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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河穀。
清澈的溪水嘩嘩衝刷著河底光滑的大型鵝卵石,水流撞擊之處生成緩緩的漩渦。
溪水邊。
劉曉莉和程開顏挨著坐在一起,女孩橫坐在小馬紮上,將自己的雙腿搭在他腿上,然後紅著臉偏向一邊,任由他輕薄。
“好了嗎?”
劉曉莉扭得脖子都酸了,小聲的問道。
“還沒呢……要是脖子酸的話,你把頭轉過來不就行了?”
程開顏微低著頭回應道,他看著懷中那雙宛若玉柱的雙腿。
陽光下的腿部肌膚白得耀眼,手掌輕撫其上。
觸之光滑如玉,細膩如絲,令人流連忘返。
雙腿極為纖長,大腿與小腿之間形成一條筆直的,略帶弧度的線段。
腿部肌肉恰到好處的分布在長腿上,因此既不顯得粗壯,也不顯得瘦弱。
骨肉勻質,恰到好處。
多一分則壯,少一分則瘦
對於練舞的女孩而言,這是相當難得的腿型。
是一雙充滿藝術性的雙腿。
美麗,有力。
美麗得讓人駐足欣賞,有力能支撐各種複雜的舞蹈動作。
這也是北舞等頂尖院校,之所以對考生的腿有著極高的要求,即便身材不高,有一雙完美的腿,就足以令其破格錄取。
腿就是舞蹈家的生命。
而劉曉莉這雙自幼練舞的腿,早已經能在極致的柔軟和極致的舞蹈力量中來回切換。
柔軟得能平分開叉,結實得能連續不間斷的高強度絞腿跳躍。
她的腿肉,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常年鍛煉的肌肉僵硬死板,結結實實。
相反是屬於飽滿緊致,充滿極致彈性的柔軟。
程開顏輕輕用指頭按壓下去,沒有堅硬肌肉那生澀的阻力,能感受到是柔軟放鬆的腿肉從內而外排斥著手指,逐漸增大。
舞蹈家不需要死板的肌肉硬塊,要的是以柔克剛。
“完美。”
程開顏讚歎一聲。
惹得劉曉莉下意識轉頭回來,結果又對上自家對象那雙滿含欣賞的眼神,女孩心臟又撲通撲通跳動起來。
“最後五分鐘,等會兒秀姨和小姨回來了……就要做飯了。”
不過這次,她的情緒倒是平靜放鬆下來,靜靜的說道。
在限度內,劉曉莉強忍著羞澀,倒也願意滿足自家對象。
但一味縱容,可不是好事。
她很清楚這一點。
“嗯,那我要摸腳了。”
程開顏點點頭,女孩現在裸露在外除了腿,還有穿上絲襪後的小腳,他照顧劉曉莉才沒有碰。
“……嗯,還有四分三十秒。”
劉曉莉抿了抿唇,遲疑的點頭,她看著手腕上的表針呢。
很快她就感覺到,一雙在陽光下滾燙,帶著濕意的手掌輕輕在自己足底,分不清這濕意是剛才留下的溪水,還是手上的汗水。
程開顏的四指觸及完美弧度的足弓,指尖輕輕在光滑的足底,撥弄滑動。
裹著半透明絲織物的玉足,摸著有種絲襪的特殊觸感,沙沙的感覺。
絲絲酥麻的觸覺直抵大腦皮層,令女孩身子一顫。
大拇指則貼在精致腳踝上撫摸,摩挲。
她有種錯覺,這家夥是在用他的手掌丈量自己的腳?
這種奇妙的比喻,讓她久久不能忘懷。
四分半眨眼而逝。
劉曉莉盯著表盤上的秒鐘,精準的趕在最後一秒,十分克製的用足底推開程開顏的手掌。
“時間到了。”
女孩縮回雙腿,赤著腳踩在草地上,捋了捋耳邊淩亂的秀發,輕聲宣布道。
“……”
你還真掐著時間表啊?
程開顏無力吐槽,不過他也不是急色的性子,耐心的詢問對方的感受:“感覺很不錯,你覺得呢?”
怎麼說呢,有時候兩人親熱,相處的時候,肯定是建立在雙方自願且都滿足的前提下。
“我的話……”
劉曉莉紅了紅臉,沒想到程開顏會問自己的感覺,但又覺得自己好喜歡這種相處模式。
於是仔細想了想,認真回答道:“還……可以吧,和按摩其實差不多。”
“那下次?”
“再看吧。”
劉曉莉輕笑一聲,將褲腿放下。
她赤著腳……哦不,穿著絲襪走在草地上,朝著不遠處帳篷的方向走去。
至於鞋子?
此刻她並不在意,或者她不用擔心。
“真是暴殄天物……”
程開顏收回視線,搖搖頭俯身撿起她的鞋子。
她光著腳走,他在身後提著鞋子。
或許曉莉應該是想用草地紮人的觸感,來抹平剛才的手指和指頭的觸感吧?
