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德,柏林。
一座酒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走進酒店,他並不起眼,走路的時候他的雙眼不斷打量四周環境。
隨後,他走向一個桌子,那裡正有一個看似東方麵孔的男子在那裡。
“弗拉基米爾先生!”這個中年男子麵帶微笑,主動打招呼道。
弗拉基米爾,便是這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的名字。
弗拉基米爾坐了下來,略微沉吟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們的?我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他不是一般人,而是克格勃特工!
他在東德已經有七年時間,現在也混成了一名中層,但是他的保密性做得很好,極少人知道他。
但是眼前這個人一來酒店,對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子說要見他。
這就顯得很反常。
這座酒店,看似是一座酒店,其實是屬於克格勃的產業,那個金發碧眼的女子乃是一名燕子。
“弗拉基米爾先生,在下遠東集團董事長,劉奇!”劉奇麵帶微笑著,跟著眼前這人打招呼著。
弗拉基米爾一愣。
遠東集團?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因為這是一個專門從事蘇聯、華夏貿易的公司,一開始隻是不大的公司,短短幾年功夫,已經成為一家大公司。
而且遠東集團和蘇聯很多人都有關係,能量非常的大。
哪怕弗拉基米爾是在東德,也是聽聞過。
隻是弗拉基米爾不明白,遠東集團的業務又沒有在東德,劉奇怎麼會來這裡。
而且還是專門找他。
弗拉基米爾說道:“劉奇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不過還請劉奇先生告訴我,我哪裡暴露了?”弗拉基米爾說道。
對於一名情報人員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性。
一旦泄密,那麼這名情報人員也就危險了,同樣也失去了作用。
劉奇淡笑道:“哪裡暴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跟你交朋友的,同時也有人委托我給你帶來一封信。”
“交朋友?信?”弗拉基米爾腦子快速轉動著,進行快速分析。
他得出兩個信息,一是劉奇找他並沒有惡意,而是存在著善意;二是有人委托他來找自己,要帶一封信給自己。
“那我很高興能夠得到劉奇先生你的認可,相比你們這些大人物,我隻是一個小人物。”弗拉基米爾微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委托先生帶信給我?”
劉奇道:“誰委托我帶信給你,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信!”
劉奇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封未解封的信。
這封信,他同樣也沒有見過。
自從得到吩咐後,他就立馬來到東德,然後找上弗拉基米爾。
劉奇不清楚,自己的那位堂哥怎麼會認識弗拉基米爾,又寫信給弗拉基米爾乾什麼。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完成這一趟差事。
遠東集團做得越大,劉奇越是能夠感受到自己堂哥的能量巨大,他現在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但是依舊遠遠看不到他堂哥的背影。
弗拉基米爾沒有立馬拆開信,而是與劉奇聊天著,兩人一起吃飯聊天,弗拉基米爾想要從劉奇口中套取一些情報出來。
隻是他最想要的情報,卻是沒有得到。
等到劉奇離開後,弗拉基米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戴上手套,先是檢查信,確定沒有問題後,他才拆開信封,裡麵就隻有一張紙,上麵寫著短短一行字。
弗拉基米爾頗為不解,然後便開始調查。
短短三天時間,弗拉基米爾便已經調查清楚。
“那劉奇是遠東集團的董事長沒錯,他的背後竟然是盤山集團!”弗拉基米爾隻覺得很不可思議,盤山集團在蘇聯普通人都不知道,遠東集團會更有名氣,但是弗拉基米爾卻知道盤山集團的強大,那可是世界屈指可數的大軍火商。
“難道這背後是盤山集團?”弗拉基米爾猜測著,隻是他沒有跟盤山集團打過交道,他不明白怎麼會找上他,“還有這個裡歐萬塔,以及這個萬塔計劃!”
弗拉基米爾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神充滿著冷意。
有著確切的目標,這種事調查起來,對於克格勃而言簡直是再容易不過,僅僅三天時間弗拉基米爾就調查清楚這事。
美國方麵安排了這個叫裡歐萬塔的人,在蘇聯境內搞秘密經濟計劃,目的是通過黑市上的交易,大幅度拉上彙率,拖垮蘇聯經濟
為了這項‘萬塔計劃’,美國人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甚至動用了美國人在蘇聯的人。
“這些人都該死!他們都應該下地獄去!”弗拉基米爾咬牙切齒著。
強大的蘇聯,竟然衍生出那麼多的蛀蟲。
甚至有的蛀蟲,已經身居高位,為美國人的行動提供保護傘。
按道理,像這麼大的事,弗拉基米爾得層層上報。
但是此時,弗拉基米爾已經不確定,上麵哪些人是可信的,哪些人是不可信的。
他不由得盤算著,要怎麼處理這事。
甚至連他的頂頭上司,克格勃柏林負責人‘安德烈’以及更上麵的克格勃東德負責人‘亞曆山大’,弗拉基米爾都不相信他們,因為他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被策反了。
是的,在調查過程中,弗拉基米爾就已經發現,強大的克格勃,竟然有人被策反了。
他也是憑借著精湛的身手和反偵察能力,才擺脫克格勃的人。
弗拉基米爾很快就行動了,他留了個後手,然後就前往列寧格勒,他要去見自己的恩師,他的恩師現在是列寧格勒市長。
列寧格勒是蘇聯非常重要的城市,列寧格勒市長已經是身處高位,是可以見到更上麵的領導。
作為一名克格勃,弗拉基米爾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這位恩師,畢竟兩人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麵了,所以他留了後手。
一旦他沒有傳出消息,他的心腹會當他已經被殺害,將這個消息廣為流傳開,讓其他人再也無法一手遮天。
當然這麼做,就會打草驚蛇。
火車上,弗拉基米爾心中在祈禱著,祈禱著此行順利,不然的話將會有巨大的麻煩,整個蘇聯的經濟甚至有可能遭到重創。
這種損失太大了!
弗拉基米爾更痛恨那些人,背叛了信仰,背叛了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