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混血種普遍以dcbs級劃分血統,其中當屬s級最為尊貴,每一位當是人中龍鳳,馬中赤兔。
當然,某位一再留級從級降到f級的德國佬除外。
但對方再怎麼菜,也是學業上,血統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妥妥的級。
路明非聽到昂熱稱他為第二位s級學生,知道第一位是夏沫學姐,在娜依亞德之城青銅塔廣場時,昂熱激動,叫聲蠻大的。
“我和學姐一個水平?”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懷疑。
“校長,路明非是不是混血種都一說,他的表現是個…合乎常理的普通人。”葉勝含蓄的說。
哪怕是c級的混血種,在人群中也是翹楚,在某方麵擁有特長,顏值也算。
路明非呢?
長相稱得上清秀,但s級的昂熱和夏沫,一個英俊雅痞,另一個風華絕代,路明非s級?
著實有點掉價。
就算不以貌取人,路明非的學習成績在仕蘭中學屬於拉低平均分的水平,也沒有在一些領域展現出天賦異鼎的才能。
說爛話算嗎?
“我的判斷從來不會出錯,”昂熱自信的說,他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知道你的父母嗎?路麟城先生和喬薇妮女士。”
路明非聞言一愣。
他沒有想過從外國大學的校長口中裡,聽到自個兒父母的名字。
本該八竿子打不著才對。
“你的父母是卡塞爾學院的榮譽校友,他們都是s級,所以你作為他們的親骨肉,血統不可能低。”昂熱說。
這回連夏沫都驚訝了。
沒想到啊明非,根據你的經曆和身世,你該改為路鳴人。
從小受欺負,實際上身世顯赫,血統高貴。
該不會還有一個類似九喇嘛的金手指吧?關鍵時刻爆種一下。
夏沫漫不經心的聯想,覺得有趣又無厘頭。
“我的父母、他們…”路明非心情激動,語無倫次。
他怎麼可能不激動,幾年來隻收到過父母的信件,卻沒有地址,媽媽也從來不說自己這邊詳細的事。
有時候,路明非會想,父母是不是已經死在了某個考古坑地裡,提前寫好了一大堆封信,交給彆人按時去發給自己。
“他們…還好嗎?”
千言萬語,路明非悶聲問出這句話。
“你的父母在從事屠龍相關的事業,正在進行重要的探索,”昂熱鄭重的說,“保密機製緣故,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我可以確信,他們想見伱,他們愛你,路明非。”
“…是嗎。”路明非低下頭。
愛他?
這麼多年來幾乎為默默不聞。
知道嗎?
他被嬸嬸強摁著頭,向欺負他的同學道歉時,他多麼希望路麟城或是喬薇妮強勢出場,給偏心的老師、嘲笑的同學、鄙夷的同學家長、埋怨他的嬸嬸…所有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然後,蹲下來,給他一個擁抱,擦掉他奪眶而出的眼淚,溫柔的說。
明非,我們回家,自己的家。
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
我保護你。
…沒有。
路明非老老實實的給同學打掃了一個星期的衛生,每次對方還會故意丟些垃圾紙屑,故意高聲和身邊的學生,笑話路明非是個野孩子。
路明非已經沒有舉起拳頭的勇氣了。
這些年來,給予路明非溫暖的人,反倒是無關的路人,一個有點泛濫同情心的學姐。
遠水救不了近火。
視野模糊,路明非這才發現他竟然哭了,無聲的抽噎,眼淚啪嗒的掉在地板上。
路明非其實很堅強,他寄人籬下的生活,攤上這麼一個極品嬸嬸,卻不玉玉,沒有變得偏激敏感,已經很厲害了。
可越是堅強的人,越是容易被親人的一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搞得破防,即便是傳話。
那是積攢了五年的思念,積攢了五年的怨恨,積攢了五年的委屈。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路明非低著頭,走出房間。
昂熱眼神示意葉勝不必去追。
路明非會回來的。
夏沫看了眼路明非關上門,對方抬起了一刻,一張臉哭得很難看。
“昂熱,你貌似早就知道路明非的身份?”夏沫問。
昂熱點頭。
“那麼他的處境也是?”夏沫聲音泛冷。
老實說,比起昂熱,夏沫對路明非的好感更多一些,不然當初也不會給他投食。
昂熱不可否認的聳聳肩,“卡塞爾學院一直在關注著路明非,這點隻有我和少數人知情。”
夏沫聞言,感到不寒而栗,這讓她想到了楚門的世界。
你所生活的,究竟是充滿變數的骰子,還是說早已排練好的劇本,供人取樂的動物園動物。
可怕的是自己渾然不知。
夏沫灰色的眼眸深處藏著赤金色的光,盯著昂熱。
葉勝和酒德亞紀互相對視。
氣氛有點不太妙。
夏彌悄悄地往夏沫這邊移動。
這波,她理所應當站在自家人這邊。
龍可都是護短的生物。
即便還有點生夏沫的氣,但禍起蕭牆的道理大耶老師是懂得的。
楚子航站在原地不動,保持理中客,客觀分析,覺得卡塞爾學院應該有自己的難處,但不地道。
這侵犯了路明非的**權等等。
夏沫不明白她為何動怒,可能是同情路明非這個衰仔,也可能是害怕她是另一個路明非。
夏沫的身世是個謎,她會想,會不會有類似卡塞爾學院的組織,躲在暗處觀察著她?
會是仇白小姐所在的組織嗎?
夏沫不清楚,但她起了殺心。
“夏沫,”昂熱無視夏沫冷漠的眼神,溫和的說,“十八歲之前,卡塞爾學院不能插手路明非的生活,這是我與他父母約定好的事。”
夏沫聞言挑眉。
“如果你是路明非的母親,會希望自己的孩子置身屠龍的危險之中?”
夏沫沉默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細想下,又不多。
“不到必要時刻,卡塞爾學院不會出現在路明非的麵前,告訴他世界的暗麵。這一次,是個意外。不是嗎?”昂熱說。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做?”夏沫問。
“是路明非要怎麼做?”
“原本這個選擇要在他十八歲那天出現。”
“繼續過著他庸庸碌碌但平安喜樂的人生,還是說加入卡塞爾學院,感受前所未有的驕傲自豪的活著。”
“不是所有人都像校長你一樣,終身奮鬥屠龍事業。把明非扔在戰場上,他恐怕會被嚇尿,彆說驕傲自豪了,不裝死就算勇士了。”夏沫無奈的說。
“先不說他自己,說實話,你信明非興奮的嗷嗷叫的去屠龍嗎?”
路明非:屠龍?誰?我?
“……”
“咳咳,總而言之,等路明非十八歲了,他已經成年,是個大人,父母的事業不可能瞞一輩子,路明非也該直麵真相,做出選擇。”
“現在隻是提前了一年而已,問題不大。”昂熱樂觀道。
夏沫想了想,“把詢問的機會,交給我吧。我來問他。畢竟我也算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可以。”
幾分鐘後,路明非從洗手間出來,他洗了一把臉,沒有擦乾,可以等之後再掉小珍珠不怕被看出來,低著頭,額前碎發有點濕。
路明非視野中走近一雙腳踩棕色厚底涼鞋的白皙玉足,沒有塗指甲油,腳趾甲粉潤,天然的好看。
抬起頭,看到是夏沫。
“跟我來。”
“哦。”
路明非沒有多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