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咬了咬牙:“林玉海,你想嫖我不攔著你,但你不能再花我娘家的銀子!你下來,咱們去官府,和離!”
林玉海無恥道:“和離不可能,你想離開家,休書倒是可以寫給你!”
齊憶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
【無恥啊,無恥!分明是林玉海把他娘子李氏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如今竟然還敢叫囂!】
這一回,不光是胖女人聽到了齊憶煙的心聲,就連翠仙樓的姑娘和嫖客們也都聽到了。
但林玉海好像並沒有聽到什麼,依然理直氣壯地叉著腰,跟周圍的人吐槽胖婆娘多讓人惡心巴拉巴拉的。
再次聽到小娃娃的聲音,胖女人又是一驚,可四處看了一圈,依然找不到說話的人。
但那聲音卻還在繼續。
〖李氏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你展開來說說啊!〗
大家也都是這個意思,你倒是展開來說說,讓我們也吃個瓜啊!
齊憶煙也沒讓大家失望,稍微一掐算,便知道了前因後果。
【這李氏以前也是個漂亮姑娘,李家又是做生意的,十分有錢。林玉海的家裡隻是看著風光,其實銀子都被他爹敗光了。
林玉海完全是為了貪圖李家的銀子,還有李氏那豐厚的嫁妝,才娶了李氏。當初為了求娶富商之女,他還在李家軟磨硬泡,給人家刷盤子洗碗做了七天大孝子呢!】
所有人的眼光都由驚訝變為不齒,林玉海雖然察覺出氣氛好像有點不對,但他聽不到齊憶煙的心聲,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李氏過門才三天,林玉海忽然說以前在老家有個發妻,如今得接回來三個人一起過日子,至於李氏,因為過門晚,所以不能做正妻,隻能做平妻。】
【李氏年輕時候被爹娘嗬護得太好了,沒想過人心險惡,便答應了。誰知道林玉海第二天接回家來的所謂“發妻”竟然比她還小一歲!——那分明就是林玉海在外麵買的揚州瘦馬!】
眾人看林玉海的眼神更加不齒,杜秋峰都把凳子拉得更遠,他們公用的那個姑娘更是厭惡地轉身坐到另一邊,隻伺候杜秋峰一個。
錦兒也惡心得夠嗆。
〖這個林玉海可真是不要臉啊!〗
【可不是嘛!他不過就是個翰林院的編纂,就能玩這麼花,以後若是真給他高升的機會,隻怕要對嫡妻下黑手了!】
〖寵妾滅妻是大罪吧?〗
【你不說我還忘了,寵妾滅妻就是大罪——對呀!林玉海寵妾滅妻啊!李氏用這個理由告他,不就可以和離了!還能把自己所有的嫁妝全都要回來!】
李氏又振奮起來,衝著林玉海吼:“林玉海,你寵妾滅妻,敗光祖業,還用我的嫁妝出來狎妓,我要去官府告你!”
“你去啊!”林玉海像是一點都不怕的樣子:“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哪裡就滅妻了?要不是你自己不爭氣,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你當我願意花這份兒銀子呢?”
“再說了,我隻有一個平妻湘兒,哪兒有妾室?我林玉海清清白白!”
胭脂忽然咯咯笑出了聲,朗聲道:“我還真是頭一回,在我們樓裡聽到有爺們兒說自己清清白白呢!”
又有一個姑娘跟著笑道:“誰說不是呢!進了咱們翠仙樓還想清清白白的,難不成,是不行?”
說完還故意用瞧不起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玉海,那個角度,好像就是在看他到底行不行。
而林玉海和杜秋峰方才公用的那個姑娘也適時用帕子掩著嘴,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的確,不太行。”
林玉海回頭就要打她。
那姑娘卻一點都不怕,挺著胸脯站起來道:“我們的身份可是受官府保護的,林大人儘可以打一下試試,看你的翰林院編纂還能不能繼續做下去!”
林玉海恨恨地罵了一句:“婊丨子無情,戲子無義!”
那姑娘無所謂地甩了甩帕子:“林大人說得對啊,我們做的就是整日裡迎來送往的生意,要什麼情啊義啊的?你若是想要那有情的,去找你家的揚州瘦馬啊!”
!”
林玉海一陣慌張,嘴硬道:“本官為人清廉,家中隻有兩位妻房,哪裡來的什麼揚州瘦馬!”
【這個林玉海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和那個揚州瘦馬隻有一紙買賣契約,並無婚書婚帖,這個隻要去官府查一下就知道了,他還嘴硬個什麼啊!】
李氏恨得嘴裡發苦:“林玉海!秦湘兒隻是個揚州瘦馬,你們根本沒有婚帖,她連妾都不算,你還說你沒有寵妾滅妻?我一定要去告你,讓你把牢底坐穿!”
林玉海這會兒好像才有點怕了,他軟下聲音對李氏說:“娘子,你就彆鬨了,我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其實我平日裡對你還是很好的嘛!你瞧,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誰不說你是住在福窩裡!你且在外麵等一會兒,等我舒服過了,自然會回家的。”
錦兒惡心得要吐了。
〖這男人真是豬狗不如!〗
【可不是嘛!若不是他偷偷在李氏的飯菜裡下藥,李氏怎麼會在短短半年內突然胖了兩百斤!倘若李氏再不去解毒的話,隻怕最後會把自己胖死的!】
李氏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難怪她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還動不動就覺得渾身疼,原來是中毒了!
此刻的李氏恨不得拿鍘刀把林玉海剁成肉泥,可林玉海卻依然在恬不知恥地勸她:“快回去吧,我最多一個時辰就回去了。”
旁邊那個小姐姐也幫襯道:“是啊,快回去吧,最多半盞茶的時間,林大人就能回去了。”
錦兒也惡心得夠嗆,心裡又很擔憂。
〖天呐太可怕了!可是哪裡能給她解毒呢?〗
【自然是去辛姐姐的醫館啊!辛姐姐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