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商陸的氣血,得到了五臟廟裡脾神像的加持,一路勢如破竹,衝開了二十四個穴位。
可就在商陸想要再接再厲,將剩餘四個穴位全部衝開,打通任督二脈時,氣血卻是被擋在了命門穴前。
商陸心中著急,全力催動氣血衝擊命門穴,但是效果很不理想。
命門穴就像是一道巨壩天門,無法逾越。
商陸做了數次嘗試,都沒能將命門穴衝開。
反而因為消耗了太多的氣血,讓衝境的頹勢儘顯。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打通任督二脈,突破到通脈境了。”
商陸滿心遺憾,就要結束衝穴通脈,等到氣血恢複再做嘗試,免得因為逞強,白白耗費血氣不說,還傷到經脈臟腑。
可就在他準備要收起氣血之際,一片樹葉突然飄下,貼在了他腰間的命門穴上。
“嘶——”
商陸渾身一顫。
這片樹葉看著普通,卻寒冷異常。
偏偏這股寒意,還鑽進到了商陸的命門穴裡,與他的血氣交纏到了一起。
讓商陸驚訝的是,原本已經疲憊不堪,頹勢儘顯的氣血,並沒有被這股寒意壓製、削弱。
反而是在被它一激後,疲憊頓消,頹勢儘退。
就像是打了雞血,再度變的滾燙、有力!
同一時間,五臟廟裡的脾神像也黃光大作,予以呼應。
轟——
得到三娘幫助和脾神加持的氣血,沒有再被命門穴阻住,一衝而開。
緊接著,氣血順勢往下,將剩下的腰陽關、腰俞以及長強三個穴位,一鼓作氣全部衝開,並最終又衝回到了任脈裡。
任督二脈就此打通,商陸的氣血在兩條經脈五十二個穴位中,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哈哈,成了!任督二脈打通,我通脈入門了!”
商陸感受著身體裡麵猛漲的氣血與力量,激動不已。
想想幾個月前,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還是個躺在棺材裡的廢人。
現在卻踏入了通脈境。
而且還是以這種頗有戲劇性的方式!
難道這就是男女搭配乾活不累,陰陽和合萬物皆寧?
彆說,開掛的感覺,是真好。
商陸突然想起,按照巴國的規定,通脈入門,就能在縣衙的三班裡升任頭領了。
當然,前提是要有職位的缺額。
在激動的同時,商陸也沒有忘記,他能夠突破到通脈境,多靠三娘在關鍵的時候,用樹葉激了他一下,激出了他氣血的潛力。
要是沒有那一激,想要打通任督二脈,踏入通脈境,怕是還有的等呢。
“三娘,謝謝你啊。”
商陸在樹陰裡,找到了那抹血紅色的身影,張開雙臂,笑著說“來,抱一下。”
三娘還真就飄了過來,投進到了他的懷裡。
哎喲喂,商陸那叫一個激動,可當三娘入懷,卻感覺自己像是摟上了一個大冰塊,凍得直咧嘴。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鬆手。
三娘雖然美麗凍人,但也是香香軟軟,商陸可舍不得鬆開。
好在這些日子裡,他天天泡寒浴,提高了對陰氣寒意的抗性,倒也支撐得住。
甚至他還得寸進尺的低下頭,朝著懷裡看不清模樣的三娘,提出要求
“三娘,我們親個嘴兒慶祝一下吧?”
不等三娘拒絕,商陸就啃了上去。
結果入嘴的感覺是乾硬粗糙,就像是在啃木頭,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甘甜軟嫩。
“嗯?”
商陸定睛一看,方才發現,懷裡的三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走。
被他摟著啃的,還真是一塊木頭——是以前用來練功的木人樁。
自從有了三娘幫忙喂招對練,這個木人樁就失業下崗,被商陸扔在了院角,沒想到居然在此刻“偷襲”了他。
“呸呸呸。”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木人樁沒有臉,商陸卻感覺它是在笑話自己。
一把將木人樁推開,商陸抹了抹嘴,轉頭在院子裡尋找三娘。
三娘躲在遠處的陰影裡,明明隻是一團血紅色的影子,看不見臉,但商陸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她在笑。
還笑的很開心,影子不停晃動。
三娘開心,商陸也就跟著開心。
但他還是裝作很委屈“我可是你的夫君,連親個嘴兒都不行?”
三娘飄了過來,給了他一個抱抱做安慰。
而這一次,商陸沒有再猴急。
他可不想又便宜了木人樁。
依稀間,商陸的耳邊又響起了三娘那溫柔、模糊的聲音。
“蓋頭還沒揭。”
“好吧。”
商陸歎了口氣。
看來蓋頭不揭開,自己不僅是看不到三娘的模樣,也沒法親她。
他咬牙切齒的發誓“我早晚把這蓋頭揭開,然後親個過癮!”
這凶狠的表情和語氣,仿佛不是要揭蓋頭,而是要與蓋頭拚命。
“啪。”
商陸的腦袋被三娘輕輕拍了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商陸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鞏固修為上,沒有著急去衝擊其它經脈。
他現在的氣血,衝開任督二脈已經很勉強了,繼續衝脈隻會失敗,不僅白白浪費氣血,還會傷到身體。
轉眼間,績考之日來臨。
這天,商陸特地起了個大早,和往常一樣,在吃過了帶血肉泥後,修煉起了五獸養身功。
吸收完脾神轉化的氣血精微,商陸並沒有繼續練習斷筋斬骨刀,而是直接泡過寒浴,換上捕快服。
破爛的捕快服,經過三娘的縫補,宛如嶄新的一般,完全看不出縫補過的痕跡。
足見三娘針線活的手藝,也是水平極高。
商陸剛剛準備妥當,就聽見了杜風的聲音,從院牆外麵傳來
“陸頭,陸頭,該出門了!”
聲音聽起來有點遠,杜風好像是在巷子口喊的話。
“來了!”
商陸扯著嗓子回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對院子裡麵那抹血紅色的影子說“我走了,等我回來慶祝。”
三娘點了點頭。
然後商陸就聽到了她模糊、溫柔的聲音“家裡有我,勿憂。”
“哈哈,我從來不憂。”
商陸沒有多想,笑著回了一句,推門走出宅子。
抬頭一看,杜風果然是遠遠地站在巷子口。
不僅站的遠,還探頭探腦,給人一種隨時要開溜的感覺。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