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溫太醫也太笨了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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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憶煙頓了一頓,目光如刀,直刺柳氏的心底:“如果尤長明真的被蒙在鼓裡,那張氏每次有孕的消息,又怎會總是在你陪伴尤長明出門之後才被曝光?為何每次張氏臨盆之際,你總是巧合地不在府中?”

話語間,齊憶煙的語氣雖平和,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和銳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迷霧,直指真相的核心。

柳氏怔怔地低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難道不是老爺習慣了我在身邊侍奉,所以每次出行都要帶上我?”

齊憶煙又看了一眼轉角處那幾個人影,忽然高聲問道:“尤家舅公,這事兒你怎麼看?”

回廊轉角處,尤長明在貼身小廝和李有福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出來。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仿佛一瞬間就蒼老了十幾歲,看上去竟然比上次更頹廢。

方才柳氏帶人來鬨的時候,辛熾霞和溫太醫正在給尤長明施針排毒,柳氏在外麵故意大吵大鬨,尤長明聽到亂了心神,險些氣血逆流。

還好溫太醫及時在他頭上紮了兩針,讓他暫時失去聽覺,否則這人今天就交代了。

齊憶煙讓人抽打巧鳳的時候,尤長明已經施完了針,他都顧不得自己身體正虛,急火火就讓人扶著他出來。

李有福本來是攔著不讓,還是彩玉說:“讓他出去吧,公主本來可以把人帶到前院兒懲罰,今兒個故意按在門口打,未嘗不是想讓尤老爺自己看看,他的枕邊人是個什麼東西。”

李有福這才扶著尤長明出來,齊憶煙看到了尤長明的身影,才解了柳氏的禁言。

但是這些,柳氏並不知情,她以為她麵對的隻是一個孩童,所以言語之間也沒有遮掩。

而如今,尤長明以前知道、或者故意假裝不知道的事情,全都被齊憶煙攤開了擺在麵前,尤長明縱然再寵愛柳氏,也不能再護著她了。

柳氏乍見尤長明,瞬間便展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

她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嬌弱地哭訴道:“老爺,求您救救妾身吧!”

柳氏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助與期待,仿佛在這龐大的世界中,隻有尤長明是她的救命稻草。

曾經的尤長明也的確很吃她這一套。

所以即便知道柳氏暗中有些小動作,也都歸結於柳氏膽小、無助、沒有安全感。而尤長明,他總是以一種驕縱的態度應對,以為給予柳氏更多的金錢和權力就能讓她滿足。

然而,現在的尤長明顯然已經意識到,他錯了。

尤長明顫顫巍巍地走到柳氏旁邊,先對齊憶煙福了一禮:“老朽的家世,讓公主費心了。”

接著才轉過來,對柳氏道:“環兒,我尤長明自問這一生最對得起的人就是你,雖然沒有給你平妻的身份,但你享受的用度、你在尤家的地位,都是跟我的正妻一樣,沒有半分虧待。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

柳氏索性也不裝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潑婦一般撒潑道:“尤長明,是你酒後亂性,才讓我不能嫁給旁人,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該給我的補償?”

齊憶煙忽然對玉朝大聲“耳語”道:“柳氏說的那個‘酒後亂性’,就是她故意給尤家舅公下藥,讓尤家舅公誤以為亂性的那次吧?那次不是為了掩飾自己已非完璧嗎?怎麼還好意思提出來啊?”

玉朝也故意大聲跟齊憶煙“耳語”:“可能她真以為尤老爺不知道,她其實就是主子的暖床丫頭的事兒唄?”

“哦——”

齊憶煙拖了個長長的尾音,見尤長明和柳氏都一臉訝異,還對他們擺了擺手:“不用理我,你們繼續。”

柳氏:這還怎麼繼續?

尤長明一臉悲痛:“柳氏,從你進門,我一直偏心於你,生怕下人們委屈了你。你的三個庶子,和三個嫡子一樣,每人手裡都握著尤家一成半的生意,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雖說都是一成半,可你那三個兒子的生意都是最賺錢的行當!要比張氏那三個嫡子的生意還好些,這還不算我偏心偏愛?”

尤長明捶胸頓足:“是我錯了,我不該養大你的野心。倘若你入府隻是妾室的身份,我不給你做平妻的承諾,也不給你那麼多銀錢和權利,你就不會僭越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了。”

尤長明再次給齊憶煙跪下,深深叩了一頭:“九公主,這婦人雖然心腸額度,但畢竟給尤家生了三個兒子,那三個孩子是好的。為了孩子們的前程,可否繞她一命?”

“不能。”

齊憶煙正色道:“柳氏不隻是給你下毒這麼簡單,她勾結的是梁王餘孽,犯的是死罪。本公主無權寬恕她。”

稍頓片刻,齊憶煙繼續道:“尤家舅公,金錢無疑是個誘人的寶貝,然而,它並非萬能之鑰。

你總是擔憂妹妹在安大人府上的生活,卻未曾真正為她挺身而出,給予她應有的支持。

你總是選擇以金錢作為解決問題的手段,卻未曾想過,這反而助長了旁人的貪婪。對於你府上的妻妾,亦是如此。”

“柳氏與貼身丫鬟巧鳳,竟與梁王餘孽暗中勾結,此等行徑,實難容忍。她們二人,我必將親自帶走,以正視聽。父皇仁慈,不願尤家無辜受累,故隻宣稱柳氏因病離世,餘下紛擾,你便無需再過問。此事重大,務必謹慎行事,以免節外生枝。”

尤長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齊憶煙沒有再理會尤長明。尤家的事情若不是他一直拎不清,又怎麼會差點害死自己,還搞出這麼大的風波。

齊憶煙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柳氏和已經昏迷的巧鳳帶走,轉而又對李有福道:“李公公,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辛姐姐呢?”

李有福趕忙回話:“辛姑娘方才施針,身體疲憊,彩玉在照顧辛姑娘。”

齊憶煙點了點頭,收起方才施展的威壓,又變回那個歡蹦亂跳的小姑娘。

“那我去找辛姐姐玩!”

齊憶煙一路小跑跑到後院兒,才到辛熾霞的門口,就聽到溫太醫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我七歲那年,便跟隨師父開始學醫,日複一日地研讀醫書,揣摩醫理。及至十七歲,我已能獨立診治病患,醫名漸起。二十七歲那年,我更是憑借深厚的醫術考入了太醫署,成為了朝廷的禦醫。

溫某此生,可謂是與醫學藥典結下了不解之緣,一直在其中探尋、磨礪。溫某一生最敬重醫術高超之人。

姑娘年紀輕輕就有此造詣,溫某心中著實佩服。姑娘的醫術如此精湛,想必背後必有高人指點。不知姑娘師承何人,能否為溫某解惑?”

【這溫太醫也太笨了吧,都幾天了,還沒看出來辛熾霞長得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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