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嘶嘶嘶——”“您輕著點兒,我這隻是一品武者,哪裡受得了您這一掌!”韓肥雪痛得齜牙咧嘴。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向著沈虎埋怨著,話音裡卻有著其他的意味。“一品武者,修為不低了哦!”沈虎笑吟吟地抑鬱了韓肥雪一句。他明白自己這位忠心的下屬是有所求了,眼看著黑石戍堡戍主的位子空了出來,要說心裡沒有想法,那完全死騙人的規劃。眼下。黑石戍堡這裡有著三個什長,還有兩個什長的位子是空缺的,同時兵員也隻有三十個,也空缺了二十個。至於兵員的空缺。沈虎將整個風字營的空缺全部統計好之後,馬上申請補充。眼下最為關鍵的是趕緊地黑石戍堡選出一個戍主來,帶領黑石戍堡的將士們形成合力。畢竟。蛇無頭不行。另外。馬上還要補充新兵,對於新兵的訓練也要抓緊了。沈虎念及此處。向著身旁的什長韓肥雪、錢東和孫行分彆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韓肥雪三人看到沈虎的目光。心裡不由得一突,頓時明白沈虎已經看透了他們的心思。“我們風字營現在千瘡百孔,本將最近要大力整頓。”“三位都是隨著本將出生入死的兄弟,機會麼,肯定會有的。”“待本將先巡視了另外兩處戍堡之後,咱們再做定奪,如何?”沈虎並沒有擺出所謂偏將的官架子,說話的口氣依舊很隨和,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吻,而不是直接下命令。短短時間。經曆過這麼多事之後,沈虎已經將三人都看成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尤其是韓肥雪。這個最為忠心的下屬到底如何使用,沈虎還要細細地思量一番,然後再做決定。待用完了中飯。沈虎留下了錢東和孫行照料黑石戍堡,單獨帶著韓肥雪前往另外兩個戍堡巡視。寒風呼嘯中。沈虎騎著高頭大馬,身旁跟著什長韓肥雪和一眾親兵,快馬加鞭趕往白雲戍堡。黑石!白雲!清風!這三個風字營下轄的戍堡,呈品字形分布,矗立在定西州邊關的最前線。三個戍堡之中。黑石戍堡凸前。白雲和清風兩個戍堡殿後,三者互為援奧,遇到危機的時候,能發揮出合力來。戰馬上。沈虎心下有些狐疑。“我這穿越過來,都和草蠻激戰過兩場了。”“這三個最為凸前的戍堡,怎麼沒有形成合力,反而是各自為戰?”“最先受到草蠻攻擊的是黑石戍堡,為什麼白雲戍堡和清風戍堡沒有前來支援?”“剛剛結束的血戰,是大乾定西州邊軍主動出擊,三個戍堡之間沒有來得及互相支援,這可以理解。”“但是,我第一次經曆的草蠻攻城之戰,為什麼也沒有見到白雲和清風戍堡的援兵?”“難道是原本戍尉楚風雨的意思?不對,沒有道理呀?!”“怪事!真是怪事!”沈虎騎著戰馬一路疾馳如飛,心裡不停地尋思著。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去。白雲戍堡已經隱隱在望。白雲戍堡。戍堡如其名,高高地聳立著,望台上方飄蕩著悠閒的白雲。如同一座沉默的巨人,見證著歲月的滄桑與曆史的波瀾。極目遠眺,黃土漫漫,與天際相接。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沙塵,似在訴說著往昔的戰火與榮耀。古老的城牆在風沙的侵蝕下,顯得斑駁而厚重,那是歲月刻下的印記,每一道裂痕都仿佛藏著一段悲壯的故事。戍堡之上,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雖已褪色,卻依然頑強地舞動著,仿佛在向世人昭示著曾經的輝煌。遠處,連綿的山脈起伏不定,像是大地的脊梁,默默承載著這片土地的重量。山巒之間,雲霧繚繞,給這片蒼涼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陽光燦爛。明媚的日光灑在白雲戍堡上,染上一層耀眼的悲壯之色。天空中白雲如絮,與黃土、城牆融為一體,構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畫卷。在這蒼涼的邊關,生命顯得如此渺小,而又如此頑強。歲月流轉,白雲戍堡依舊靜靜地守望著這片土地,訴說著那無儘的悲壯與豪邁。沈虎離著白雲戍堡越來越近。第一次來到兄弟戍堡,沈虎心頭洋溢著濃濃的悲壯之感,因為上次血戰,據說白雲戍堡損失慘重。滿員五十餘人的白雲戍堡。居然損失了一半的兵力,現在僅剩二十餘人。沈虎想著自己在風字營看到的戰報,心底裡沉甸甸的,已經做好了白雲戍堡的戍主向自己訴苦的心理準備。稍頃。沈虎一行已經來到了白雲戍堡的山坡下。戍堡前。防護大戰籠罩著巨型的石門,牢牢守護著通往戍堡的道路。“警惕性不錯!”“看到了遠處來人,沒有確認身份之前,居然沒有冒失地打開大門!”