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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生活不易,薩拉丁歎氣(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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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次街頭的偶遇,不過伊拉克略也不打算去多費口舌。

巴利安已經瘋了,這並非什麼疑問,而是一個事實。

兩個月半月前的巴利安,身上染著血,手中的劍早已殘缺斑駁。

這樣一個人,領著軍隊衝入自己家中,勒令自己要去交出三千金第納爾的時候,伊拉克略就曉得巴利安瘋了。

他竟然要為了那些賤民們的命,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若非伊拉克略及時意識到,巴利安瞳孔中的瘋狂貨真價實,因而一句廢話都沒有。

怕不是,現如今伊拉克略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那種生死邊緣遊走、性命被他人操之於手的感受,可不是什麼美妙體會。

事實上,哪怕是兩個月過去後,伊拉克略也時常會從夢中驚醒。

在這種情況下,他對待巴利安的態度,理所當然的相當惡劣。

伊拉克略再度審視了一眼巴利安,然後看到了巴利安身後的伊莎貝拉。

然後冷哼一聲,除去一句“巴利安,好自為之”外,便沒有再多言。

但伊拉克略的這番態度,也向巴利安等人,宣告了這座城市並不太平。

然而在這麼一個緊要關頭。

蓋裡斯卻找到了巴利安,直接坦言說道:“提爾城這邊,需要你全權負責,短時間內,我可能沒辦法顧忌這裡。”

現在的蓋裡斯與巴利安,正身處在一處書房中。

在二人之間的桌麵上,則平鋪著一張簡略的地圖。

地圖上大致將眼下聖地的勢力都標注了出來。

目前聖地區域,薩拉丁是占據了絕對優勢、吃掉了耶路撒冷王國大多數的城市港口,僅有少部分的堡壘依舊在堅守。

除去薩拉丁外,便是蓋裡斯的第二王國,占據了外約旦領、塔博爾山、提爾城三處。

整體而言並不連貫,但塔博爾山與提爾城,都是要害之地,不可輕視。

再往北,則又是的黎波裡伯國、安條克親王國兩處十字軍王國。

最初的十字軍國家一共有四個,其中最北的埃德薩伯國,早在第二次十字軍東征前,就被薩拉丁的老東家也就是“讚吉蘇丹國”給滅了。

也正因為埃德薩伯國的覆滅,才導致了第二次十字軍東征浪潮。

目前眼下的局勢有些類似當初,隻不過這一次輪到了耶路撒冷王國被率先攻破。

薩拉丁、第二王國、的黎波裡伯國、安條克親王國,這四方勢力便是現如今聖地漩渦中的四位棋手。

當然,就從人口來說,另外三個加起來,都不足薩拉丁的二十分之一。

蓋裡斯之所以要在今天、也就是剛進提爾城的第一天,便找到巴利安說這麼一句話,其原因也正是如此。

“現在的提爾乃孤城,縱然可以借助海路從安條克那邊取得糧食,從的黎波裡那邊得到援兵,但依舊缺乏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後方。”

聽著蓋裡斯的話,巴利安也點點頭。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外約旦那邊是沒法給我們提供太多幫助的。”

事實上,這一次的出兵,蓋裡斯已經把外約旦的家底給掏空了。

他帶走了所有的火炮,以及70的常備軍。

以目前外約旦領地的狀況而言,在接下來的相當長時間內,都需要以自保為主,自然無力再來援助提爾城。

“我們需要一個後方,需要一處能夠生產火炮,能夠獲取生力軍,並與歐洲產生聯係的後方!”

當蓋裡斯說出這話的時候,巴利安其實已經清楚蓋裡斯在說哪裡了。

巴利安將目光投到了塞浦路斯島,就目前而言,最適合作為外援的勢力,就那裡最近。

“但艾薩克那家夥,會支援我們嗎?”

塞浦路斯皇帝艾薩克,一位從東帝國手中,篡奪了塞浦路斯島的野心家。

雖然他是也是基督徒,但就眼下天主教同東正教之間的關係,加上個人利益,這家夥是不太可能援助十字軍的。

“塞浦路斯皇帝不會,但塞浦路斯的人民們會。”

巴利安同蓋裡斯相處這麼些天,聽到這話的時候,就清楚蓋裡斯這是打算主動出擊了。

“需要多少人?”

“我、阿爾喬斯,還有幾名帕拉丁,其實就夠了,人不需要太多。”

聽到蓋裡斯的話,巴利安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這不夠吧?”

