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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風箏線斷裂一般,不斷地前進著,而卡爾默默地觀望著一切的變化。
“數十年前的我根本想象不到,斯亞特這個國家,終究成為了我的東西……”
“費歇爾你們做得很好啊。”
內戰結束後的五年裡,斯亞特迎來一場漫長的改革期。
本來還有許多人惡意期待羅門家族和費歇爾家族發生衝突,然而,奧德裡奇掌控下的羅門家族卻選擇急流勇退,逐漸隱去大部分的鋒芒,開始全心全意輔助費歇爾家族。
事實上,奧德裡奇本身也是一個情緒極度穩定,而且不喜歡紛爭的人。
卡爾從他以前主動不做家主這點就能夠看得出來,實際上對於奧德裡奇來說,穩住發育似乎比什麼都重要。
要是拜恩不遇到百斯特,年老時很有可能也是更類似奧德裡奇的性格。
五年時間裡,達倫和克莉絲汀操控著作為傀儡的佩姬女王,無聲地將國內種種反對和危險的聲音都清洗掉。
達倫很精明地沒有直接地對超凡貴族們大肆殺戮,而是一個個地分開下手,不斷找正當合法理由解決掉那些心懷不滿的反對者。
而且他在解決掉一部分人的同時,還會立即給另一部分人獎賞和情誼,令其餘人有“自己是安全的”、“達倫公爵和我關係很好”的錯覺。
再加上費歇爾家族和羅門家族勢力強大,剩下的超凡貴族們重新反水的難度實在是太大,所以一直沒有爆發新的內戰。
五年的時間裡,達倫殺了很多人。
他充分地利用晨曦教團的力量,滲透和調查以及監視國內情況。
某些時候,有的貴族就隻是在家庭宴會上表達不滿,結果第二天就因為被懷疑叛國,而被晨曦教團的人突然帶走了。
至於還能不能回來,那就要看接下來的調查情況。
因為各個大家族間經常宴會,漸漸的家族成員們也會相處熟悉,所以偶爾也會有費歇爾的家族成員前來找到達倫求情。
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就會隻是譏諷地笑著說道:
“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在費歇爾家族裡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惡人’了,能踏上陰影之路的我可是偉大的失落之主欽定的‘邪惡存在’!”
“所以,我如今所做的事情,正是主所希望的!你真的有資格阻攔我麼?”
“聽好了,除非是偉大的失落之主下達神諭,亦或者是有人通過家族會議來壓我,否則我想殺的人無論如何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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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五年的溫水煮青蛙裡,雖然有許多的反對聲音此起彼伏,但終究幾個大貴族們沒有再聯合成功,而是陸續地都被費歇爾家族打壓和限製。
就連佛薩克家族的“荒蕪之爪”奧古斯特·佛薩克也遭殃了,他被抓到和七曜偷偷聯係,於是被達倫帶走當眾處死,即使是佛薩克家族的家主“白獸”和讚因主教兩人不斷求情,也依然沒辦法挽回。
幸虧,讚因和他那個叔叔本來就關係不是很好,他也沒有因此恨上費歇爾家族,隻是對於達倫比較不爽。
頹頹老矣的最年邁君主超凡者“白獸”因為最重視的家族成員死亡,內心深處充滿悔恨不甘,沒有過多久就也去世了。
給予負麵情緒就能夠更好地掌握陰影之路……所以達倫對於陰影之路的掌握,也在五年的清晰生涯裡突飛猛漲。
“鐵麵人”之名在斯亞特國內已經變成比惡魔更可怕,是能夠止住小孩哭泣的概念!
甚至在一場貴族宴會上,某個偷看達倫的貴族少女,都會被他的一個眼神嚇得灑了杯子裡的酒。
達倫微笑著走上前,充滿紳士地向瑟瑟發抖的貴族少女點頭,遞過去手帕,示意她不要害怕。
“很抱歉,我的出現讓您害怕了,實際上我也知道一些關於自己的傳聞,隻不過它們大多數都是外人的惡意抹黑。”
“而且想必在場的大家都很清楚,我的那些手腕都是針對叛國者的必要行為,是為了保護眾神照耀下的斯亞特,以及我們的佩姬女王陛下!是不得不做的,無比正確的事情!”