好會想辦法,不過很可愛啊。
回到帳篷處,休息。
兩人不管是神色,動作,還是語言都十分平靜。
寧綰嘉和詹心語都看不出什麼。
三個帳篷將中間空地,圍成一圈。
空地上夾著簡陋的燒水架子,旁邊則鋪著床單,充當野餐布。
眾人等了一會兒,徐玉秀和蔣婷二人從山林中走來,手中提著用繩子綁好的木材。
放下柴火堆好點燃,陣陣炊煙燃起。
其實真正要做的隻有白米飯,菜早在上午出發前就做好了,放在飯盒裡備用。
淘米,燒水,蒸飯,熱菜。
一切搞定後,眾人坐在床單上,看著眼前簡陋的一切,不由笑出聲來。
“這算哪門子露營啊。”
寧綰嘉無奈的拍了拍額頭,一點都沒有小姑口中訴說的那種露營味道。
“將就一下吧,國內沒這個條件,西瓜呢?”
蔣婷搖搖頭,在四周打量起來。
她與徐玉秀兩人走了很久找木材,又累又渴。
“在這兒呢。”
寧綰嘉跑去帳篷,拿出兩盤切好的西瓜。
“怎麼有兩瓣被人咬過的?”
程開顏皺著眉問。
“吃你的!廢什麼話?這兩塊都是你的!”
寧綰嘉聽完,柳眉倒豎,冷喝道。
“看著好整齊的樣子,應該是用勺子挖的。”
劉曉莉此時已經穿好了鞋子,盤坐在床單上,思索道。
“嗯嗯嗯,就是這樣,剛才心語用勺子挖的,你不會是嫌棄心語吧?”
寧綰嘉看著程開顏,有些緊張。
一旁的詹心語則奇怪的看向她,為什麼我來背黑鍋?
剛要叫屈,就被寧綰嘉一個眼神製止。
算了……誰叫嘉嘉姐給她吃了好吃的。
“那我吃了吧,免得浪費了。”
程開顏看了看,大家好像都不太願意吃這兩塊,他這會兒也渴了,拿起兩瓣西瓜塞嘴裡吃了,“今天的西瓜挺不錯,蠻甜的。”
寧綰嘉眼睜睜的看著他吃下去,不知不覺的低下了頭。
她居然感覺有點……有點羞惱?
少女默默在心中記錄下自己的情緒變化,羞惱又複雜。
中午吃完簡陋的午飯,太陽掛在正中間,天氣極為炎熱。
“要不我們下水去玩吧?反正水潭不深,才一兩米,而且還這麼小,一點都不危險。”
小姑娘詹心語舉手提議道,神色興奮。
要是在北京城,可沒有什麼機會遊泳啊!
這是獨屬於鄉下孩子的記憶。
眾人紛紛意動,主要是天氣很熱。
躲在帳篷裡就像大蒸籠,還不如躲在岩壁下的水潭裡。
沒有太陽,還涼快。
“可是……我們好像沒有換洗衣物吧?”
劉曉莉瞥了眼躍躍欲試的程開顏,不太讚成。
“其實以現在的天氣,擰乾放太陽底下一個小時就乾的差不多了,而且露營背包裡有睡毯。”
寧綰嘉抬頭看了眼太陽,空氣都被熱得出現淡淡的波紋來。
“說的也是。”
詹心語頻頻點頭。
“那……我們下去玩玩,開顏的話,就委屈你在岸邊了?”
劉曉莉眼眉彎彎的對程開顏說,眼底帶著笑意。
“行,你們下去吧,我就在樹蔭下躺會兒。”
程開顏隨意的擺擺手,方才他已經滿足了。
況且還有長輩在呢,要是隻有他和劉曉莉兩人,劉曉莉絕對沒這個膽子下水。
於是三個年輕的女孩回帳篷裡脫下沒有換洗的貼身衣物,就著外衣下水了。
而母親徐玉秀和蔣婷二人則坐在潭水邊看著程開顏防止他偷瞄,一邊聊天。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你一個男同誌在這個時候跟女同誌談信任?”
徐玉秀警告的指了指他。
程開顏覺得很冤枉,起身把剛才的床單扯過來鋪在樹蔭下躺著,想劇情。
不過水潭中嬉鬨的女孩們卻不放過他,寧綰嘉捧起水朝他摔了過來,發泄剛才西瓜被吃的羞惱。
劉曉莉將潭底抓到的小魚往他身上扔,顯然也是報複程開顏剛才玩弄她少女美足。
詹心語則是發泄剛才背黑鍋的不滿,朝他灑水。
對此,程開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想下水大戰一番,卻被母親和小姨二人嚴肅製止。
過了一會兒她們兩人也被仗著她們不能下水的三人襲擊之後,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眾人鬨作一團,銀鈴清脆靈動的笑聲在河穀中響徹。
下午三點,程開顏舉著相機拍下了眾人裹著睡毯,頭發濕漉漉的合照,隻是其中少了他自己的身影。
拍完照,大家都縮回了帳篷裡,等到衣服曬乾,又出來整理好行李準備返程。
下午回去燒水,爭先恐後的洗澡。
程開顏又劃著小船,摘蓮蓬去了。
綠油油的蓮蓬,玫粉色和白色相間的花瓣,黃橙橙的絲狀花心,在池塘中,在風中搖曳生姿。
五人,一人一朵蓮花,一人幾個蓮蓬。
坐在堂屋裡吃著,欣賞著。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寧家的司機終於過來了,眾人收拾好東西,鎖上大門。
又在大門口拍了張合照,六人合照。
“茄子!”
