的話。
五人組小隊的數量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他們是第一次合作,缺少足夠的打磨與默契。
昂熱皺眉,心想一支優秀的隊伍要學會精簡。
所以,他要踢人了。
風魔忍忍,出列!!
剩下的人,準備給我去日本!
忍忍並不知道,她錯過了與思念的前輩見麵的機會,不然會找昂熱憤怒的…呲牙。
據昂熱所知,夏沫在學院裡關係最好的女生是諾諾和忍忍,而後者畢竟是日本人,還是風魔家主的孫女,立場問題,彆讓她太為難了。
昂熱認為他的想法非常體貼紳士。
忍忍:八嘎!小小的昂熱,你滴竟然敢質疑我的立場?!
昂熱想通後,當即打通施耐德的電話,吩咐他給名單上的四小隻安排任務。
夏沫的宿舍裡,忍忍跪坐在團子上捧著茶杯喝茶,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實際上忍忍眼睛犀利的盯著來串門的諾諾,防止她趁自己不注意撲到前輩的床上。
前輩已經離開了23天零7個小時,床單被子上“前輩的氣味”早就散沒了,但忍忍還是不容許有其他人侵占。
諾諾倒不是對上夏沫的床有什麼奇怪的念頭,她單純覺得忍忍的反應特有意思,想要逗逗她。
諾諾起身,邊伸懶腰邊自然的靠近夏沫的床,忍忍這小蘿莉的臉就變成小苦瓜,很快成了毀滅菇,即將跟伱爆了。
但諾諾退後一步,忍忍的神色就舒緩了。那她前進一步,忍忍要和你武士道決鬥!
哈哈哈…
諾諾忍住不笑。
諾諾真是一個hent,忍忍苦惱憂愁的想,前輩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呢?前輩的貞操果然要由忍忍守護呢。
這時,諾諾的手機無聲震動,有人發來了短信,她拿出來看了眼,表情先是一愣,而後發出了“哦~”的聲音。
“忍忍啊,”諾諾放下手機,和顏悅色的看向忍忍,柔聲問道,“你想不想見夏沫?”
“當然啦。”
忍忍可不是傲嬌,她隻有嬌妻的嬌,可能還帶點病嬌的嬌,小逝。
“這樣啊,那我會轉告夏沫的,放心吧。”諾諾眉開眼笑的說。
“嗯?”忍忍不解,有種不好的預感。
諾諾將諾瑪發來的短信拿給忍忍看,雖然短信上要求此次任務保密。
但,是忍忍的話,就沒關係了哦。諾諾心想。
忍忍探頭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諾諾,你好。看到這條短信請立即前往執行部,檢查裝備,出發前往日本分部。”
送信人,諾瑪。
“納尼?!”忍忍忍不住爆出母語,她情緒激動,語無倫次道,“要去日本分部也該是我,我是日本人,日本是我家…我至少能起到帶路作用!”
宿舍門沒有關,有人敲了敲門進來,是蘇茜,她是告知諾諾自己最近有事要去日本一趟,結果看到兩人難過的忍忍,得意的諾諾。
蘇茜挑了挑眉,隱隱猜到什麼,問了句。
“諾諾,諾瑪的短信你也收到了?”
“沒錯。”諾諾喜不自勝。
“那…”
“嗚嗚…”忍忍痛哭。
蘇茜話止住了。
忍忍太可憐了。
“大家都是前輩的好朋友,為什麼隻有我被孤立了?”忍忍哽咽。
“彆哭啦。”諾諾伸手摸頭殺。
然而忍忍哭得更凶了,她才不要狐狸精摸頭,這是前輩的專屬。
總而言之,今天是忍忍的敗北,恐怕她命格是粉毛敗犬。
……
新乾線,又被稱為“子彈列車”或是“超特急列車”,是時速達200公裡以上的高速行駛的日本乾線鐵路。
夏沫安安靜靜的站在台上,低頭用手機和諾瑪發消息聊天,告訴人工智能美少女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呆膠布。
“諾瑪,如果可以的話,給我空投一些裝備,我也不能拿刀從大阪一路砍到源氏重工吧?這也不是戰國時代。”
諾瑪表示夏沫的身份特殊,卡塞爾學院無法光明正大的提供火力支持,但告訴了夏沫在日本境內一些安全屋,那裡有足夠的火器,支持夏沫成為一個日本混血種史上頭號法外狂徒。
當年昂熱踢館還是守規矩的,夏沫不是,她會殺人。
夏沫對此感到遺憾,安全屋的位置和她的目的地相差甚遠,她還是搶蛇歧八家的武器吧。
夏沫來大阪站乘坐新乾線去東京之前,還抽空買了身新衣裳換上,畢竟先前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了,她害怕過不了安檢。