“已經夠了,你要清楚,塞浦路斯是一處孤島,而我則是一位【先知】。”

巴利安一時間,沒特彆理解蓋裡斯話語中的意思,他想不通孤島和先知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但既然蓋裡斯打算親自出麵,並且宣稱自己乃先知的話,那麼這其實就是神的旨意。

下意識的,巴利安畫了一個十字。

“但時間上怎麼說?現如今薩拉丁大軍集結,難道他就不會孤注一擲向我們發起進攻嗎?”

“我是說,如果您不在的話,僅憑阿卡城內的這些士兵,麵對薩拉丁海陸夾擊,上萬人的攻城時,想要守住城市,是不是太困難了些?”

有關巴利安的這個問題,蓋裡斯也給出了回答。

這個回答翻譯成漢字就是一個成語,巴利安一聽到那句話後,就意識到蓋裡斯確實有著出眾的戰略眼光。

“青黃不接。”

……

青黃不接,這個成語中的青指的是青苗,黃則指的是呈黃色的莊稼。

意為莊稼還未成熟,陳糧已經吃完。

也比喻新舊不能銜接或後繼的人力、物力、財力等中斷。

今天已經是1187年的最後一天了,再過一個夜晚就要來到1188年。

這是東地中海地區的初雨時節,意味著青苗長成,也意味著距離上一次豐收,已經過去足足七個月了。

彆說薩拉丁的部隊如何,便是那些種地的農戶家中,如今都沒多少餘糧。

千人規模的軍隊調動還好說,萬人規模的軍團調動,則意味著便是去燒村,都燒不出足夠多的糧食。

特彆現如今,又是巴勒斯坦的冬雨時節,氣溫既冷又多雨,道路泥濘難以行軍。

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淋雨,這種日子,就不是打仗的時候!

因此,在這個冬季,薩拉丁將他的軍團分散駐紮了耶路撒冷各地,靜靜等待下一個適合作戰的季節到來。

在這些日子裡,薩拉丁在耶路撒冷城裡,接見了一些潰兵。

這些潰兵,既有塔博爾山戰役的幸存者,也有提爾城外戰鬥的幸存者。

因為這些潰兵們彙聚到耶路撒冷的緣故,有關這兩次戰鬥的信息,愈發詳實起來。

“你是說,他們具備了一種能發出巨響,並且能在一兩百步距離上,殺傷你們的武器?”

聽著這些潰兵們的各種不連貫的表述,薩拉丁眉頭皺了起來。

“你們確定不是配重投石機?”

答案自然不是,因為按照潰兵們的描述,那種武器在短距離的時候,還能噴射出火焰與鐵石。

幾十名騎兵連帶他們身下的馬,在頃刻間就被射成千瘡百孔。

這也是起初有關龍吼的傳言來源,因為那種武器表現出的效果,猶如龍息一般。

這就讓薩拉丁感到格外茫然,他難以按照這些潰兵們的描述,去還原出武器的原貌。

“你是說你們聽見了爆炸,還嗅到了奇怪的味道?”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了。

一種新的、從未聽過的武器、能夠在近距離高效殺傷,並且還能驚嚇到馬匹,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薩拉丁在陷入沉思之後,將自己身旁的那些智者們集結到一起,然後商討了許久。

直到他的一位顧問,提出了一種可能:“中國雪。”

“不應該是這種效果吧?”薩拉有些懷疑。

有關硝石的性質,阿拉伯人早在9世紀時期,就已經有過明確記載,表明他們進行過相關的試驗。

比爾·伊本·哈揚和拉齊等人,便將硝石視為煉金術的重要原料。

本質上和中國煉丹道士整出火藥區彆不大。

但有關黑火藥配方,阿拉伯人倒是沒怎麼去細致弄過。

結合硝石的特性,埃及的阿拉伯人可以配置出燃燒劑。

借助硝石配置出來的這種燃燒劑,是具備一點爆炸效果的,但那太過弱小了。頂多說幫助燃燒劑炸開,將著火的石油提取物,濺的到處都是,從而將城市點燃。

儒曆1168年,麥格裡齊圍攻裡,法蒂瑪王朝的最後一位大維齊爾,為了抵禦法蘭克人的攻擊,點燃了兩萬罐的石油,讓大火燒了54天。

後世在舊開羅出土的文物中,便發現了大量保存完整的火罐,其中不少便含有硝石,或者說存在火藥的近似物。

阿爾哈迪鎮的阿卜杜拉醫生,由於在開羅混過,因此也接觸過相關的知識。

隻不過,阿拉伯人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因為硝石的助燃效果,他們的技術路線,某種意義上來說“點歪了”。

薩拉丁為了確定猜測,讓人去取來一點硝石,點燃後叫那些潰兵們來嗅。

然後得到了一個答案:“有些相近,但並不一致。”

相近、意味著確實可能含有硝石,不一致則意味著缺乏了某種東西。

薩拉丁的眉頭皺緊,他依舊想象不出,硝石、爆炸、以及隔著兩百步造成殺傷之間的關係。

基於謹慎的角度,薩拉丁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探究一下,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此,即便現如今12月不是一個適合打仗的季節。

即便現如今青黃不接,

薩拉丁還是集結了一支三千人規模的部隊,打算去提爾城看下情況,要為來年的大規模攻勢做準備。一城一地的得失,並不被現如今的薩拉丁格外看重,但有關來年攻勢能否一錘定音,卻是薩拉丁必須考量的。

如果可以的話,薩拉丁希望在1188年的春收之後,徹底蕩平黎凡特地區的海岸線。

要將這些法蘭克人殖民者,徹底趕下海啊!

