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後詫異地看了一眼齊憶煙,又看了一眼周圍波瀾不驚的幾個妃子。
難道因為他是上神,所以才能聽到小公主的心聲?
想到這裡,魔後又淡定下來。
【唉,何苦呢?何必呢!】
【好好地在天上做個上神不好嗎?或者去天君賜的封地,吃喝不愁的過一輩子,逍遙自在的多好!為什麼非要來魔界,還假裝自己隻是政治聯姻,對魔君根本不動心?】
眾嬪妃立即坐得更直了。
雖然魔君的傷勢讓人牽掛,但魔後的瓜更讓人揪心啊!
魔後不自在地手握空拳,掩在唇邊乾咳了一聲,問君九辰:“華妃,聽說陛下出事的時候是跟你在一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君九辰淡淡道:“不光是妾夫在,柔妃和平妃也在。我不愛說話,魔後還是問問他們倆吧。”
魔後的目光掃過緊張的柔妃和平妃,最後落在齊憶煙身上。
“錦兒,還是你來說吧,你母君是如何受傷的?”
齊憶煙輕輕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說!爹爹說過,小孩子不能說謊!”
魔後的眼神似無意地掃過其他人的臉:“無妨,你且說說看,說錯了有父後給你撐著,你爹爹也不會怪罪你的。”
齊憶煙抬頭看了一眼君九辰,又回頭看了一眼比自己還緊張的大皇子,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是母君搶了我的烤雞腿,說要再打兩隻野雞賠給我。沒想到遇上了埋伏,被一群好厲害的野豬襲擊了!”
瑾妃像是很好奇地問:“聽說魔君是一個人出去散心的,怎麼又說搶了錦兒公主的雞腿?”
齊憶煙很誠實地答道:“我們本來也是出去散心,沒打算帶上母君,就是趕巧了,路上遇到的。”
玲妃像是聞到了腥味兒的貓,趕緊湊過來追問:“既然如此,也就是說陛下遇襲的時候華妃、柔妃和平妃都在?那你們幾個怎麼沒受傷?”
柔妃像是聽了個笑話,哈哈笑道:“玲妃你可真有趣,前兩個月你陪魔君去釣魚,遇到個六階黃龍魚,不也是陛下舍身護著你,自己傷了手腕,你卻安然無恙?”
平妃也道:“咱們陛下一貫的作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來覺得男子無用,衝鋒陷陣是女人的事。咱們裡麵除了華妃哥哥跟陛下一同上過戰場,其他人誰不是像菟絲花一樣被陛下嗬護著?”
玲妃依然不滿道:“既然華妃哥哥能跟陛下一同征戰殺敵,那遇到野豬群怎麼就慫了?”
君九辰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冷冷地甩過來:“玲妃覺得,我們幾個是不是得死在那裡才算是忠君啊?”
一直像一根木頭一樣杵在門口的陳柳小君忽然開口道:“倒也不是我們疑心,隻是這裡是行宮,日夜都有重兵把守,尋常狩獵也都是些兔子、野雞什麼的,怎麼會有野豬出現?”
陳柳小君一邊說,眼神一邊瞟向君九辰:“莫非這野豬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這白蓮花直接說野豬是我爹爹放進來的不就得了!以為誰聽不懂他話裡的話啊!】
【可這野豬明明就是護衛長放進來的,跟我爹爹和兩位叔叔有什麼關係!】
魔後的眼神不由地看了一眼君九辰,君九辰依然平靜無波,抬手喝了一杯茶。
【那護衛長本來就是陳柳小君的裙下之臣,見陳柳小君這幾日折騰得難受,母君又不願意去看他,那護衛長才心生怨懟,跟外人聯手放了一群野豬進來。】
魔後心裡琢磨著,行宮大大小小有三十六個護衛長,把人都抓起來審一遍,倒是不愁抓出幕後真凶。
隻是跟眾人一樣,魔後更在意的是那句“護衛長是陳柳小君的裙下之臣”,他們倆進行到哪一步了?
有沒有跟勤貴人一樣偷食禁果?
不過一個孩子的心裡話,既不能做人證,也不能做物證,魔後不能因為這個就抓人。
想了一下,魔後才說:“陛下在行宮出事,護衛們難逃其責。傳本宮的話,行宮所有護衛罰俸一個月,杖責二十。護衛長罰俸半年,杖責五十。”
先用這個理由把人都抓起來,然後就好慢慢審了。
魔後的目光掃向嬪妃們:“你們可有異議?”
眾人都站起來對魔後行禮:“謹遵魔後之命。”
那陳柳小君又變成木頭一樣的人,一點護著那護衛長的意思都沒有。
【魔後長得可真好看,不愧是天族的上神。】
魔後想要再提起個話題轉移一下這小丫頭的注意力,奈何他本就不是個擅長聊天的人,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第二個話題,隻能硬邦邦地問瑾妃。
“勤貴人的胎,可還安好?”
瑾妃奇怪的看了一眼魔後,心道陛下受傷你秒到行宮,勤貴人那麼大的事兒你會不知道?
再想想也對,他們幾個人知道勤貴人的皇嗣有問題,也是聽到錦兒公主的心聲。魔後離得那麼遠,怎麼會知道這麼私密的事情。
便回複道:“勤貴人這一胎懷得辛苦,陛下讓他在宮裡多休息,不要亂跑,所以今日陛下受傷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勤貴人,免得動了胎氣。”
【魔後長得這麼好看,天族又有那麼多的愛慕者,為什麼非要跟母君聯姻呢?紆尊降貴的不說,還得每日靠冰魄銀珠護體,多遭罪啊!】
魔後:……
“勤貴人的夥食可都還跟得上?”
瑾妃勉強控製著表情回答:“勤貴人如今懷著皇嗣,吃住當然都是最好的,全都是按照妃位的規製。”
【戀愛腦真可怕,你有吃不完的野菜,我有吃不完的瓜。】
魔後:你沒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