“蔣乾,嗯,這個戍主的姓名我應該沒有記錯!”沈虎滿意地點了點頭。韓肥雪已經飛掠上前,向著守護石門的將士們報上了沈虎的大名。“開門!”“風字營偏將駕到!”韓肥雪魁梧的身形昂然而立,聲如洪鐘地發出了呐喊。他的呐喊聲還在回蕩。沈虎突然發覺了不對勁,心底裡一小叢憤怒的火苗呼呼地燃燒了起來。隻見。巨型石門後的山坡上,原本應該警惕地把守的將士們,居然東倒西歪地躺在山坡上曬太陽。他們聽到韓肥雪的呐喊。一個個懶洋洋地抬起頭來,望向了沈虎一行,眼神裡滿是迷惘之色。“將軍來了?”“風字營的偏將李將軍不是死了麼?”“對,是死了,還死得很慘,聽說李偏將居然是腐屍教的毒種,真是嚇人呐!”“這個將軍是誰,新來的?他怎麼來了,咱們的新戍尉呢?咋沒有戍尉陪同?”韓肥雪眼見著自己報出了風字營偏將沈虎的名號,居然沒有效果。他頓時勃然大怒。感覺自己失了麵子的同時,也讓自己身後的偏將沈虎沒了將軍的威風。“開門!”“一群飯桶,你們眼瞎了麼,咱們的沈將軍來了,居然敢不開門?”巨型的石門前。沈虎猶如一頭憤怒的雄獅,嘶聲怒吼著,恨不得一拳將巨型的石門轟成碎渣。韓肥雪當然沒有這等戰力。他隻是一品武者而已,一拳轟過去,這個被防護戰陣牢牢守護的巨型石門,肯定不會有絲毫的動靜。他如果使出了全力。巨型石門反震之下,還會讓他筋斷骨折,滿地打滾地哀嚎著。便在這時。山坡上的樹林中,鑽出了一個身著什長軍服的漢子。他抖抖索索地提著褲子,歪歪扭扭地抱著長槍,看了看山下,竟是冷笑了一聲。他的冷笑被沈虎敏銳的目光及時捕捉了。身為五品武師,沈虎的目光將這個什長的相貌和冷笑看得一清二楚。他頓時明白。這個白雲戍堡看來很有貓膩,可能暗中藏著自己目前觀察不到的東西。果然。就在沈虎玩味目光的注視下,隻見那個什長歪著腦袋,向著山坡下吼了一嗓子。“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俺們白雲戍堡?”這聲大吼。頓時讓韓肥雪火光大冒,他正要發作,卻聽到身後的偏將沈虎冷聲呼喚著。“韓什長,你先退下!”沈虎不想讓韓肥雪為難。山坡上吊兒郎當的什長,生得獐頭鼠目,斜著一隊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明顯是想刁難韓肥雪。同時也是明顯不給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偏將麵子,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於是乎。沈虎再也沒有客氣,直接向著山坡上爆出了一聲怒吼。怒吼出口。沈虎將氣流凝成了一線,腰間將軍的令牌閃過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瞬間解了防護大陣。氣流如箭!呼嘯著閃電一般衝向了山坡上獐頭鼠目的什長。山坡上。獐頭鼠目的什長眼看著韓肥雪竟是退了下去,正在得意。哐!驀地,一聲巨響之中,他如同被一柄碩大的氣錘,直接捶中了胸口。呼——騰雲駕霧一般,足足向上飛起了三丈。噗通!飛向高空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頭腦中暈暈乎乎的,身子已經重重地砸在了山坡上。“噢——”伴隨著淒厲的慘呼聲,獐頭鼠目的什長將山坡的石塊直接砸成了好大一片碎石。“一品武者,哼,有些驕傲的本錢!”沈虎看著此人肉身的堅硬程度,瞬間判斷出了這個獐頭鼠目的什長,有著一品武者的修為。在一個小小的黑石戍堡來說。“一品武者,算得上是高手了,怪不得這麼傲氣。”“哼——”沈虎冷哼了一聲,帶著氣哄哄的韓肥雪和一眾親兵,邁入了白雲戍堡的巨型石門入口。路過那個痛得哼哼呦呦的什長之時。沈虎瞧都沒有正眼瞧他,一個小小的什長,還不被沈虎放在眼中。他剛才隻是教訓一下這個什長而已。要是他真的想要收拾一個一品武者,隻要稍稍爆發一些戰力,就能讓這個獐頭鼠目的什長直接變成一談肉泥。嘭、嘭、嘭——韓肥雪路過之時,直接衝上前去,向著獐頭鼠目的什長接連重重地踢了三腳。他這三腳。可以說用處了一品武者的全力,直接將獐頭鼠目的什長踢得滿地打滾。幸虧。他並沒有踢向此人的要害,若是不然,非要當場出人命不可。“哦呦——”“痛死我了——”獐頭鼠目的什長在地上接連打滾,其他的小兵見狀不妙,呼啦啦如同鳥獸散,衝上了戍堡的大廳。“韓什長,走了!”沈虎冷冷地交代了一聲。帶著還未完全解氣的韓肥雪和一眾氣咻咻的親兵,直接行向了戍堡的大廳。“啊呀呀,原來是將軍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都是我的罪過,禦下不嚴,讓將軍見笑了!”聲音高亢而浮誇。每一個音調都像是被過度拉伸的彈簧,充滿了故作的熱情,顯得極不自然。沈虎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戍主軍服的漢子,生著一張棗紅色的大臉,正一溜小跑著迎了上來。