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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劍元錄,斷脈劍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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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隻寬厚的手掌重重擊在木桌上,震動得其上擺件幾乎滾下砸落。

“哼,這個小畜牲真是給臉不要臉。他真當巡城司能夠護他一輩子?待論劍大會後,我要親手捏斷他全身的骨頭!”

醉紅樓,一室奢華雅間內,赤日劍館的館主張淩麵色赤紅顯然是已動真怒。

身旁的老友柳如鬆則是在不斷的勸他:

“唉,張兄,那是平民子弟當中難得出現的人才,元老會一定會拿此人大張旗鼓做出個樣子,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張淩皺眉問道。

“更何況這個何過身後還有一個林烈,他手上的那式天外流星你我兄弟自是不懼,但是在他師父手上施展出來,你我誰不忌憚幾分?”

“林烈,他不會是林家人吧?”

張淩提起燃木山林家那個龐然大物不由肅然幾分,與之相比,彆說是赤日劍館、邪鋒樓這些勢力,就算是整個不夜城也要賣其三分顏麵。

“沒有聽說林家年輕一代有這樣一個人物啊,嘶,我倒是有聽到消息,林家主脈似乎有人近期來到不夜城了,但似乎不是這位……”

“唉,不說,不說這些了,我們飲酒。”

“也對,我等一醉解千愁。”

張淩與柳如鬆各自舉杯飲酒,過程中還叫進來幾位醉紅樓最紅最嫩的姐兒唱曲解悶。

酣暢宴飲到午夜時分,張淩疲憊混帶著酒意已經陷在一群粉腿玉臂間沉沉睡去。

“喝啊,你再來喝啊!哈哈哈哈,你這麼快就不行了。”

柳如鬆醉意熏熏搖搖晃晃的找人灌著酒,但隨著張淩的徹底睡去。

柳如鬆眼中醉意瞬間就消解下去,他神色冰冷的將手中酒水仰頭飲儘。

邪鋒樓的樓主,是永遠不會醉酒的,因為鬼,是不會喝醉的。

閉目感應了一下,確定四周之人的確是已然全無意識後,柳如鬆雙手扯開衣襟,褪去上半身衣物。

在他背後的皮膚上,紋著一幅刺青,那是一個渾身是血、被撕去人皮的鬼,這幅刺青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這麼一個鬼站在他的背後,一直跟隨著他一樣,詭異而又恐怖。

嶺南不夜城養陰豢蠱兩脈劍館,豢蠱以問道館為首,養陰則以邪鋒樓為首,不過他們稱之為刺陰秘術。

在修術者身上刺下刺青,引鬼上身,以自身為容器,獲得陰靈法力。

這種刺陰秘術威力極強,因為以自身為祭品容器,因此很容易招來強大的鬼,並且法力融合程度也高,因此邪鋒樓這些年逐漸壓製住問道館,畢竟蠱蟲還是要自己來培養,而招魂引鬼,隻要此術施展的次數夠多,誰也不知道會招來天地之間怎樣的遊魂。

如果不是此術危險性太大,有數次施術時,招來的存在太強,把所有在場之人全都殺了,邪鋒樓的勢力不止於今日。

但就算是這樣,邪鋒樓多年以來也已經積攢下一批較好控製的強大存在,隻是,人鬼合一,雖然更容易控製,但也更易使陰氣侵體,導致修士神智混亂,修行者越發偏激瘋狂。

即便修持之人,原本是冷靜克製的性格。

便如今日,邪鋒樓樓主柳如鬆,明明知道不夜城上上下下關注於此事,元老會關注於此事,那個林烈修為身份莫測,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退一步,但是……

“老子就是不想退。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老子憑什麼退?”