當塔博爾山在夜裡點燃篝火,於白日裡升起狼煙的時候,提爾城中的守軍,便知曉又一次苦戰將要到來。

而在這同時,城裡的守軍們,還看到了海平麵上展露桅杆的槳帆船。

……

1188年的1月,確實不是一個適合打仗的季節。

連綿的大雨,澆滅了士兵們的熱情。

本該是熱火朝天、激情洋溢的劫掠行為,都變得死氣沉沉,仿若上班一樣。

事實上,這一次的提爾城圍攻,對於薩拉丁一方而言,就確確實實乃一次“工作”而不是攻城。

提爾城的天空烏雲翻滾,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在城牆上呼嘯。

薩拉丁的信使披著長袍,神色冷峻。

他又一次見到了巴利安,然後如慣例一般,遞交了一份勸降的信。

相較於自己另外一位被割掉了耳朵與鼻子的同僚,這名信使並未受到什麼折辱。

甚至於他還帶了一封來自巴利安的感謝信,回到了薩拉丁的王帳。

薩拉丁閱信後,神情一如往常的鎮定,但眼中卻閃爍著深思。

緊接著,他揮手命令士兵將一位年邁的囚徒帶到帳前,這人正是蒙特費拉特侯爵威廉五世,康拉德的父親——在加利利海西戰役中被俘的戰俘。

“幫我傳一回口信,若你的孩子放棄抵抗,那麼我將釋放你並贈予你財富,提爾城歸我。”

蒙特費拉特侯爵威廉五世沉默不語,但無論他做出什麼反應,都不會妨礙薩拉丁利用這枚棋子去試探城中情況。

太陽的餘暉透過厚重烏雲,給這片大地帶來昏沉的光芒。

這天地間充斥著一種沉默張力,四周的聲音仿佛被風吞噬,隻剩下那風掠過海麵,掀起海浪拍著岸邊礁石的動靜。

當威廉五世被薩拉丁的士兵押送到提爾城下,然後被大聲宣讀要求後。

巴利安注意到身旁的康拉德,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這個意大利人,從一旁的士兵手中,接過了一架十字弓,他瞄準了自己的父親。

康拉德做出的回應,讓巴利安都有些頭皮發麻。

“我父親,他已經活了足夠長了,他的人生隻是一段早已該落幕的戲劇。”

蒙特費拉特侯爵威廉五世出生於1115年,至今已經足足72歲了,是真正的高齡之人。

但不論怎麼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未想過康拉德竟然會以此為理由,拿著重弩指向自己的父親。

城下的那些撒拉遜人聽到了,康拉德的父親也聽到了,而巴利安還有他身旁的那個鐵麵王者也聽到了。

“你看、這就是……為王者、的心性,他然……我亦然。”

巴利安從未想過這麼一個麵容俊朗,看似開朗熱情的意大利人,在這麼一個關頭,竟如此的毫不猶豫。

城牆下的威廉五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但又夾雜著一絲說不清的意味。

但總之,這麼一幕勸降,還是不了了之了。

當薩拉丁聽聞這整個過程後,沉默片刻,眉頭微蹙,低聲自語:

“這個人不信教,而且非常殘忍。”

他的聲音雖低,卻滿含冷意,對於一個絲毫不在意世俗評價,能夠在非常時刻行非常事的人。

薩拉丁清楚,這人雖非王者,卻有王者之相,在這麼一種處境下,第一次的攻城開始了。

在烏雲低垂的戰場上,空氣充滿了緊張與壓抑。

數以千計的士兵們,推著攻城塔,與攻城錘,還有一些簡易的拋石器,向城牆推進。

在這些部隊中,一支小分隊帶著天房幔帳製成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們的隊伍沉默而有序,已經逼近到城牆五百步之處。

