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驚鯢站起來,擋在趙芝若的麵前。
一張清秀如蓮的臉上,布滿了警惕。
“你們做什麼?”
“上頭有令,說你們身份可疑,讓你們跟我們去衙門裡,配合一下調查。”
驚鯢自然不可能答應。
要知道,她身後的這位,就是當今大燕身份最尊貴的三公主。
她的舅舅更是當今的鎮國大將軍。
如果出了什麼岔子,那可是大事。
“你們說抓就抓,憑哪一點?再說了,我們也不確定你們是什麼身份,有沒有這個權力。”
“嗬嗬,抓你們這些南越派來的奸細,還需要什麼證據嗎?”
此時,那為首的小吏,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對付不法之徒,自然不能心慈手軟,滿臉和善。
他上前來就要伸手抓住驚鯢。
卻被驚鯢一掌拍開了手。
“你們必須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們是不可能跟你們走的。”
那小吏露出不屑的笑容。
“還需要證據?你們兩個人,整日在城裡晃悠,東看西看,什麼消息都要打聽。”
“還在背後議論關於縣令大人的不好的消息,抓你們豈能抓錯?”
“我們這邊還有證人。”此時,他指著旁邊的一個矮小男子說道。
趙芝若頓時看了過去,就看見,這男子,竟然是他們白天問路的一人,為了讓對方開口,還給了對方幾兩銀子。
“就是他們,給了我錢,讓我回答他們的問題。”這矮小的中年男子,指了一下驚鯢跟趙芝若。
“看見了麼?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快點走,少囉嗦。”
“該死!”驚鯢暗罵一聲,沒想到,這也能夠被做成把柄。
“殿下,我們現在怎麼辦?”驚鯢看向趙芝若。
趙芝若聞言,頓時站起身來,說道:“好,我跟你們走。”
她經過了白天的一番了解,此時已經判斷出,這太平縣的法製,不會太差。
至少在治安這一方麵,太平縣的縣令,做的還不錯。
所以不會擔心對方會危害自己。
……
與此同時,許清所在的房間內。
他正聽著旁邊的萬木蘭,彙報著這一次對南越人作戰的戰報。
“具體的詳細戰報是,俘虜了一共五千三百七十六人,打死打傷了南越士兵一萬二千餘人,這些人大都是精銳。”
“即便是戰場陣型已經潰散,他們仍舊進行了頑強的抵抗。”
“同時,我們這一次的戰馬,繳獲也是上千,盔甲八千六百四十五副,刀劍一萬餘把……”
聞言,許清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重要。”
“那些我給他們的武器,追繳回來了沒有?”
聞言,萬木蘭愣了一下,隻能苦笑著說道:“大人,並沒有能夠全部追回。”
“南越士兵還是非常彪悍的,他們很多人拚死也要把那些火銃跟鐵甲彈帶回去。”
聞言,許清臉色一黯,搖搖頭,並不說話。
他明白,這些鐵甲彈一旦被南越人帶回去,將來很可能會打回來,打到自己人的身上。
雖然這些人是不太可能研發的出來同款的,但他們也許也會被其中的原理所啟發。
這南越人,果要成心腹大患啊。
“好在那胡奇佗,估計已經是活不成了,縣令大人您的飛狐小隊,炸的胡奇佗腸子都出來了。”
此時,萬木蘭也是說道。
聞言,許清說道:“不錯,這樣還能夠接受,這南越若是沒有了胡奇佗,二十年內,再難攪的起來風浪。”
“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聞言,萬木蘭此時說起來,更為高興了。
“我們的傷亡情況遠超我們想象的好,我們一共就陣亡了不到五十人,受傷了大概幾百人,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有了縣令大人您給的火銃加持,這一仗打起來,可以稱的上是全麵倒了。”
此時,萬木蘭也是再次對許清表示佩服。
畢竟,許清的武器所帶來的效果,就算是一萬名勇士,也無法帶來,這種戰鬥力的差距,使得她心生敬畏。
此時,旁邊站著的宋世忠,身上纏滿了繃帶,傷口還並沒有好。
他滿臉慚愧地對事情說道:“許大人,這一次都是因為我不好。”
“連累了兄弟們這麼多人,還折損了那麼多火銃跟鐵甲彈。”
聞言,許清頓時擺擺手,說道:“這並不怪你,南越人狡詐而已。”
“再說了,你為太平縣已經做了那麼多的貢獻,若不是你在外奔走,也不會被抓。”
“還有那些火銃,其實都是殘次品,而且在我們的武器批次,已經淘汰許久了,他們願意要就要吧。”
此時,許清想了片刻,這才說道:“告訴那些陣亡還有受傷的,立功的將士們,三日之後,就在我們太平縣的廣場上。”
“我們召開一次大會,進行表彰有功之士,以及給予受傷跟陣亡的士兵補償。”
緊跟著,許清轉過身來,看向宋世忠。
“還有就是,宋世忠將軍,你在太平縣縣令的受封儀式。”
“啊?什麼?我?”宋世忠滿臉疑惑,用自己的食指指著自己。
“對,就是你。”許清笑了笑說道。
“為什麼是……”宋世忠不理解,自己剛剛被南越人俘虜,現在威望都還沒有恢複,怎麼能夠擔當如此重任。
此時,一旁的萬木蘭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本來巧克力色的火爆美人,也在這一刻多了一些風韻。
“還不是因為我們的縣令大人,不願意拋頭露麵。”
“若是被大燕的朝廷,知道了最南邊還有這麼一個縣,那還得了。”
“縣令大人不得明天就被召進京城去?”
聞言,宋世忠有些無奈地看了許清一眼。
許清笑著點點頭,上前拍了拍宋世忠的肩膀。
“宋將軍,現在,我還真離不得你了。”
“這寫戰報的事情,還得交給你,朝廷不可能不知道南越人這邊的動靜,但他們並不清楚準確的情況。”
“就需要你寫戰報,把情況告知。”
“隻不過,你要把功勞寫的小一點,殲敵也要寫的小一點。”
“不然的話,恐怕沒有辦法遮掩過去。”
“是。”宋世忠聞言,滿臉慚愧地點點頭,他也知道,許清這麼做,是有自己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