刺啦。

聲音猶如裂帛。

一條血淋淋的胳膊突然從柳如鬆的背後探伸出來,一條手臂,兩條手臂,接著那兩條手臂死死抓住了柳如鬆背部的血肉,痛得他臉色無比猙獰。

片刻後,一頭無皮血鬼從柳如鬆背部爬行出來,而柳如鬆本人則像一個被掏空的麵口袋般,趴伏在酒桌上,仿佛熟睡過去。

血鬼輕柔地為柳如鬆穿好衣服,再次閉目感應一番,確定房間裡沒有人醒來後,它打開窗戶飛身躍了出去:

殺了何過,明日邪鋒樓自然是不戰而勝!

自己今夜與張淩在一起狎妓飲酒,很多人都可以為自己作證。

按照不夜城的規矩,殺人,隻要未被執法隊當場抓到,就不算是殺人,並且自己隱忍多年,這世上沒幾人知道自己的血鬼分身妙法:

“嘿嘿嘿嘿……”

是夜,悅來客棧,天字二號房。

今日又學到一種運轉法門奇異的真息交互之法,因此陸城提筆以一種極醜的毛筆字將之記錄在筆記上。

反觀對照自己的斷脈劍氣運行法門,試圖加以修正完善。

“呼……呼…”

門外傳來輕微的酣聲。

何過這小子晚上睡覺磨牙、打嗝、放屁,並且滿樓道亂滾,以後哪個姑娘喜歡上他那就算倒八輩子血黴。

尤其是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五感敏銳的陸城聽得尤其清楚。

“再忍一忍,他也算為我賺不少錢,明天他就滾了。呼。”

在陸城靜下心神,準備繼續梳理劍術心得時,房間屋外,突然有一道鬼影閃過。

與此同時,陸城房間當中,那一直放置在竹箱當中的赤心神君像,突然擴散開深紅色的光,其上有金銀兩色光輝湧動,似是要化作人形衝殺而出。

“……”

書桌前的陸城目光上揚,然後他微微搖頭,赤心神君像擴散的紅光,就消弱下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一頭無皮的惡鬼已然出現在悅來客棧的屋頂上麵,不夜城的不夜,指的是此城民生富庶,到了夜晚時仍舊是燈火通明,猶如不夜。

但其實到了午夜時分,還保持亮如白晝的地方畢竟還是少的,那頭血色惡鬼借著月光站立在屋頂,揭開瓦片向下方看去。

它,果然看到下方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躺在客棧二樓樓道中,踢開背子睡得那是四仰八叉。

“小夥子火力旺,猛,天天踢被子,我每天晚上要給他推拿調理傷勢,還要給他蓋背子,有時候真想打斷他的腿,省得他再著涼。”

血色惡鬼聞聲猛地抬起頭來,卻隻見皎皎月色下自己麵前,不知道何時出現一位一身破舊道袍的年輕道人,下意識地便猛向後躍去。

“噓!”

那年輕道人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示意惡鬼禁聲。

“你看這樣如何,我不動用飛劍,你也小聲一些不要驚動巡城司,伱我在此……不死不休。”

鏘。

陸城這邊話音剛落,那血色惡鬼便迎麵自體內打出一道血色劍氣,如虹斬至。

陸城運轉體內劍元錄法力、斷脈劍氣法門,於其周身浮現出十二道金色劍氣,環繞其周身猶如排兵布陣,迎擊向血色劍氣。

當!

兩股劍氣交擊,似乎停頓刹那。

再下一刻,血色劍氣包裹下的那柄飛劍頓時爆碎崩解開來,挾帶著血光與巨大力道,向陸城斬殺出數十枚急旋劍片。

尋常修士若被正麵擊中,刹那便會死去。

“好變化!”