“白雲戍堡戍主蔣乾?”沈虎傲然坐在戰馬背上,俯視著來人,冷冷地問了一句。下官蔣乾,見過將軍大人!”戍主蔣乾見狀,竟是裝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當場作勢就要跪下行禮。“哼!”一旁的韓肥雪冷哼了一聲,這人的做派讓他很是窩火。尤其是他這副諂媚的模樣,怎麼看都是虛假得讓人膩歪,恨不得直接一耳光扇到他棗紅的大臉上。“將軍千萬不要那啥,就讓這家夥跪下!”韓肥雪心裡嘀咕著。眼看著沈虎並沒有絲毫客套的意思,心裡不由得小爽了一下。沈虎冷冷地看著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絲毫沒有客套的意思,竟是眼睜睜地看著蔣乾單膝下跪在自己馬下。待蔣乾跪實了。又等了兩個呼吸之後,沈虎這才拿捏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蔣戍主,起來,快起來。”“以後都是自家人了,這麼客氣乾啥!”沈虎笑吟吟地說著。卻沒有直接下馬將戍主蔣乾扶起來,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哼!”“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一個小小的戍主,竟敢玩什麼下馬威?”“真是看錯了人,真以為我沈虎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咱這體內可是曆儘滄桑的大叔靈魂!”一旁的韓肥雪見狀。驕傲地揚著粗黑的大臉,咧著嘴,露出了焦黃的爛牙。戍主!看著一個官職高過自己的戍主,就這麼在自己的身前下跪,韓肥雪著實滿足了一番自己的虛榮心。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尷尬地笑了笑。自顧自地起身。幸好,他生著一張棗紅色的麵龐,若是不然,不知道臉會紅成什麼樣子!“蔣戍主,走,去戍堡大廳坐坐。”沈虎交代了一聲。未待白雲戍堡的戍主引路,便自顧自地騎馬行到戍堡大廳門前,下馬將韁繩交給了親兵護衛。一腳邁入大廳。沈虎大馬金刀地坐到了主位,四下裡打量著軒敞而又粗獷的戍堡大廳。白雲戍堡大廳內充滿著粗獷的氣息。巨大的石柱粗糙而質樸,仿佛是從大地深處直接生長而出,支撐著沉重的屋頂。牆壁由未經精細雕琢的石塊堆砌而成,石頭的紋路和棱角清晰可見,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戍堡的堅固。地麵是同樣粗糙的石板,有些地方微微凹陷,那是無數腳步長年累月踩踏留下的痕跡。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厚重的木桌,木材的紋理粗獷豪放,仿佛曆經了無數場風暴的洗禮。四周的椅子也是簡單的木質構造,沒有過多的裝飾,卻散發著一種堅實耐用的氣息。火光搖曳,將大廳映照得忽明忽暗。牆上懸掛著的兵器,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為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肅殺之氣,彰顯著白雲戍堡作為邊關要塞的威嚴與粗獷。沈虎看罷。默然地看著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灰頭土臉地跟著進了大廳。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看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位子居然被沈虎給占了。心裡很是失落,待想到沈虎的身份,隻能耷拉著腦袋,在心底無聲地歎息著。他捏緊了拳頭。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想到身後的大人物,才恢複了些許底氣,慢慢抬起頭來。十餘個呼吸過後。沈虎才緩緩沉聲開口發問。“蔣乾,白雲戍堡現在兵員幾何?”“回將軍,上次大戰後,白雲戍堡僅剩將士二十八人。”“糧草如何?”“眼下的糧草僅僅夠十日之用度,還請將軍儘快撥付糧草。”“傷病救治如何?”“回將軍,輕傷病員十三人已經妥善救治。重傷兵員三人,唉,可能救不回來了!”“嗯......能把重傷的將士抬過來麼,我來看看。”沈虎問話聲剛一出口。竟是看到戍主蔣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囁嚅著回話道。“將軍,傷病汙穢不堪,不敢有勞將軍。”“將軍遠道而來,下官這裡有些酒菜,要不將軍先將就吃喝些,歇息一下再說。”