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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早上蹬自行車的時候,寒風刮在身上冰涼。
好在隻要想到,他們離著罪惡之地深處那一個最終目的地,已經是越來越近,心中還是充滿了乾勁。
可胡彪這小子不知道的是,一些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如何美好的情況,正在發生和醞釀之中。
比如說在距離著胡彪他們當前位置一路往北,大概三百公裡的一處罪惡之地小鎮之外。
一群衣衫襤褸的鎮民,帶著鋤頭、鏟子等勞動工具走出了破爛的鎮子。
人群中,不管是已經頭發花白的男人,還是尚且流著鼻涕的孩子,又或者是一臉菜色的婦人們。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滿臉都是喜悅的笑容,猶如即將參加一場盛大的節日。
尤其是那些孩子,連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清澈的笑聲傳出了老遠。
以上的一切理由很簡單,在經曆了差不多半年時間的等待之後,他們在春天種下的土豆,今天終於到了可以收獲的日子了。
收獲,總是讓人感到幸福。
哪怕在廢土世界依然如此,甚至還會更加強烈。
而在收獲了糧食後,自家最近幾天的食物中,父母總會多煮上幾個土豆,讓肚子吃得飽一些。
僅僅是這一點,就讓這些孩子們有了足夠興奮的理由。
可惜的是,這樣一種猶如節日一般的歡快氣氛,很快之後就徹底蕩然無存了起來。
那是在一位理著光頭的鎮長,下定開始收獲土豆後,手下一個狗腿子立刻殷勤地將手中的鏟子,對著一株土豆的根部鏟了下去、翻起。
下一秒之後,狗腿子嘴裡卻發出了一句驚呼
“咦!這一株土豆怎麼這麼小。”
聞言之後,一旁不遠的鎮長立刻渾身一個激靈,扭頭過來一看之後,能看到一個異常糟糕的情況。
剛被挖出來的一串土豆不僅個頭小,大一點的都隻有雞蛋大小,小一點都比不上她的蛋蛋。
並且數量比以往都要更少,差不多要少了三成的樣子。
見狀之下,心中不由得湧現了一個恐怖念頭的鎮長,慌亂間一把搶過了鐵鏟,揮動著手臂飛快地挖掘了起來。
一株、兩株、三株,一直連續挖了五六株才停止了下來。
最終停下了手上動作的時候,這位光頭鎮長的臉色變得慘白了起來。
因為他親手挖出來的所有土豆,都與第一株的情況差不多,數量少、個頭小,看起來有些可笑。
這就說明今年因為強烈乾旱的原因,土豆的產量比起往年來說少了太多,差不多能有一半的樣子。
而就算在往年,土豆和玉米這兩種主要糧食作物產量在相對正常的情況下,也隻是勉強讓大家熬過漫長的寒冬,不至於餓死人而已。
今年一下子少了這麼多,天氣卻越發惡劣的情況下。
一個冬天下來,鎮子會受到多少的損失;甚至餓急眼了的鎮民們,將會引發一場多大的亂子?
光頭鎮長想到了那個恐怖的後果,在毒辣的太陽下居然發抖了起來。
同一時間裡,其他在忙活挖土豆的鎮民們,紛紛也發現了這樣一個情況。
不同的是,他們在想到了關鍵之處,心中滿是恐懼的當口,卻是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們的光頭鎮長。
雖然這貨平時以心狠手辣、殘暴無情而著稱,但是到了現在,依然希望這一位能拿出一個主意來,能帶著他們可以活下去。
在手下們的注視下,光頭鎮長一咬牙後大喊起來
“打起精神來,都給我認真一點乾活,一顆土豆都不能被浪費掉。
等到今天收好土豆之後,明天開始每家最少出一個男人參與訓練,訓練二十天的時間後,就跟著我出去搶糧食。
就算死在搶糧食的戰鬥中,也不要在冬天裡餓死。”
聞言之後,一眾鎮民紛紛麵無人色,可就連最舍不得自己丈夫的婦人,嘴裡都不敢提出絲毫的反對。
不是害怕光頭鎮長的責罰,而是她們知道去搶糧食這辦法很不錯。
不管是搶回足夠的糧食,來填飽大家的肚子,還是死掉一批人後節省出一批糧食,都是應對這一場危機的唯一辦法。
而類似的情況,並不是隻在這個鎮子上演。
更為準確地說,是整個罪惡之地相當大一部分的鎮子和聚居點,都是這一種情況;在寒冬即將到來之前,本方嚴重缺乏糧食的情況下,準備乾上一票。
就算那些情況好一些,不打算出去搶糧的鎮子和聚居點,他們現在也在加強的本方的武備,防止彆人來搶。
總之,在胡彪等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們尚且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抵達的罪惡之地,馬上就要大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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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的八點出頭。
在拉斯維加斯城廢墟,西南方向的一百公裡處,一個叫做威克恩的小鎮之外。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星星點點燈火的小鎮,在茫茫戈壁上跋涉了好些天的安妮,嘴裡罵罵咧咧間,不知道爆出了一句什麼樣的粗口。
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就是拿起了腰間一個羊皮水袋,將其的最後一些清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個乾淨。
特麼!拉斯維加斯這地方,大災變之前就以環境惡劣著名,到了如今更是生命的禁區一般。
隻是為了節省一些趕路時間,她不得不冒險穿越這裡。
要不是準備比較充分,她本次就要留在那一個恐怖的大戈壁了。
抹了一把嘴邊的水跡後,安妮對著緊緊跟在身後上,一個穿著籠罩住全身的大鬥篷,明明高大、卻駝背、瘸腿的身影喊出一句
“死啞巴,走快一點。
進去之後我請你喝酒,要是想找個娘們樂嗬一下的話也行,前提是人家不嫌棄你那一身難看的疤痕。”
說完之後,安妮如同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而那個被稱為‘死啞巴’的身影依然是沉默著,似乎真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話說!安妮那一日從法羅城逃出去後,就向著落基山城而去。
沒有走出多遠,當晚在找地方宿營的時候,就遇上了這個‘啞巴’;順手就幫了他一把,喂了一些從他身上找出來的靈能療傷藥劑。
然後,對於這個家夥能不能熬過來,其實也沒有抱以太大的希望。
結果不曾想到,這個啞巴生命力驚人,第二天居然就緩過來了。
不知道是為了報恩,還是有著一些其他的打算,就跟上了安妮;安妮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人,眼見著這人要跟著、就讓他跟著唄。
於是兩人結伴之下,就一起向著落基山城出發。
也是在這一路上,這個‘啞巴’居然表現了遠勝於安妮的實力,好幾次遇到強大的高階魔獸,還是他親手解決的了。
這樣一來,安妮更不介意帶著他。
至於帶著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猶如定時炸彈一般的人物在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自從在法羅城逃出來的那一刻,安妮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擔心失去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害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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