在巨大外來危機壓迫下,陸城結合這段時間所學的真息交互之法,新創的法門,仿佛排兵布陣,衍化出數種巧妙組合,或正麵強禦、或散強為弱、或以柔勝剛、或借力打力、或鎮壓封鎖、或化害為利,配合著年輕道人急速飛身後退,從而將正麵打來的一枚枚劍片一一接下,守得森然縝密猶如風雨不入。

同時,麵前的血色惡鬼周身延伸出一道道殘缺劍刃,以血色包裹著,一道接一道揮斬向陸城。

伴隨著其腳步的前踏,一柄詭秘無比的殘劍,以其左腿為發劍路線,激射而出,無聲無息擊穿房頂向著正在熟睡中何過刺殺而去:

自己沒有必要擊敗或者殺掉眼前這個林烈,隻要殺掉何過就足夠了。

但是。

當。

紅芒一閃,一名雄壯的金甲神將出現在熟睡的少年麵前,揮舞手中大戟,隻是一擊便將那道包裹血光的殘劍擊飛。

神法破邪異,殘劍之上的血色靈性直接就被打散。

“什麼?”

“你分心了。”

試驗一下這段時間自己融入斷脈劍氣多種真息交互法門的優劣、作用,陸城這邊開始逆守為攻。

為防止眼前這顆磨劍石太早斷碎,他甚至還開口提醒一句。

隻是其周身環繞的十二道金色劍氣以各種角度激飛射出,卻是劍路詭絕淩厲。

“殺!”

伴隨著血鬼這聲厲喝,陸城四麵八方掉落的那些包裹血水的劍片,突然於四麵暴雨般的飛旋攻向陸城。

因為在赤君神力籠罩範圍內,陸城身上有四十九重天兵神將守禦,因此他為試驗劍招、一直未曾施展劍意成勢,否則,也就見不到血鬼鬼術這般精妙的變化了。

劍修淩厲鋒銳全力出手,瞬間斬殺敵手的同時。

有時候也要懂得培養對手,讓其儘展所長,廣博見聞,啟迪自身、彌補不足。

當然,這樣做的好處是更易的學習與進步,壞處是有的時候會被遠比自己弱的對手翻盤亦或逃遁。

“好變化!”

再次於心中讚歎。

陸城手中又凝聚出一道斷脈劍氣,仗之斬殺突進,甚至於那些包裹血水的劍片包圍,都跟隨不上其仗劍衝殺的速度、被全數封擋於劍圍之外。

而麵前那血鬼,卻是沒有陸城這般的劍術功底與應變了。

它的身形被第一道斷脈劍氣擊中,緊接著身形一滯便被其後跟隨的十一道斷脈劍氣連綿擊中。

劍氣穿行百脈諸竅,下腹丹田、體前氣海穴、脊椎神闕、胸口紫宮、頸部咽喉、兩側太陽、頭頂百彙等等。

伴隨每一道劍氣爆開,那無皮血鬼都會炸開一地血水、縮小一些,但是正常修士經受這樣多的劍氣轟擊,早已經死十二次了。

砰。

待第十二道斷脈劍氣爆開,那血鬼也驟然間爆炸開來,滿空鮮血如沸落下。

“施展此術之後,將自身一身精血交由鬼來統禦,鬼近乎有了肉身,同時自身也完全沒有人體原本存在的要害。”

陸城可以感應到,剛剛那些炸開的如沸血水,並沒有完全失去生機,它們在自己腳下猶如擁有生命一般,浪潮似地貼著房簷瓦片湧動,重新彙聚到那些包裹鮮血的劍片之上。

陸城回身,正可以看到一個已然猶如侏儒般大小的血鬼,神色無比仇恨的注視著自己,而後猛然斜斜斬來一道血色劍氣,竟然氣勢狂烈。

“是想逃了嗎?”

