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天兄耶穌在拿撒勒的禮堂上宣告了自己的使命,而蓋裡斯也在耶路撒冷這片土地的農村中宣告了自己的使命。
蓋裡斯聲稱的使命並非宣揚什麼福音或天堂的降臨,他說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掀起戰爭。
而這戰爭使命的宣告是不容質疑的。
敢於用武力對抗蓋裡斯的那個年輕人,已經變成一具屍體,而其他拒絕放下武器的村民,也都在兩次呼吸間,便都被踹倒。
在卡多索看來,這是何等詭譎的一幕!
十幾分鐘中他眼中的蓋裡斯還隻是一個有德修士,或許知曉不少的知識,但還停留在凡人的層次。
可當蓋裡斯被指責為巫師與魔鬼勾結的時候,這個男人便褪去了上身的衣服,向周圍人展現了自己胸前的猙獰傷疤,這是他曾遭受過的苦難,亦是上帝對其寵愛的明證。
要麼是蓋裡斯大難不死、要麼就是蓋裡斯死後複活。
原本卡多索相較於後者還是更願意相信前者,相信蓋裡斯其實並沒有真正死亡,而隻是僥幸活下來。畢竟死後複活這件事在基督教信仰上太過特殊,有著無法替代的特殊地位,他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不願承認現實。
可當蓋裡斯展現了自己那驚人的身體素質,能夠以近乎瞬移的速度移動,可以在一次呼吸間踢出七腳、踹倒七人的時候。
卡多索有些不由得感到了害怕,這是切實展現出的奇跡。
而這神跡相較於彌賽亞耶穌所表演過的五魚二餅或疾病痊愈,就更加更加符合聖經中所言的那句話:我來並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
一時間在這個**著上半身的男人身上,卡多索仿佛看到了千軍萬馬、看見了腥風血雨、看到了大地秩序被顛覆的景象。
甚至於卡多索還產生了一些頗為褻瀆的想法:如果、當初基督耶穌,擁有的是如蓋裡斯這樣的神跡,那麼或許就不是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而是羅馬皇帝被釘在十字架上。
又或者是因為基督耶穌的前車之鑒,因而這一次上帝選定的聖子格外能打……
繁雜的思緒在這短短時間裡散過許多,當卡多索再度定下心神的時候,場麵上已經被蓋裡斯徹底擺平了。
便如卡多索一般,那些直麵蓋裡斯威勢的村民們,已經隻剩下阿巴、阿巴的表情了。
而同卡多索不一樣的地方則在於,他們沒有那麼深的文化底蘊,想的沒那麼多。但彼此間的實力差距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甭管蓋裡斯稱呼耶穌為兄長這個行為到底代表什麼,總之他們在場這二三十人,估摸著加起來都不是蓋裡斯空手狀態下的一合之敵,因此趕緊投降才是正道。
對方拳頭大,說啥都是對的!
當蓋裡斯降服眾人後,他留意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人群的邊緣試圖逃離。
而那人也正是先前的草藥師托馬斯,看樣子他已經旁觀了許久,現如今見勢不妙想要開溜。
然而托馬斯沒走幾步,便感覺自己前麵有人,在他想要避開的時候,腳下沒踩穩踉蹌兩下直接摔倒在地。
“現如今,你還覺得我是巫師嗎?”蓋裡斯隨口問道。
那托馬斯,在意識到蓋裡斯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堵住了去路後,忙不迭的匍匐在地上,一點都不如先前那個村長家兒子年輕氣盛。
“我是騙子!我才是巫師!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您要什麼,我都給你,不管是房子也好、牛也好……我老婆孩子,您要拿走什麼都行!”
六十多的一個老頭,便如鼻涕蟲一般,在地上蠕動著求饒,沒有半點原則,他可以為了活下去,而出賣一切。
蓋裡斯有些被惡心到了,但出於一些想法,他沒有直接殺了這個老登,而是命令西蒙將其控製住。
如果想要徹底的控製這個村莊,那麼蓋裡斯就需要一些證人,就需要一把能夠揭露過往現實,將村民們從精心編織的謊言中解救出來的鑰匙。
“我問你,你是不是同村長有勾結?今天來找我想乾嘛?”
蓋裡斯稍加威嚇,被嚇破膽的老托馬斯,便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便如蓋裡斯所想的那樣,老托馬斯並非一個真正接受過草藥學知識教育的人,他對希臘醫學也好、阿拉伯醫學也罷都無半點認知。
關於草藥的一切知識,都來自於一些鄉土偏方,再加上自己從另外一個騙子那學的一點草藥處置手法,和各種裝神弄鬼的話術,便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久負盛名的草藥學大師。
當然不論怎麼包裝,該治死人還是會治死人的,就算老托馬斯自有一套話術可以去推脫責任,但終究會出現意外。
因此他便同村裡最有權勢的村長達成了協議,每年托馬斯都會上貢不少東西,從而換取村長的支持,以及關鍵時刻的武力庇護。
而蓋裡斯他們一行人的出現,影響了托馬斯和村長的生意。
如果蓋裡斯是個騙子,沒啥真本事,治不好病,這其實也無所謂。
可偏偏蓋裡斯花了一個晚上,就讓托馬斯是束手無策的感冒治好了,這就出大問題了!
畢竟事實的療效擺在那裡,托馬斯不能治病就是不能治病,蓋裡斯有真本事就是真本事。
萬一蓋裡斯出來爭奪這個村子的話語權,萬一蓋裡斯揭露托馬斯的真麵目,萬一大家發現托馬斯其實壓根治不好病……
這麼多萬一……都意味著在托馬斯這個老家夥眼中,蓋裡斯是個危險分子,需要立刻馬上快速解決掉。
於是乎,在聽聞傑森母親退燒的消息後,老托馬斯出於自己對危險的敏銳嗅覺,便立刻找到了村長,在狠狠被宰了一頓後,換取了剛剛的那個場麵。
而且在鬨事之前,老托馬斯還專門向村長兒子教了一堆話術,利用封建迷信來剝奪掉蓋裡斯說話發言的機會。
但誰曾想,蓋裡斯破局的方式,竟如此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