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回到家裡,裴悔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管家讓他進屋等他都不進。
“爸爸!”見到爸爸下車之後,裴悔很快的撲過去,扭頭看向後麵,卻並不見到媽媽:“爸爸,媽媽呢?”
裴言澈抱起裴悔顛了顛,往屋裡走,邊走邊答道:“媽媽回家了,她有工作要忙。”
“爸爸,你是不是又惹媽媽生氣了?”裴悔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在兒子天真的眼神下,裴言澈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沒有惹他媽媽生氣,隻不過是他媽媽不想理他而已。
“沒有。”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裴言澈,隻乾巴巴的說出這兩個字。
裴悔癟癟嘴道:“那你能給我送媽媽家嗎?我想找我媽。”
之前裴悔從來沒有說過這種我想找我媽的話,都是叫媽媽的,於是問道:“你這話是跟誰學的?”
“安安啊,他都是管他媽媽叫我媽的。”裴悔無辜的答道。
裴言澈無奈,聽著就是有點怪怪的,有種自家小甜豆變成糙漢的感覺。
但也沒叫錯什麼,就隨他去了。
“媽媽要忙工作,過幾天吧,等她忙完就給你送去。”裴言澈哄著裴悔。
裴悔也聽話,沒有接著鬨著要媽媽陪著,隻是問道:“爸爸,我還有兩個月不到就要過四歲的生日了,管家爺爺今天說的,還有四十天,你能在這四十天把媽媽哄回來嗎?”
裴悔一臉期待著看著裴言澈,希望裴言澈能答應下來。
裴言澈卻回避了裴悔的眼神:“我儘量吧。”
“好!我也會幫你的!”裴悔此時覺得自己乾勁滿滿。在裴言澈懷裡也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裴言澈被他的神色逗笑,剛剛的不開心也消散了許多。
“爸爸,那個壞人被送進監獄了嗎?”裴悔被裴言澈放到沙發上,又想起來今天爸爸媽媽是一起去見壞人去了。
裴言澈點點頭說:“對,送監獄了。”
“那我們要去看看苗老師吧!”裴悔眨巴著大眼睛道。
裴言澈便說下午就帶著他去,白恒安今天沒有來,因為他家裡有點事情。
裴言澈便詢問裴悔要不要去上學,裴悔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爸爸,我不想去了,可以不去了嗎?”
裴言澈想了一下,這學期馬上就要放暑假了,也就剩不到一個月,於是答應了裴悔的請求:“好,不想去就不去了,在家裡不能隻玩兒哦,要學習。”
“好的!我知道的,我以後每天都上外教老師的課!”裴悔喜滋滋的答應。
裴言澈給他請的有外教老師,教他英語和法語的。
已經停課好一陣了,見裴悔自己提起來,便對劉管家道:“明天開始恢複外教課吧,一天兩節,上午一節下午一節。”
三四歲的小孩兒,裴言澈也不想給他很大的壓力,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他接受傳統的中式教育。
“爸爸,我想學畫畫!”裴悔突然道。
裴言澈倒沒什麼意見,他一直沒有開始培養裴悔的愛好,就是希望等裴悔有了自己的主見之後,可以自己提出想要學什麼東西。
眼下裴悔自己提出想要學畫畫,他當然支持。
想了想又掏出手機,覺得這件事情要跟寧湘說一下,畢竟寧湘是他的媽媽。
【念念,小悔想學畫畫,我給他找一個老師,他說不想去學校了,我就想說這學期先不讓他上了,請個家教。】
寧湘此時還沒到家,路上陪宋笑笑取個東西,這會兒宋笑笑下去取,寧湘就在車上等著她,結果就接到了裴言澈的消息。
【可以,畫畫老師我來找吧。我認識的有個人。】寧湘回複道。
裴言澈自是沒意見,立刻就答應了。
【好的,辛苦你了。】
接著寧湘就沒有回複了。
裴言澈等了一會兒,見對麵人沒有回複,苦笑一聲。
“怎麼了爸爸?”裴悔正在看書,被裴言澈的聲音吸引,抬頭看向他問道。
裴言澈搖搖頭溫柔的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裴悔轉頭又沉浸在童話書裡了。
他剛學拚音,看的很慢,不過管家買的是帶圖畫的,一本書也就講一個很短的童話故事,裴悔憑著自己的話,要看完一本薄薄的書都要好幾天。
遇到實在看不懂的字的時候,就會問裴言澈或者管家。
不過大多數他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看。
下午裴言澈帶著禮物去看了苗老師,苗老師有些意外:“啊喲,裴悔媽媽剛剛來了一趟了,您怎麼又來了?”
“我爸爸的禮物和媽媽的不一樣的,老師您就收下吧。”裴悔跟個小大人一樣,說的頭頭是道。
苗老師被裴悔逗笑,也沒再推辭,收下了禮物。
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裴言澈便不過多打擾她,帶著裴悔走了。
“老師拜拜!”被裴言澈抱著的裴悔乖乖的朝苗老師說再見。
苗老師也笑著揮揮手回應他。
出了病房的裴悔掙紮了兩下,小臉一皺道:“爸爸,放我下來,我是大孩子了,要自己走!”
裴言澈這次倒是沒有如裴悔的意,不是擔心他走的累什麼的。
“寶寶,你走的太慢了,爸爸還有事。”裴言澈毫不猶豫的痛擊自己兒子的小短腿。
果然,裴悔在裴言澈攻擊之後,老實了。
趴在裴言澈的肩頭,悶悶的說了句:“爸爸壞!”
裴言澈被裴悔逗笑,將他往上顛了顛。
晚上將裴悔哄睡著之後,裴言澈就收到了一個視頻。
是城北監獄的獄警發來的,當然,消息是匿名發來的。
視頻裡的主角當然是他剛剛親手送進監獄的那個男人。
而此時的男人再也沒有了法庭上挑釁他們的張狂,也沒有了當時在幼兒園的瘋癲,而是跪在哪裡不斷祈求者對麵人放過他。
對麵的人像是在看一個已經進入自己領地的小綿羊,怎麼掙紮都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而此時他也沒有很餓,還存了逗弄他的心思。
一把抓起他的頭發,笑眯眯的拍了拍跪在那裡男人的臉:“把我的腳舔乾淨,我就放過你。”
“真的?”男人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作勢真的要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