蔣乾說話時,神情諂媚地望著沈虎。等了幾個呼吸之後,竟是發現沈虎沉默地望著自己,心裡不由得一陣發虛。“酒菜就算了!”沈虎沉聲說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不知為何。沈虎本能地感覺到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有些不對勁。自己剛才在山下時。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不出麵,派出了一個獐頭鼠目的什長,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自己入了山門之後。他虛情假意地迎接上來,還依照軍方的禮節給自己單膝下跪。進了戍堡的大廳。他還要熱情地招呼自己喝酒吃肉,神情諂媚得讓沈虎都覺得膩歪。前倨後恭!甚至這個白雲戍堡的戍主前後的舉動怪異得不合常理,讓人一時間摸不清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事有反常即為妖!沈虎心頭的疑雲升起,金光閃閃之中,時空仿佛凝滯了。兩行金光閃閃的提示條,竟是浮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你麵對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心中升起了疑問】【係統為你的警覺,獎勵一次探測蔣乾命運軌跡的機會】【是否現在開始探測】凝滯的時空中。沈虎英俊的麵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探測命運軌跡的獎勵?”“哼!果然有些不對勁,若是不然,我這係統不會自動激活。”“也好,不用消耗我積累的10000點能量,直接贈送了這次探測命運的機會,就讓我來看看這個戍主到底是怎麼回事?”“開始探測,兄弟,利索點兒!”沈虎意念微動。一行行金光閃閃的提示條浮現而出,演繹著白雲戍堡戍主蔣乾的命運軌跡。【盛夏時節,蔣乾降生在草原白羊部落】【三歲時,蔣乾父母身染重病而死,淪為白羊部落台吉巴特爾的奴隸】【九歲時,蔣乾因為麵色通紅如棗,被崔家商隊的管事當做異人收養,擺脫了奴隸的身份】【十三歲時,蔣乾開始武功修煉,並且修煉成了九品武者】【十五歲時,蔣乾晉升為六品武者,加入崔家商隊,成為商隊的護衛】【十九歲時,蔣乾晉升為三品武者,脫離了崔家商隊,加入了定西州邊軍】【二十歲時,蔣乾立下戰功,被擢升為伍長】【二十一歲時,蔣乾晉升為二品武者,立下戰功,被擢升為什長】【三十九歲時,蔣乾晉升為一品武者,累積戰功後,被擢升為白雲戍堡戍主】【四十五歲時,蔣乾深夜在白雲戍堡大廳中被一灰影下毒,身中屍毒,被迫成為屍毒教和草蠻的奸細】【......】沈虎看到白雲戍堡戍主蔣乾四十五歲時的恐怖經曆。他停下了自己的目光,沒有繼續再往下看,因為屍毒這個字眼,讓沈虎心頭頓時心頭警兆大生。“我艸!”“這個戍主居然也是草蠻和屍毒教的奸細!”“我說呢,這個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的家夥這麼不對勁!”“哼!幸虧你碰到了我,屍毒教的奸細,你不知道本將軍有命運探測係統加持吧!哼哼!”沈虎無聲地冷哼著。他深邃的雙眸中漸漸泛起了寒意,目光冷冷地緊盯著想要張羅酒菜的蔣乾。“將軍,俺這戍堡實在沒有好酒好肉。”“將軍您要是不嫌棄,我這就張羅,總不能讓人說我蔣乾不懂規矩不是。”蔣乾棗紅色的大臉上浮現出虛偽的笑意。驀地。他看到了沈虎冷冷的目光,不由得心底猛地一突。“嗯?”“這個姓沈的小子難道看出了什麼?不可能,不可能!”他佯裝鎮定。心底裡卻無聲地冷笑著。“哼!姓沈的你彆得意,我知道你厲害,知道你是六品武師,知道你在戰場上的威風。”“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身後的大人物是誰?”“唉......話說那位大人物應該到了吧!”白雲戍堡的戍主棗紅色的大臉上麵色陰晴不定。他正在暗暗琢磨著。卻猛地聽到沈虎悶雷般一聲怒斥。“規矩?”“你這白雲戍堡也是本將所轄的地盤,本將咋沒聽說過什麼規矩?”“哼!本將的話,才是這裡的規矩。”沈虎一字一句,如同悶雷般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著。白雲戍堡的戍主蔣乾聽罷,心頭猛地一緊。他自然聽出了偏將沈虎話音不對,悶雷滾滾的聲音裡竟是飽含著凜冽的殺氣。不好!他心頭暗道不妙,雖然一時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露了馬腳,但是依舊迅速地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