陸城鬆開手中執握著的斷脈劍氣,雙手並指成訣,將自身體內法力急速以多種複雜法門運轉,注入這道劍氣當中,而後與半空中斜斬而來寬大血色劍氣正麵硬撼碰撞。

鏘。

這一記劍氣碰撞,血色劍氣更加浩大,斷脈劍氣更加精純,因此血色劍氣被斬開一個缺口,其勢繼續斬落而下,而後轟然潰散開來。

但是那道缺口偏偏就是陸城所站立的位置,血色劍氣於其身軀兩側斬落潰散,陸城注視著那血鬼侏儒所逃遁的方向,伸出手掌五指虛空一按。

“是你先不遵守遊戲規則的……柳樓主。”

一道赤色劍虹,猶如一支伏兵般自柳如鬆的下方激射而出,隻一劍便斬得血鬼潰散,化為一片血水加速潰逃。

赤焰飛劍可以激發一道靈火攻敵,直接燒化這殘餘的血鬼,但是陸城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充滿玩味得衝著那狼狽而逃的血鬼笑了笑。

“怎麼回事?”

“剛剛是什麼聲音,好像是劍器交擊之聲。”

兩人最後硬拚的那一劍,聲勢有些太大了,就算是悅來客棧品質頗高,每戶房間隔音效果頗好,也驚醒許多客人。

但是下方的何過,因為在赤君神力的包裹下,此時依然睡得香甜。

噗。

他又放了一個屁。

然後滿意的以右腳蹭蹭左腿,磨了磨牙……陸城是真心看不上他,還好過了明天他就滾了。

在客棧接連明亮起來的燈火中,年輕道人的身形瞬間消失於客棧房頂。

今夜所發生的事,天知地知,陸城知,柳如鬆知,赤君知曉。

另一邊,柳如鬆所化的血鬼,一邊全力往醉紅樓的方向遁逃,一邊竭力忍受著一股攻伐入自己心內的恐怖劍意。

那是一股身經百戰的古之劍豪氣魄,崢嶸浩烈、鋒芒無雙,仿佛千峰競秀,唯我稱尊,銳氣衝霄!

一劍在手,天下誰是英雄?

“怎麼會?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練氣境界,劍意成勢?”

縱橫世間,殺儘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登臨絕頂,養移氣質,生出一種淩厲剛猛,無堅不摧之劍意,不斷切割著柳如鬆的心中鬼神。

因為這門劍道絕技極為克製邪鋒樓的傳承秘術,因此柳如鬆很快便認出來了,但是,他此時此刻寧願自己未認出來,至少此刻心中不會那般絕望。

“我不會死的,我一定不會死,我不會”

隻見那道原本來去如風般的無皮血鬼,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侏儒大小,它跌跌撞撞的往醉紅樓的方向移動遁逃。

每行走一步,他或者說它的身軀便縮小一分,潰散出一些血水,漸漸在劍意切割之下他的心中就隻剩下一個念頭:

“返回肉身內,我就不會死!”

次日,第二天清晨。

“啊!!!”

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喚醒眾多醉紅樓賓客的晨醉。

“娘的,大清早你他娘叫什麼叫?”

赤日劍館館主張淩,此時此刻餘醉未消,他罵罵咧咧的醒轉過來,卻見到昨晚自己睡過的一個姐兒,此時正臉色慘白的縮在房間角落裡,指著一個方向。

張淩移目望去,隻見自己的好友柳如鬆趴在酒桌上,便是這樣的尖叫聲,也沒有將其驚醒。

張淩微微皺眉,察覺到柳如鬆臉色蒼白得有些不正常,其上隱隱有紫斑浮現,他站起身來行走過去,發現了讓那個姐兒幾乎把魂都驚嚇出來的一幕:

隻見好友柳如鬆如同一個人皮口袋般趴在那裡,他的背上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大洞,而在其背後處,有一大灘烏黑發臭的血水。

邪鋒樓樓主柳如鬆已經死去,斷氣多時。

……

柳如鬆,練氣後期修士,邪鋒樓劍館館主,結交頗眾,因此不夜城,巡城司一眾修士很快趕到,他們保護現場、查驗屍身。

“真想不到,柳樓主的鬼修法術竟然是這個:血鬼術,將自身一身精血寄托於鬼。那他到底算是人,還是算是鬼?”

