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6章 瘋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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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哥哥們最好了。”寧宗成立馬回複正常,但也沒有完全正常。

果然,幾人在聽到他這麼說話的時候,都做出了想吐的動作。

裴景淮更是直接道:“惡心。”

等到中午吃完飯,下午裴景淮就和寧之友啟程去了療養院。

就在本市,城南的療養院,當時裴老爺子為了方便看管,就沒有把她送到外市。

畢竟是二十年前,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更放心。

“怎麼突然要去療養院了?”寧之友在車上握著裴景淮的手,明顯感覺到他有點不安。

聽到寧之友這麼問道裴景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護工來電話,說她要死了,吵著要見我。”

兩人在裴景淮說完之後,皆是沉默。

寧之友不知道此時要說什麼好,隻能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道:“沒事的,我在。”

裴景淮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到了,寧總。”司機停在療養院門口,提醒他們下車。

裴景淮打開了車門,二人一起下了車往裡麵走去。

二人皆是空著手的,看著同行的還有其他家屬,都是拎著大包小包過來的,寧之友就下意識道:“我們要不呀也買點東西。”

看見裴景淮搖頭,寧之友才想起來,剛剛車上的時候說她就要死了。

裴景淮二十年裡其實不是沒來過,在他,但來的次數基本上一隻手也數得過來。

不過他還是循著記憶,找到了她的房間。

敲門卻沒有人應聲,此時一名護士路過,看到這件屋子門口站著兩個俊朗的男人,知道他們肯定是來找人的,於是上前解釋道:“這個房間裡的人已經轉進病房了,不在這裡住了,你們是她什麼人?”

麵對護士的問題,裴景淮一時沒有回答上來。

眼看護士等的要不耐煩,心想眼前這兩個大帥哥難道都是啞巴不成。

寧之友就搶在他開口之前開口了:“是他兒子的朋友,他兒子來不來了了,拖我們來看一下。”

裴景淮猛地一扭頭看向他,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但終究還是沒有反駁。看到這個表情,護士自動默認她兒子是不在了,因為看他們兩個的表情就不太好。

所以護士也沒有多說,帶著寧之友和裴景淮去了李月的病房。

“李月,有人來看你。”護士叫了一下坐在窗口的女人,李月緩緩的將頭轉了過來,護士就跟二人說了一下,轉身出了病房。

而裴景淮本來以為會看到一個瘋女人,發絲淩亂麵頰凹陷的女人。

可是沒有,眼前的李月此時已經有五十五歲了。

卻編者麻花辮,穿著旗袍,笑的溫婉。

一點沒有了當時的癲狂樣子,從外表來看,倒真的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

她朝著裴景淮溫柔一下,裴景淮一時間有些恍惚,曾幾何時,李月在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對著裴景淮露出這種笑容,可是太久沒見過了,久到裴景淮已經不知道是不真的出現過,還是自己在夢裡見過。

“來了,坐。”李月沒有站起來,但是轉過身來麵對著裴景淮和寧之友。

寧之友此時已經鬆開了握著裴景淮的手。

裴景淮嗯了一聲,拉著寧之友坐到了椅子上。

長久地沉默,沒有人先說話。

李月就這麼衝著他微笑,直到裴景淮受不了,皺眉朝她問道:“她們說你找我,有事嗎?”

李月聞言也有些不滿,擰眉責怪道:“不會叫人嗎?我是你媽。”

“我媽死了。”裴景淮神色未變,淡淡道。

“在她利用我博得同情的時候,在她謀劃著弄死我就會得來同情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千百次了。”裴景淮說的麵無表情,可是一旁的寧之友卻聽的心如刀割。

他珍視的人,究竟受了怎樣的折磨。

但是這次李月倒沒有生氣,換成以前,她早就暴跳如雷,飛撲過來打他了,一邊打還要一邊罵:“你是我生的,如今的好日子也是我給你謀劃來的,你就應該承受這些。”

可是這次沒有,聽到裴景淮這麼說的李月,突然笑出了聲,笑聲很輕,但是說出的話卻很冰冷:“沒辦法的,裴景淮,你再恨我,身上流的都有我的血,這輩子,你都是我兒子。”

裴景淮手一頓,儘量維持平靜,隻是問道:“你有什麼事,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真的拉著寧之友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看到裴景淮這樣,李月有些著急了,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她現在的身體原因,這一下子起的有點急,導致她沒有站穩。

“不行,有事!”李月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用了下力,竟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景淮聽到動靜停下了腳步,扭頭就看到李月跌坐在地上,好像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他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扶起她。

而身邊的寧之友卻已經上前了,就在他準備一把扶起來李月的時候,剛半蹲下去,李月就從背後拿出來一把刀,抵在了寧之友的脖子上。

“彆動。”刀刃離脖子很近,已經滲出了一點點血痕。

寧之友一驚,下意識攤開了手。

而裴景淮此時看見這樣一幅場景,下意識的想要上前。

卻被李月喊住了。

“站那!”

李月將刀抵在寧之友的喉結處。

“我這把刀,可是仔仔細細磨了很久,鋒利的很,要不然你們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們的手快。”

李月扯著嘴笑,看起來跟剛剛的溫婉毫無關係,有些瘋癲。

“你要乾什麼,你說出來。”裴景淮儘量安撫著李月的情緒。不敢刺激到他。

“給裴懷深打視頻,現在,立刻,不要電話,要視頻!”李月嘶吼著,寧之友在她旁邊感覺耳朵都要聾了,但他倒是麵色沒有變,麵無表情的,即使自己脖子現在正在流血,也沒感覺有什麼。

“我沒有他微信。”裴景淮有些料到了李月是準備乾什麼,此時連生氣都懶得生氣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二十年了,她還在念念不忘著裴懷深。

“我不管,你想辦法!!快點!”說著她的刀離寧之友又近了一定,脖子上的傷口又再次滲出絲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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