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3章 閉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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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葬禮上,沈老爺子的頭像框被鮮花簇擁,周遭哀樂低回,來者大都帶著墨鏡,一個比一個哀怨泣不成聲。

唯獨角落裡一個黑發飄逸,穿著黑色套裙的女子站在那麵無表情。

她嘴唇蒼白無色,像是大病未愈,周圍有兩個黑衣保鏢圍著她。

“喬小姐,這邊請。”一個保鏢向喬聽晚伸出手。

喬聽晚怔了怔,隨後,像是遊魂一樣走向黑壓壓的人群。

突然,人群有規律地向兩邊散開,中間留出的道上走來一個戾氣十足的男子,眉頭緊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梟爺。”喬聽晚身邊的保鏢紛紛走上前去畢恭畢敬地喊此人“梟爺”。

來人正是沈家大少爺——沈時宴,四九城最不能招惹的主。

喬聽晚一聽“梟爺”,嘴角瞬間有了弧度,張了張嘴,想要和他說話。

沈時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她閉嘴。

喬聽晚委屈地縮回身子,不再多言,又繼續安靜地站在那。

周圍人的哭聲一個比一個悲戚,隻有她,像個來葬禮充數的。

她嫁到沈家已經兩年了,可不管她怎麼做,怎麼努力,她都沒法融入沈家,更沒法接近沈時宴一步。

她一直被沈時宴軟禁在彆院,過著索然乏味的日子,如今是沈老爺子去世了,沈時宴不得已才讓她“出世”。

喬聽晚總是頭疼欲裂,她好像忘了很多事,有時甚至覺得她把自己也忘了,她時常問自己:我到底是誰?

“咳咳…”清脆的男聲突然響起,將喬聽晚從思緒中拉回現實,此人病氣十足說道:“大哥,你這就不對了,怎麼對嫂子冷冰冰的。”

沈時宴雙手插兜,桀驁不馴斜視此人,冷冷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一旁攙扶沈詞安的少女瞬間怒目:“你…”

沈詞安拍了拍她的手,朝她搖了搖頭,隨後對沈時宴笑語相對:“大哥,是我多管閒事了。”

沈時宴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嫂子,咳咳,我哥就這脾氣,你多擔待。”沈詞安對喬聽晚說道。

喬聽晚笑盈盈道:“我知道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待喬聽晚離開,沈詞安站直了身子,把手從女仆身上挪開,身上的病氣瞬間消失不見,他推了推眼鏡,眼中精光乍現,諷刺道:“胸大無腦的女人。”

深夜。

沈家彆墅。

喬聽晚跟著沈時宴往彆墅的書房走去。

沈時宴腿長步子大,喬聽晚小碎步跟在後麵。

路上,喬聽晚一直在小心翼翼評估沈時宴的情緒,他雖然麵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能感覺到他今天很疲憊,爺爺去世了,他應該還是很難過的吧。

喬聽晚驕傲於自己捕捉到了心上人一絲與往日不同的情緒,心中升起絲絲竊喜。

喬聽晚一個沒注意,不知道前麵高大的男人已經停住了腳步,她一個刹車不及時就撞上了沈時宴結實的脊背。

“好疼。”喬聽晚摸了摸被撞得生疼的鼻子,隨後立馬退了兩步,怯生生抬頭對眼前可能生氣的男人抱歉道:“對,對不起。”

男人鬆了鬆肩膀,隻覺得這個女人事真多。

沈時宴推開房門,剛坐下,將一遝資料扔在她麵前。

喬聽晚很是惶恐,小聲問道:“這是什麼?”

“自己看。”

喬聽晚翻開文件夾,“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喬聽晚瞳孔睜大,她站起身,突然衝到沈時宴麵前,情緒激動道:“不要,我不要離婚,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沈時宴不耐煩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無情說道:“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簽了它,少不了你的好處。”

喬聽晚張開手攔住要離開的沈時宴,“彆走,我…我不要好處,我喜歡你。”

沈時宴看著淚眼婆娑的喬聽晚無動於衷,好看的眉毛緊皺著:“給你一點時間思考,早點簽完對誰都好。”

喬聽晚倔強道:“我要是不簽呢?”

“那你就在這待著,什麼時候簽完,什麼時候放你走,看你能受幾天。”沈時宴的話像九尺寒冰,冷得喬聽晚好疼。

沈時宴繞開她要出房門,喬聽晚像瘋了一樣一把抱住沈時宴,不準他離開:“彆走,我愛你。”

沈時宴想要掙開,他越是用力扯開她,她抱得就越緊,沈時宴的耐心早已被耗儘,他一把推開她:“滾!”

喬聽晚一個沒站穩,身子向後倒去。

“砰!”

喬聽晚的後腦勺撞到了茶幾的一角。

瞬間,細密鮮紅的血液從喬聽晚的脖間流出。

剛剛還在情緒爆發的喬聽晚此時緊閉雙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時宴煩躁地扔下手中的車鑰匙和西裝外套,一把將喬聽晚抱起來,並厲聲命令門外的保鏢去喊救護車。

空蕩蕩的高檔彆墅裡,隻有正中間的位置亮著一圈氛圍燈。

白色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有些纖弱細小的身影。

身體微微佝僂,淡粉色的真絲睡衣將她的身形淋漓儘致的展露出來。

不過仔細去看,會發現她骨瘦如柴,就連那張臉上,也是沒有絲毫血色。

再一看時,更會覺得單薄的過分。

門外傳來腳步聲,終於把喬聽晚驚醒。

砰!

客廳的門被非常粗魯的打開後關上,進來的人一點都不擔心影響到裡麵的人。

喬聽晚看到那壯碩的身影大步走進來的時候,剛才的睡衣已經在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起身站起,迫切的想抓住沈時宴的手。

沈時宴卻順勢躲開,坐在喬聽晚的對麵。

看到那一張如同小白蓮一般的喬聽晚時,他的眼眸深處全是複雜。

當初如果不是爺爺的要求,他是絕對不會娶妻的。

但是不得不說。

雖然不喜歡喬聽晚,但是兩年以來,喬聽晚確實做到了一個妻子應儘的責任和義務。

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

爺爺已經死了,這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婚姻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想到這兒,沈時宴的臉色更清冷了一下,對麵的喬聽晚似乎是有所預料一般,手腳都開始局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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