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還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太平縣嗎?
四年前自己來過這裡,這地方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這裡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她開始對這一點,有所好奇了。
“而且,六萬軍隊的數字,也實在太誇張了。”
“恐怕是這裡的縣令,為了偽造政績,故意這樣說的吧。”趙芝若猜測著。
此時,旁邊有人,也是探討起了這一次的檢閱行動。
“據說縣令大人的科技所,又研發出來了一些新產品。”
“咱們到時候可一定要去買點,那些東西既便宜又劃算。”
“誰說不是,我家兒子現在已經進入了科研所進行工作,說是最新研發的武器。”
“隨便剿滅那些叛軍亂軍,以後咱們自己的日子,可好過著呢。”
此時,聽著眾多百姓們的談論,趙芝若,隻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就好像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我大燕,什麼時候有了這些東西?”她非常疑惑。
此時,一排嚴整的部隊,從自己的麵前經過。
隻見這些人身上穿著的軍裝,是自己前所未見的,每個人捂的嚴嚴實實,圓形的鐵帽,綠黃相間的短衫。
手裡還抱著一根根黑色的棍子,看起來十分嚴整威武。
“他們用的這又是什麼武器?”頓時,趙芝若感覺更難理解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位年輕女子,靠了過來。
眼神機警,同時緊緊盯著四周。
仿佛生怕什麼人注意到她。
她悄悄湊到趙芝若的旁邊。
趙芝若見了,立即問道:“驚鯢,有什麼發現沒有?”
聞言,驚鯢說道:“回殿下的話。”
“這地方,前所未見,路跟房子修的比京城都好的多,一排排的,說是叫做小區,不知哪裡來的錢糧。”
“還有許多新鮮事物,比如蒸汽車,就是不需要馬便可日行百裡的車。”
“外邊還有所謂火車,行在鐵軌之上,簡直是龐然怪物,一趟可拉十萬斤的貨物。”
“民眾生活,簡直如同京中貴族,日日有肉可吃……”
聽她所說一件件事,趙芝若隻覺得越聽越是驚訝。
“那我問你,這縣令所說的,六萬軍士檢閱,可有這麼多人?”趙芝若問道。
“不止,可能更多。”此時,驚鯢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懼之色。
她之前偷偷跑到山頭上瞄了一眼,隻見山溝裡操練的部隊。
密密麻麻,將一塊塊空地占滿了。
當初金兵來打京城,也沒有那麼大的陣勢。
而且,這些人仿佛有天眼一般,她剛剛看了幾眼,對方就發覺自己了。
還打了一串暗器過來,要不是自己的武功夠高,恐怕就撂那裡了。
“殿下,咱們要不要趕緊千裡加急傳信回給陛下,就說這南蠻之地,有人要造反啊。”
“這麼多的部隊,若是造反,大燕如何清剿的了?”
此時,趙芝若仍覺得不能理解。
“四年前,我來這裡時,街上處處是乞丐,還有餓死之人……可謂一片淒涼。”
“今日怎會有如此氣象?這裡邊,到底有什麼文章?”
“即便這縣令要造反,我也定要查個究竟。”
此時,她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就是,這縣的不正常,已經遠遠超過了常規範疇。
眼下自己找丈夫的事情,恐怕都要往後放一放了。
聞言,驚鯢立即勸道:“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
“這裡實在太不尋常了,還實行封閉政策,一個弄不好,我們恐怕都要留在這。”
“不行,事關國家安危,我豈能輕易走。”她神情顯的有些激動。
此時,有旁邊的巡街吏使,盯上兩人,覺得兩人不正常。
便是上前來問道:“你們兩個人,做什麼的?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怎麼穿的還是老服裝?不知道縣令大人今天大檢閱嗎?”
“我們?我們是外來的……”此時,驚鯢第一時間,擋在趙芝若的前邊,解釋說道。
“你們有身份牌嗎?”此時,這吏使皺著眉毛說道。
“身份牌?什麼身份牌?我們沒有。”此時,驚鯢搖搖頭。
“沒有身份牌,那就是外來的可疑流民了,現在速速跟我走一趟。”
“為什麼?你們連縣裡的人丁走動都要管製嗎?”
“這又不是什麼大城,這可不符合大燕的律法。”驚鯢第一時間表示拒絕。
“大燕律法沒有,可是我們縣令的法有!最近幾年十萬十萬的流民湧入,造成了多大的混亂,你們知道嗎?”
“沒有這套管理辦法,那還能行?帶走!”說完,這小吏,就把兩人押送著往官府走去。
本來驚鯢的手,已經放在了刀把上。
但趙芝若一個眼神,便讓這位大內高手放棄了動武的舉動。
“現在我們處於被動,不宜發生衝突。”趙芝若淡淡說道。
“十萬以上的流民,我倒要看看,這麼大的人口湧入,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也就在此時,那傳奇的不得了的縣令,也是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談論之中。
“嘿,快看,縣令大人出縣衙了,青天大老爺啊,沒有他咱們現在還餓肚子呢。”
“誰說不是,咱們太平縣能太平起來,全靠這位老爺帶來的科技。”
在一片巨大的禮炮煙花之中。
許清的聲音,出現在了喇叭裡。
“今天有一件頭等大事,之前已經接連通告了一個月了。”
“那就是檢閱我們這幾年的發展成果,不管是經濟上的,還是軍事上的。”
“都要檢閱。”
“隻有及時檢閱,及時調整,這樣的態度,這樣的精神,才能夠使我們太平縣以後的日子,過的更好。”
“使我們,發展的腳步更快。”
“才有底氣,麵對這外邊的亂局。”
許清的聲音落下。
整個街道之上,已經沸騰成了一片海洋。
“許大人萬歲!”
“許縣令帶我們走向富強!許大人使我們安居樂業,使我們終於能夠對抗那些南越人,不再承受他們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