向周圍的士兵們宣告,他們的蘇丹與他們同在。

而他自己卻去掉了一切表明自己身份的服飾,在一小隊馬穆魯克的護衛下繼續前進。

薩拉丁是蘇丹,是伊斯蘭世界裡最為強大的王,他不怎麼精通武藝,卻不缺乏勇氣。

康拉德能在非常時刻行非常事,他薩拉丁一樣可以。

他混雜在自己的軍中,小心翼翼的前行,隻為了去親眼見證那些潰兵們口中的言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一切都很尋常,根本沒有什麼爆炸的聲音,也沒傳來什麼硝煙的氣息。

攻城的士兵井然有序地架起長梯,攀登城牆,仿佛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展開。

伴隨著投石器的轟鳴,那些撒拉遜人,開始攀登攻城梯。

然後他們被反擊、被擊殺,城市中的箭矢,在這個烏雲壓地的日子裡亦如雨落。

緊接著。隨著一聲急促的號角,提爾城的城門竟然竟然主動開啟!

伴隨陣陣風嘯與塵土飛揚,一支百人規模的騎士隊從中衝出!

他們的戰馬重蹄踏地,鐵甲在烏雲的陰影下閃爍出冰冷的光芒。

這些騎士放平騎槍,在撞入撒拉遜人步兵隊列的刹那間,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以及撒拉遜人的慘叫。

戰馬狂奔不止,騎士們揮舞長劍,在人群中縱橫劈砍。

鮮血飛濺在他們的盔甲上,染紅了他們的披風,但他們毫不動搖,繼續衝鋒。

戰場上掀起了一場血色的風暴。

薩拉丁就站在近乎0距離的位置上,看見這麼一夥騎士肆意衝鋒,仿佛回到了當初被麻風王追殺時的處境裡。

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麼便是這夥騎士,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而是徑直殺向了自己那扇飄揚的軍旗,似乎這些騎士認定自己就在那邊一般。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薩拉丁因禍得福,至少,這回沒被追殺的很難堪。

薩拉丁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這次攻城,沒有讓他弄清楚硝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而是又一次證明了一件事:撒拉遜人、武德不行。

提爾城裡的這幫騎士,敢在大軍圍攻的過程中,主動開門!主動出擊!

一百騎士追著十倍於自己的敵軍爆殺!

這還講不講道理啊?

誰是守城方啊?到底誰是守城方啊?

知道你法蘭克人武德充沛,但也不至於真就和信了k一樣。

生活不易,薩拉丁歎氣。

經此一役,薩拉丁將那些原本打算投入戰場的槳帆船,停在了阿卡城。

短期內,不再打算大舉進攻。

主要是擔心自己人少了,怕不是過去給人送菜。

至於人多?

這巴勒斯坦的1月份,就沒法人多起來。

……

阿卡距離提爾,僅僅隻有40公裡,這兩座城市,都是巴勒斯坦地區海岸重要的港口城市。

在薩拉丁撤離提爾,回到阿卡城後,一名信使帶著一封信來到了提爾。

也正是這麼一封信,證明了蓋裡斯預言的正確性。

信中,薩拉丁提出希望簽訂一個和平協議的建議,雙方暫且休兵,為期半年。

半年、半年後,巴勒斯坦進入旱季,春收結束,各個糧倉裡都將堆滿糧食。

到那時,將會是又一次的惡鬥。

與其說這是和平協議,倒不如講僅僅是半年的休戰。

不過,即便如此,提爾城裡的貴族們,還是一時間喜笑顏開。

至少短時間裡,不必再承擔薩拉丁大兵壓境的壓力了。

在這麼一個關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薩拉丁借由和平協議的理由,釋放了一批貴族。

這些貴族,除去康拉德的父親威廉五世外,還包括了耶路撒冷王國現任國王居伊、以及那位父母雙亡的托倫領主漢弗萊三世。

有一說一,反正薩拉丁是覺得,居伊還有漢弗萊這種貨色,要比巴利安或者康拉德好對付的多。

與其讓那些廢物在自己這邊天天吃白飯,倒不如趕緊送回去折騰對方去。

最好是讓提爾城裡雞犬不寧。

無論居伊那家夥如何無能、如何廢物,但至少現如今他還是耶路撒冷的國王。

王權、在諸多封建權力中,是最為特彆的一種。

通常而言不管什麼封建權力,其本質都是依托於上級封建主,是被上級封建主通過各種拆分而得來的,又或者說是諸多權利的累計而來。

注意是權利而非權力。

但王權不是,王權本身便是諸多封建權力的頂端,甚至可以說是其他封建權力的法理依據。

如此特殊的存在,回到風雨殘燭的耶路撒冷王國中,對於王國而言,並非什麼妙事。

可就這麼一個關頭,蓋裡斯在乾嘛呢?

他人早已離開提爾城了,踏上了自己的又一段【啟示】之旅。

想加更的,但失敗了,因為之前寫的的細綱作廢了,我需要重新排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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