此時此刻,檢查現場與屍身的是兩名巡城司銀章巡守。其中有一人甚至也是師承邪鋒樓,隻是他與柳如鬆同輩,師承的是上一代樓主。

吳成修煉的雖然是邪鋒樓秘法,但是他在加入巡城司後就很少有機會出手了,因為所求者少,這些年也養得住鬼,並沒有被其反噬。

隻是他也因此知曉養鬼的危害,把自己兒子送到了稍弱一點的劍館問道館,因此,還被兒子與夫人埋怨。

“你再來看看殺他的這一劍,簡直不可思議!”

“不早,不晚,算準了柳如鬆返回到醉紅樓,打開身體將要進去的那一刻,如果讓他回歸肉身,興許真能撿回一命。但是,就在這前一刻,將他的所有生機斬儘殺絕,讓他眼睜睜看著生機就在眼前卻無法把握。”

徐彰是吳成的下屬,隻是兩人搭檔多年關係頗好,此時相處時,並無什麼上下級之分。

“調查到柳如鬆昨晚去哪裡了嗎?”吳成這樣問道。

“根本不用調查,那條血痕一路從悅來客棧延伸到這裡,論劍大比的那個何過、還有他的那個師父林烈,就住在悅來客棧,線索清晰的就差他直接活過來告訴你了。”

“呼,那就結案吧,邪鋒樓算是完了。樓主親自出手去暗殺人家弟子,結果被人家師父所殺。這種事根本就瞞不住的,用不了多久,邪鋒樓這個名字就得臭大街了。”

說完,吳成轉身便向房間之外走去。兩人是銀章巡守負責查案,手尾雜事自然有銅章、鐵章下屬去負責。

“班頭,你乾嘛去?”

徐彰想到什麼,這樣問道。

“拜師,我家那小子在問道館學了這麼多年也不見什麼長進,現在林仙師的束脩已經漲到一百二十八塊了,再漲我是真的請不起了。”

“唉唉,你他娘帶我一個。”

徐彰聞言一聲斥罵,趕緊跟隨著跑了出去。

邪鋒樓柳如鬆,不夜城排名前三劍館的主人,昨日被人一劍斃命,死的時候就像陰溝裡的老鼠,連大點的動靜都未及發出便被殺死。

這樣的劍師,就算不是築基境界的、恐怕也已相差仿佛,已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接觸的上限。

一百二十八塊,二百五十六塊靈石是貴了些,但是與孩子一生的前途相比,似乎也沒那麼昂貴。

論劍大會第七日,何過對邪鋒樓林俊華。

邪鋒樓樓主的死,無疑對林俊華的心神影響很大,心神失守、氣勢儘失,林俊華甚至連何過的天外流星都未逼出,便敗在其幻劍術下。

第七日,何過敗林俊華,以一個貧民出身窮小子的身份,晉升不夜城論劍大比前二,並角逐大比第一。

這是幾十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夜城中一時消息傳播,萬人空巷,可以觀戰的劍術總館門票甚至被抬升到兩枚靈石的地步,普通凡人根本花不起這個價錢、觀看此戰。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參與此事的熱情。劍術總館門外,被人山人海的民眾圍得水泄不通。

“師父他老人家,還是沒有來。”

因為晚上便是決戰,為保證狀態,何過與謝嚴在上午一戰後都沒有再離開劍術總館,而是在館內調息理氣,爭取讓自己的狀態可以調整到最巔峰境。

一直以來,林師都沒有來觀看自己的比劍,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何過雖然也有些清楚林師的性情,但是此時還是有些失落。

就在這個時候,何過聽到一聲有些熟悉的叫喊聲。

他尋聲望去,隻見悅來客棧的小二哥,他衣衫不整無比狼狽的來到劍術總館內。

兩塊靈石,小二哥是不可能付得起的。因此……

“呼呼,何兄弟,林仙師,林仙師讓我給你一張字條。”說著,悅來客棧的小二哥把一張緊緊握著的字條遞給何過。

何過匆忙地接過,打開一看裡麵的字跡,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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