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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與徐彪一同“潛逃”的袁歸龍等人,還沒有被找到。
最關鍵的是,被徐彪他們“黑吃黑”搶走了的藏銀,也還沒有下落。
在主簿的心中,袁歸龍等人跑了也無所謂,藏銀一定要追回!
那可是一大筆錢!甚至比這幾日裡查封的黑風幫產業還要值錢!
追回了那筆銀子,他才能夠更好地在郡府裡打點運作,把他的“過”,徹底洗成“功”,讓他不僅免收懲罰,還能憑功高升。
因為這,主簿對馬捕頭的恨意,居然還加深了幾分。
在主簿看來,馬捕頭就是一個十足的蠢貨,貪錢把自己貪死就算了,居然還把徐彪殺了。
要是徐彪沒死,隻是重傷,正好拿下逼問出藏銀的下落。
現在人死了,線索也就斷了,主簿可沒有下陰問鬼的手段。
這種手段,巫官有,巫祝也會一兩招,但是主簿不敢找他們幫忙。
因為真正與黑風幫勾結的不是旁人,正是主簿自己。
請巫官、巫祝幫忙,那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
主簿隻能用笨辦法,讓衙役們大肆搜捕,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袁歸龍等人和藏銀。
可惜他沒有真的下令掘地三尺,也沒有讓人到城外去掘,否則還真有可能找到屍體與銀子。
這一晚,洛水縣衙的差役們累的夠嗆。
而洛水縣城裡的百姓,也被折騰的雞飛狗跳,叫苦不迭。
差役搜人,可不止是搜索街道巷弄,還會拍門入戶一通翻找,走的時候捎帶手,還要順走些值錢的東西。
哪戶人家要是敢不開門,隻會遭的更慘,被栽上窩藏要犯的罪名,那就不是幾個小錢能夠打發的了。
都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這些如狼似虎的差役,比匪、兵好不了多少。
隻有一些有權有勢的大戶,或者家中有人在衙門裡當差的人家,才能躲過這一劫。
商陸的家,也沒有人敢闖進去。
不僅是因為他副捕頭的身份,更因為他住的地方,是洛水縣裡出了名的鬼宅。
差役們也害怕,進去摸到的是銅板,出來就變作了紙錢。
對此,商陸能做的,也就是儘量約束捕班的人。
至於快班、壯班的差役,他約束不到,也無權約束。
轉眼天亮,忙了一宿的差役們,除了敲詐來的錢銀,毫無收獲。
既沒有找到袁歸龍等人的蹤跡,也沒有找到丟失的藏銀。
白天的搜捕更是擴大了範圍,不止是在城裡,城外許多道路上也設了點布了卡,嚴查每一個路過的人。
即便如此,忙了一天下來,依舊沒有收獲。
能有收獲才怪了!袁歸龍幾個人,早就被商陸殺了,屍體深埋在地下,除非是指明位置,否則就是從他們頭上經過,也發現不了。
藏銀也是如此,商陸不說,沒人能夠找得到。
雖然主簿催的緊,但商陸並沒有把袁歸龍等人的屍體掘出交差。
和徐彪一樣,袁歸龍等人也是死了好幾天。
徐彪能用修煉邪功糊弄過去,袁歸龍等人呢?也是修煉邪功?
雖然這個理由,勉強能夠說得過去,但屍體多了後,難保不會暴露出一些馬腳。
而且袁歸龍等人的屍體都掘出來交差了,那麼藏銀呢?是不是也要貢獻出來?
把到手的銀子推出去,那得是多傻啊!
所以商陸覺得,讓袁歸龍幾人帶著藏銀“失蹤”挺好。
銀子是被袁歸龍幾人帶走了,與我商陸又有什麼關係呢?
至於後果,無非是因為辦差不利,被主簿痛罵一頓。
可挨罵的人,又不止他一個。
全衙門裡,所有參與了搜捕行動的人,都被主簿給罵了個遍。
主簿似乎也受到了古怪悶熱天氣的影響,脾氣越發暴躁,稍有不順心就火冒三丈。
衙門裡的人,在這兩天裡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怒了他,隻能是在心中咒罵馬捕頭。
大夥兒都覺得,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全怪馬捕頭。
要不是他與徐彪等人勾結,說不定早就將徐彪一夥人贓並獲,運氣好的話,大夥兒還能分到一些湯頭。
哪像現在,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辛苦一天一夜,還得不到聲好,還要挨罵。
“都怪馬捕頭!希望他在下麵受儘千刀萬剮,油鍋之刑!”
差役們紛紛在心中為馬捕頭祈禱,希望他在下麵早點兒混成“熟人”。
商陸在衙門裡挨了主簿的罵後,就帶著杜風出去轉悠,裝出一副用心搜捕的樣子。
路過喪葬鋪,商陸想到了一件事,進去買了些紙錢,還有紙紮的銀錠等物。
杜風跟著商陸進了喪葬鋪,一邊好奇打量著牆角的女紙人,一邊問“陸頭,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還賬。”
“啊?”
杜風愣住了,心說還什麼賬要用紙錢?死人賬嗎?
他很好奇,想問,卻又不敢。
但他還真是猜中了,商陸買這些東西,就是要還死人賬。
當初商陸收下趙海派人還的借據,就做出了承諾,一定要還上借款,不占趙海的便宜。
趙海死了,真銀子也用不上,燒些紙錢、紙銀錠給他,再合適不過。
“我商陸說話算話,說要還你錢就一定還。彆管是真金白銀還是紙錢,總之都要還上。”
商陸拿起一個紙銀錠掂了掂,重量很輕,但是個頭看著蠻大。
以個頭算的話,幾個紙銀錠就該有百兩了。
也就是巴國沒有天地銀行,不然商陸能給趙海整個百億、千億麵值的紙錢燒下去,那可是億倍的回報,足見他的誠信與良心!
至於這些錢到了下麵,會不會引發貨幣貶值,那就不是商陸考慮的了。
買好了紙錢與紙銀錠的商陸,並沒有帶著這些東西離開,而是直接在喪葬鋪裡燒了。
一同燒掉的,還有那紙借據。
喪葬鋪的老板多少有些錯愕,但是不敢拒絕,隻能配合。
出了喪葬鋪,商陸讓杜風繼續巡街搜查,自己則回了家,催動內經煉臟圖消化狂暴血氣,以煉養內臟、拓寬經絡,為接下來的衝穴開脈做準備。
轉眼間,又是兩天過去。
搜捕依舊沒有結果,大夥兒也沒有了最初的積極性,開始偷懶梭邊。
商陸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在衙門裡當眾衝穴,“突破”通脈境。
免得拖久了,從彆處調來個捕頭,影響他的上進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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