這次拜托司機師傅拍照,沒有少人。
鏡頭中,大家笑得非常開心。
就連素日裡冷淡的蔣婷,都眉眼彎彎的笑著。
而劉曉莉則悄悄舉起一個剪刀手,放在程開顏眼前,剪了剪。
大家拍得就像全家福一樣。
“好開心啊,這次玩得。”
“下一次我們還要來!全部人都要一起來!”
“嗯嗯。”
……
就在他們在鄉下遊玩之時,有關動員軍旅采風,開展軍旅文藝作品征文大賽的消息已經席卷了整個北京城文壇。
南疆,烽火。
采風,征文。
戰士,作家。
豐厚的獎勵,生命的危險。
這一連串的詞語,讓眾多自詡文人作家的人,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這些豐厚的物質獎勵,高額的采風津貼。
害怕的是上前線的生命危險。
這次可不隻是軍旅作家要去采風,就連外麵的作家都要參加。
更有消息說各文藝單位,至少要出一人。
作家們也是心中一顫。
而且這次可不是讓他們隨隨便便去部隊營地轉轉,采訪受傷戰士就完事了。
這次負責人寧領導可是說了,要深入一線陣地,親身經曆。
玩得這麼大?
不少人心中,對那位姓寧的女領導咬牙切齒。
最後作協領導講了小道消息,那位是寧家的人,背景通天。
這次采風任務,不僅僅有軍旅作家泰鬥劉白玉鼎力支持,不少青年軍旅作家也被其籠絡。
硬是半點負麵消息,都沒有。
此外,不少人都看到了采風名單上赫然寫著一個,最近名聲斐然的年輕人。
程開顏。
大才子,知青題材的開創者,兒童文學大師,兒童文學理論研究學者,北師大中文係助教……
不少人看到這個名字出現在名單的第一位,都是下意識的一愣。
人民文學雜誌社。
編輯部辦公室。
崔道怡手中拿著這份名單找到正在辦公室和張光年主編談話的王蒙,連聲質問道:“這是什麼情況?開顏的名字怎麼在名單上麵,還是第一個,我記得老王你那天參加了總政的會議吧?
這件事你為什麼沒有攔下來?就要因為上麵人想讓他當典型,就點他去前線采風?他才多少歲?!”
“冷靜一下,老崔。
這件事,我阻止不了。
另外時候,我立刻找開顏討論過了,他本人是願意去的,不過還要說服家裡人才行。”
王蒙無奈的苦笑一聲,解釋道。
“是這樣嗎?他自己願意去?這小子還真是……”
崔道怡也不知道該說他膽大妄為,無知無畏,還是該誇他少年意氣自飛揚,熱血衝天上戰場?
“這件事葉老已經知道了,非常生氣,不過冷靜下來後,反而是支持開顏的。”張光年沉聲道。
“葉老這樣說?”
“不過葉老也幫他爭取到了不小的利益,開顏被確定為這次采風行程中的第二負責人,僅次於寧家的寧秋月,此外還有許多潛在的好處。”
張光年知道不少內情,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他人呢?”
“還沒回,聽說是帶著家人和寧家的小公主去鄉下玩去了,還叫了個司機送他們去的,我聽葉老說的。”
張光年神色怪異的說道。
“嗬嗬……”
崔道怡嗬嗬一笑,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另一邊。
位於朝陽的文講所駐地。
文講所第五期的學員們,雖然因為北京師範大學放暑假而暫時停課。
但文講所的徐剛所長卻給他們開了小灶,美曰其名:
戰士輕傷不下火線,學員暑假不放鬆學習。
作為平均年齡最年輕的作家群體,自然被采風工作小組關注起來。
這天他們來人宣傳軍旅采風。
文講所的大家在聽到工作小組的人介紹年輕一代的知名作家程開顏同誌,毅然決然的選擇參加軍旅采風,深入戰事一線調研的消息後。
王安憶,蔣子龍,葉辛等人都感到由衷的欽佩,他們甚至打算一起報名參加。
即便是和程開顏不對付的那些人心中都驚歎不已。
到底是意氣風發,上前線采風都不帶怕的。
不過有人欽佩驚歎,自然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
尤其是那些在單位裡被自願參加采風的作家們,在得知寧秋月的身份後,紛紛將心中的怨懟發泄到程開顏身上。
一時間程開顏成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