上身是一件純白小背心,外搭冰川藍輕薄襯衫,下身則是闊腿短褲,包裹住渾圓飽滿的大腿,襯托出一雙**修長。
襪子是雪白的小腿襪,腳上踩著舒適的運動鞋,夏沫伸手拉低鴨舌帽帽簷,上午天氣酷熱。
夏沫放下手機,此後不再和諾瑪信息交流,她知道昂熱派來諾諾她們來幫助自己,沒太在意。
諾諾楚子航乘坐的普通航班,若是校長的斯萊普尼斯,會遭人懷疑。
從芝加哥機場飛到東京的成田國際機場大致需要13個小時。
在此期間,夏沫在日本孤立無援。
但夏沫估摸著等諾諾她們趕到時,自己和橘政宗隻有一個人能活。
經過三四個小時的追逐戰,老司姬夏沫狂甩方向盤,蘭博基尼脫離了公路,在茫茫荒野上如蛇一般夭矯縱橫,躲過直升飛機的蜂巢導彈,還有諸如rpg導彈、車載榴彈炮等等。
各種殺傷性極強的火力傾瀉,蛇歧八家的追殺是無止境的,爆掉一波還有一波。
最終蘭博基尼保險杠破裂、引擎熄火,徹底報廢,夏沫不得不從“極品飛車”模式改為“俠盜獵車”模式,搶了一輛黑色越野車才跑到大阪市內。
這時候蛇歧八家的追殺不能像之前一樣瘋狂,無所顧忌的拿熱武器平,搞得和軍事演習似的。
在那些同樣等列車的乘客眼裡,夏沫身段窈窕,明眸善睞,是個十足的美少女哇。
而混跡在人群裡的執法人,每個人都是神經緊繃,盯著夏沫,手不自覺的伸向懷裡的格洛克17。
新乾線每個站台上人山人海,一天的客流量數以萬計,一旦激怒了那個鬼,後果不堪設想。
本家已經將夏沫列為史上最危險的鬼,是酒吞童子那種級彆的鬼王,隻有強大的皇手持神兵利器才能夠斬殺。
隻是,每一個執法人心裡都有一個疑惑,他們不是沒有追殺過鬼,鬼是什麼模樣,執法人心裡最清楚。
夏沫卻是這般的溫柔可人,像是人生一場偶遇邂逅的美好。
……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
從大阪前往東京的新乾線的站台之一,源稚生收到消息,他掛斷電話,扭頭看向櫻、烏鴉和夜叉,淡淡的吩咐。
“你們通知本家沿途清場,普通人不該上那一輛子彈列車,乘客的損失皆有蛇歧八家承擔。”
“接下來,我會和夏沫一塊搭乘。”
“是!”
源稚生沒有想過他與夏沫的第一次交鋒,竟然是以敵人的身份,對此他感到惋惜。
但他是執法人,夏沫是死侍,銘記這兩點就夠了,心中的惘然也會被斬斷。
源稚生身穿黑色長風衣,浮世繪裡襯,背後是兩把名刀,曾是蛇歧八家先輩源賴光之物。
它們分彆是斬殺酒吞童子的[童子切],以及斬殺土蜘蛛的[蜘蛛切],刀銘“蜘蛛山中凶祓夜伏”。
此處的站台已經被清場,櫻他們收到任務離開了,去做他們能做的事。
源稚生一個人坐在站台提供休息的長椅上,用sroe打火機點燃了一根柔和七星,仰頭抽煙,他思緒惆悵時喜歡用香煙緩解。
明明前兩天夏沫還笑盈盈的找他請假,那時候源稚生沒有多想,不曾想命運的安排總是出乎預料的。
雖然源稚生討厭夏沫總是給他添麻煩,但從心底裡源稚生是不討厭性格活潑熱鬨的人,從夜叉和烏鴉二人能夠看出來。
日本是一個壓抑的國家,東京更是如此。源稚生離開了家鄉鹿取小鎮,來到大城市闖蕩打拚,雖然很快成為了童年時憧憬的大人物,但源稚生活得很累,經常做噩夢,夢到那個雨夜的地下室裡他殺死了源稚女,良心飽受摧殘。
現在他又要殺死與自己相識的人了…還好,他們關係沒那麼熟。
“夏沫,或許喝下當時喝下那瓶莫洛托夫雞尾酒,你能活下去,可這是飲鴆止渴。”源稚生低聲自語。
……
desndgentleen,eletothesthenozosuper-epressboundfortoko.”
(各位乘客,歡迎搭乘新乾線,本列車是開往東京的希望號超特急列車)
夏沫拿著她的票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對麵是一個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小姑娘,可能是一名女子高中生,日係內扣短發。
對方戴著有線耳機,用手機聽著歌。
有人坐在前麵,jk抬頭,與夏沫對視一眼,緊接著視線撇開了。
“你好。”jk小聲打了招呼。
“你好。”夏沫微笑著說。
這場東京之行,即將開始,夏沫很是期待。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