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樵夫聽完之後,陷入了沉默。
譚誌新也看著這樵夫沉默。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那樵夫不由的摩擦著自己的胡茬。
“嘖嘖,嗯……”
譚誌新:“……”
此時那樵夫還是有些不確定。
“你是說,現在的的閻王,就是三位祖師?”
譚誌新點頭。
這樵夫再次陷入了沉默。
譚誌新也等。
可最後,天都黑了。
那樵夫還在沉默,甚至眉頭緊皺。
譚誌新憋不住了。
“我說前輩,你就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樵夫此時站起來,額頭不斷的磕碰一根柱子。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現在的三位閻王,就是畫像之中的祖師?”
譚誌新搖頭。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隻能說,很像!”
那樵夫像是個啄木鳥一樣,頭撞擊珠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砰……”
猛然間,那柱子直接被樵夫撞斷。
“轟……”
那木頭房子也直接倒塌。
譚誌新此時有點尷尬。
怎麼回事?
閻王都已經如此邪性了?
光是聽名字,都能夠讓人發瘋?
而且,譚誌新看著那樵夫臉上逐漸的有些怒氣。
還有那身上升騰起來的若隱若無的恐怖氣息,譚誌新有點害怕了。
“那個,前輩……”
樵夫反應過來,趕緊收了自己的氣息。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解釋。
“我當時雖然將死,但是我還是知道一些事情。”
“你所謂的夢魘,其實就是當初閻王生撕的一個畜生,但是沒有想到,那個畜生都被那小子給分解了,竟然還能興風作浪!”
“確實有些麻煩!甚至有點危險。”
譚誌新腦子都快冒煙了。
“被閻王,生死活剝?”
“等等,前輩,請讓我緩一緩,我感覺我有點聽不懂!”
樵夫點頭。
“很正常,就這樣說吧,現如今的閻王,在七百年前,是我徒弟,但是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我那三個徒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封印,然後把現在的夢魘,直接從虛空之中揪了出來,生撕活剝,然後為整個修真界續命!”
“從那之後,你們現如今的閻王,也完全落幕,從此身死,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挺了過來!”
譚誌新感覺自己像是聽了一個天方夜譚。
可隨後,譚誌新就不明白了。
“那前輩所說的危險是?”
樵夫再次說道。
“閻王雖然還是之前的那三個人,但是他們身上的那種奇跡,也完全失去,現在的那三小隻,隻是三閻王,對於那頭即將複蘇的畜生,我也不知道,那畜生還能不能頂得住!”
譚誌新:“???”
“不是,前輩,你要不要再聽聽你在說什麼?”
樵夫此時甩了甩頭。
“我很慶幸,我的記憶沒有被閻王清除,但是我現在很擔心那夢魘被閻王打死!”
譚誌新:“啊?”
樵夫此時說道。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初他們都已經那個狀態了,他們三個,是不可能出現這個紕漏的,隻是方才我才想明白,三個閻王是故意的。”
譚誌新十分好奇:“怎麼說?”
樵夫想了想。
“當初修真界被仙界割裂開來,沒有仙界的鏈接,修真界會越來越落魄,三個閻王為了讓修修真界安穩,就用那頭畜生的脊椎當做地脈,鮮血化作土壤,頭顱,需要讓他保持有一絲神性。”
“因為想要讓這畜生的身體持續為修真界供應能量,那這頭畜生就必須是活的,並且能夠自我修複,但是也不能完全修複,因為需要他修複自身靈氣,持續供養修真界!”
譚誌新明白了。
“這倒是閻王的手段,生不如死!”
樵夫點頭。
“嗯,這個樣子確實會生不如死,因為想要讓他下意識的恢複自己的肉身,就要讓他感受自己肉身,同時恢複肉身的期間,會承受無儘的痛苦。”
“所以,這一次,若是那畜生脫困,必然想要斬殺閻王,但是,現在的閻王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留下的這一手,若是那夢魘不小心被閻王打死了怎麼辦?所以說,我覺得這有點危險。”
譚誌新的神情十分的精彩。
“哦,原來前輩在擔心敵人的安危啊!”
隨後譚誌新搖頭。
“那前輩不用擔心了,因為天道馬上會讓修真界和仙界再次對接,你擔心的那個問題,應該不會出現。”
殊不知。
此時樵夫更加擔心了。
“啥?仙界要和修真界再次連接?”
樵夫此時趕緊詢問。
“有沒有辦法讓我知道,現在閻王詳細的情況,我需要詳細,十分詳細的那種。”
此時譚誌新拿出一塊閻王令的令牌,然後說道:“看個一百遍,就行。”
樵夫點頭。
然後按照譚誌新的提示,設置了一百遍,然後滴血,煉化!
————
三天之後。
樵夫直接飛到了青蓮宗上空。
“惶惶天威,聽吾敕令!”
“轟……”
整個天空,瞬間陰沉下來。
一道道恐怖到極致的紫色雷霆,在虛空之中遊走。
譚誌新瞬間從青蓮宗爆射而出。
身形遠遁而去。
樵夫雙眼憤怒。
“我代天劫,行諸天之罰!”
樵夫以指成劍,然後對準譚誌新。
“滋滋……轟……”
雷霆猶如瀑布,瞬間朝著譚誌新淹沒。
“熬……”
譚誌新直接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刷刷刷……”
樵夫雙手迅速結印。
法印結束。
樵夫雙手空洞之出,對準譚誌新。
“以吾之名,降下九九玄雷,灼燒其神魂,斷其筋骨,烤他血肉。”
“轟轟轟轟……”
此時天地神雷,像是縫紉機那般的速度,不停的閃爍。
譚誌新不停的抽搐。
“略略略略……”
此時他嘴裡不斷的發出怪叫,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雷劫結束。
譚誌新鬆了一口氣。
“在落!”
樵夫聲音響起。
“我尼瑪,停停停,前輩,我錯了,我錯了!”
譚誌新趕緊求饒。
樵夫雙眼猩紅。
“不行,我難消心頭之氣。”
“翁……”
就在這個時候。
一股股土黃色的靈氣爆發,彌漫整個天地。
樵夫神情瞬間放鬆。
“不過是被小輩坑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嗯?不對勁!”
樵夫瞬間提出一個蓮花燈。
一瞬間,心中的無憂驅散。
譚誌新懵逼了。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