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見了楊過這本事,也是心中震驚。
先前他瞧見楊過的至剛至陽的深厚內功,就已經心中震撼,她自知縱然是自己二哥也未必有如此內功,已經是天下少有人能及。
後來見楊過隔空指力居然能打斷她棗核釘,更是知曉楊過不僅內功了得,武功也是十分了不起,自己縱然無事,也不是對手,這才對楊過的各種懟人強行忍下。
可縱然心有準備,現在見了楊過這一手輕功,依然是難掩震撼,總算是知曉楊過本事極高,如此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當真是了不起,現在的武林,竟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麼?
楊過腳下踏步走出,向上看去,知曉上麵那個大洞正是要出去的方式,隻是自己出去容易,公孫綠萼她們可就出不去了。
於是他一躍而出,平穩落在地上,說道:“咱們得弄出一條繩索,方可出去。”
裘千尺點頭,說道:“剝了棗樹的樹皮,可做繩索。”
好個卸磨殺驢啊,沒這棗樹你早餓死了。
楊過心中吐槽一句,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然後開始割開棗樹的樹皮,開始編製繩索,公孫綠萼見能出去了,也是心中高興,前來相助。
兩人縱然手腳利落,卻也快到了天黑的時候才編好這一條極長的繩索。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一邊編繩索一邊還打情罵俏,看的裘千尺直翻白眼,心道自己女兒可算是中了這小子的毒了,就和自己當初一模一樣。
楊過帶著繩索,使出輕功躍起,很快就到了頂部,然後手抓牆壁,使出壁虎遊牆功來,很快就到了洞口上麵。
見已經到了地方,楊過使出輕功一躍而起,跳出了洞穴,落在地上。
楊過一瞧,外麵一輪明月已經從山後升起,不由得看的人心中十分舒暢,這可比暗無天日的鱷潭和石窟裡好的多了。
石窟裡,裘千尺見楊過已經躍了出去,不由得麵色一變,說道:“完了!這小子自己跑了出去,必然要把咱們丟到這裡,不肯理會了。”
公孫綠萼不想母親會這麼說,便道:“娘,楊大哥他不是那樣的人。”
裘千尺本就因為女兒和楊過親熱而有些心中發堵,又怕楊過懟她,這才忍耐,現在楊過已經不在這裡,隻有公孫綠萼一人,裘千尺就開始重拳出擊了。
裘千尺怒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個個負心薄幸,又豈有什麼好的?”
這番話說的就是自打自臉,已經把自己之前稱讚楊過肯為了女兒而死的事情給忘了個大半了。
說完,裘千尺忽然回頭問道:“你已經給他占了便宜了,是不是?”
公孫綠萼被說的俏臉通紅,說道:“娘,你說什麼呢,女兒可聽不懂。”
口中雖然這麼說,但公孫綠萼也想起之前和楊過那般親熱,正是全身都給楊過摸了個遍,就差最後一步,卻被鱷魚打斷了,如此說的話,那也算是被楊過占了便宜了。
“聽不懂你臉紅什麼?娘告訴你,男人需得看緊了,一步也放鬆不得,娘的遭遇難道你還沒看清楚麼?”
裘千尺正苦口婆心的說,卻見上麵甩下來繩索,精準無誤的到了她們麵前。
公孫綠萼麵露喜色,笑道:“娘你瞧,我就說楊大哥他不是那種人吧,他來救我們了。”
剛才被母親一說,加上父親的事情,真就是搞的公孫綠萼心中很是壓抑,她心中自然是萬分相信楊過的,畢竟楊過肯為了她不顧性命,又豈會棄她而去?但終歸沒有事實擺在麵前,公孫綠萼也沒法給母親反駁。
現在楊過甩下了繩子來救她們,她自然歡喜無限,好似打賭贏了一般,在裘千尺麵前得意的炫耀。
裘千尺冷哼一聲,說道:“算他還有點良心,不過萼兒你可得記住,需得看緊了他,不可讓他喜新厭舊,到時候拋棄了你,你也是一生難過。”
公孫綠萼心想楊大哥都肯舍命救我,又豈會拋棄我了?母親可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當然她也不想和母親駁斥,也就點頭應是,然後把繩索縛在自己和母親的身上,向下拽了拽,示意楊過可以開始拉人了。
楊過得到信號,就緩緩朝上拉去。
公孫綠萼和裘千尺兩人雖然不算重,卻也有接近兩百斤了,加上這麼長的繩子,也的確是難以使出大力,不然可能會讓繩子斷裂,兩人豈不是要摔死。
於是楊過隻能是拽著繩子緩緩上升,好在他八層龍象般若功的力量,比十幾個大漢加一起還要強的多,所以倒也沒覺得半點費力,隻是動作比較慢而已。
“什麼人?!在這乾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楊過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喝聲,楊過轉頭一看,居然是樊一翁在此。
隻見樊一翁一臉的震驚和憤怒,還有些灰敗的表情,好似被訓斥的生氣了一般,瞧見這邊有個身影,便趕忙跑了過來。
他未見楊過麵目,隻道楊過是敵人,手持鋼杖就打了過來。
楊過見他招數剛猛,的確有點東西,也是心中暗自讚歎,可是身形卻是絲毫未動,隻是使出九陽真氣來硬抗。
嘭!
鋼杖打在楊過後背,樊一翁隻感覺一股力道撲麵而來,直接把他給掀翻了過去,腳步連退數步,險些站不住身形。
這正是九陽神功的借力打力,楊過雖然挨了這一下,卻沒什麼感覺到疼痛,九陽神功大成以來,若是說金剛不壞倒也不至於,但這等攻擊,是絕對傷不到他的。
“你是什麼東西?莫不是妖魔?”
樊一翁被打傻了,明明是自己一棍子打出去,結果卻被反彈回來,搞得他氣力不暢,險些受傷。
他活了這麼多年,可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武功,隻當是妖魔作祟,心驚膽戰,不敢再上。
這個時候楊過也差不多把裘千尺和公孫綠萼拉到上麵,樊一翁出手和說話的聲音都給她們聽見了,不由得嚇了一跳。
公孫綠萼擔心楊過被打傷,而裘千尺則是怕楊過抓不住,掉下去把她們摔死。
“我可不是妖魔。”
楊過淡淡一笑,樊一翁卻聽出了他的聲音,啊呀一聲道:“啊!你是那個老頑童的同伴!你沒死?!”
公孫綠萼怕他們再打起來,忙喊道:“大師兄,是我!你們彆打!”
聽了公孫綠萼的聲音之後,樊一翁更傻眼了。
你等會?誰?師妹?你咋在這?
師父不是說師妹被楊過害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