達倫愈發嚴肅地說完,最後鄭重其事地補充道:“對於您這樣純真美麗的少女,我絕不會有什麼無端惡意,還請您放心!”
等到宴會結束後,他再偷偷地命令“黑潮”的人去調查少女的家族。
結果“黑潮”還真的發現少女的父母有和卡尼亞人聯係,她的父母希望能夠借助他們的力量,推翻費歇爾家族和佩姬女王,想要在近期綁架走佩姬女王。
於是沒過幾天,晨曦教團的人就將他們全家抓走,統統嚴刑拷打。
達倫得知情況後,深吸了一口氣。
“她那天害怕到那種程度,明顯就很不正常,所以她知情和參與了多少呢……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
瘋狂清洗的五年裡除了“鐵麵人”以外,達倫漸漸在民間又有新的外號,比如“斯亞特的屠夫”、“東海岸的惡魔”、“利維坦的黑暗觸手”。
於是在斯亞特的民間流傳的種種傳說愈發離譜,人們說當年的拉德侯爵脾氣暴躁,隻要生氣就很想殺人!而東海岸的“鐵麵人”則簡直不是人,隻要幾天不殺人,他就很生氣!
而與之相反的情況,則是克莉絲汀的名聲水漲船高。
因為在費歇爾家族的操控下,關於克莉絲汀做的種種好事,傳聞,也都借著晨曦教團的手朝著斯亞特內外傳播。
包括且不限於救治平民,賑災,消滅怪異,驅逐海盜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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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那些事情大部分都不是克莉絲汀做的,她平時就忙得厲害,怎麼都做不過來,大部分事情都是晨曦教團的眾人做的。
然而,晨曦教團把眾多好事都推到克莉絲汀的身上,表示即使不是她親自做的也是她派人做的,為的就是塑造屬於她的好名聲。
就連佩姬女王也三番五次地嘉獎克莉絲汀,一個又一個勳章和榮譽發下去,於是斯亞特人都發自內心深處地崇拜她。
某方麵也算是為克莉絲汀今後的晉升做鋪墊準備。
新的佩姬王朝時期,人們有多害怕和恐懼達倫公爵,就有多麼崇敬仰慕克莉絲汀閣下。
有人說佩姬女王是費歇爾家族的傀儡,認為佩姬女王隻要做錯事,那就是被喪心病狂的達倫公爵操控和蠱惑導致的,但是他們相信隻要有克莉絲汀閣下在的一天,佩姬女王就依然是安全的,斯亞特依然很有希望。
在人們喜聞樂見的流傳故事裡,克莉絲汀和達倫勢如水火,兩人為了斯亞特的種種事情鬥來鬥去,每次佩姬女王顫抖地差點被達倫公爵逼迫,都會被克莉絲汀閣下義正詞嚴地阻撓,故事裡的達倫公爵一次次被克莉絲汀智鬥擊敗,啞口無言地冷哼離開。
雖然真正熟悉費歇爾家族的人們聽了後,內心都覺得很是離譜,但斯亞特的普通人們確實喜歡聽著一套故事。
於是克莉絲汀也很快有了外號,“女王的守護者”、“斯亞特的庇護之月”,就連安德烈也因為她而逐漸變得赫赫有名,成為眾多懵懂少女心中最完美的配偶模版。
充滿正邪鬥爭的故事,令她和達倫都因為對方的存在而名聲更加顯赫。
而這些行為,也令克莉絲汀和達倫分彆在權柄之路還有陰影之路上,走的比尋常人更快。
而在五年時間裡,斯亞特還有幾件大事發生,比如說在第一年末的時候,菲利克斯和桑妮·佛薩克的第一個兒子出生。
克莉絲汀為他取了名字,卡特。
除此之外,五年裡晨曦教團中還有很多人陸續晉升到新的序列,又有新的第五階梯超凡者出現。
而也有的人晉升儀式失敗了。
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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