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骨子裡透出憤世嫉俗和對世道的不公!
似乎在他身上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故事。
他的小弟在一旁高聲呼應,顯然非常理解他的呐喊。
本就是一路人,有相似經曆和情感共鳴在正常不過了。
“打出一片天!”
“打出一片天!”
土匪小弟呐喊助威,同時對著石偉、周進兩人出手。
伊奧兄妹被破天喊聲嚇了跳,下意識的看過去。
“彆怕!”
“帕薩,圖莉,咱不害怕,一定會有好人站出來救咱們得。”
伊奧身為大哥,心中害怕卻依然鼓勵兄弟姐妹。
“大哥,你的手沒事吧?”
帕薩心痛看著伊奧,扶著他的身體詢問,“大哥,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你們來的。”
“早知道是這樣,我讓他派人來接我就行了。”
帕薩揪著心窩子,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非常內疚。
“我沒事。”
“哪有妹妹結婚,大舅子小舅子不去的道理。”
伊奧強行咧出一絲微笑,不讓妹妹內疚,隻能說遇到這種事情運氣真的不好。
這些年並不是沒聽說過,沒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對,帕薩你彆內疚,根本不是你的錯。”庫納也解釋道。
“對不起,大哥,二哥,母親她很嚴重,必須上醫院。”
帕薩看著母親即將陷入昏迷,心急如焚。
“我去找人幫忙。”
庫納看了眼周圍,站起來大喊,“哪位好心人有消炎藥和止痛藥,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母親。”
“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誰有消炎藥和止痛藥?”
“請問誰有藥,能不能借用一點?”
帕薩和圖莉先後站起來詢問乘客。
結果喊了半天沒人回應,一般乘客出門很少帶著消炎藥止痛藥出門,帶一些哮喘的降壓片的稍微有幾人。
縱使帶了這兩樣藥,乘客也不敢幫助他們。
這幫土匪太凶殘了,弄不好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誰敢幫。
“母親?”
“母親,您撐一下,會好起來的。”
帕薩抱著老婦輕聲安慰,眼裡透著對維拉的恨和對社會的失望。
沒人願意伸出援手幫一下自己,除了那兩位出手打鬥的華夏人。
帕薩恨恨的看了眼維拉,突然站起來衝著石偉、周進喊。
“兩位大哥,幫幫我母親。”
維拉摸了摸鼻尖朝著帕薩看去,旋即朝石偉、周進看過去想看看兩人反應。
說實話,帕薩的意圖他是沒料到的。
或許是救母心切。
維拉出乎意料的沒有去怪她,露出一臉壞笑。
周進聽到帕薩的呼救,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維拉一把按下帕薩,然後笑裡藏刀的看向自己。
顧靖澤和康祺慢悠悠的閒庭信步在車廂,看著乘客們聊天、看書、刷手機和睡覺等等。
整個車廂非常的和諧,安靜中帶著幾句輕聲細語的聊天。
說起來顧靖澤記事以來是第二次坐普通火車,七年前被送去西北邊疆時坐過一次火車。
但那一次坐車的感覺跟這一次相比完全天差地彆。
因為自己被誣陷,舅舅用儘手段托人救下自己。
即使活了下來,卻被送往西北邊境充當戰場炮灰。
那時候的眼神中是隻剩空洞與迷茫。
而這一次自己是帶著了解生活百態的感受來乘坐的。
“先生,這就是為生計奔波的人吧,我感覺很多乘客很是疲憊。”康祺在顧靖澤身後說。
“當然。”
顧靖澤點頭回應,“人在出生那天起,為之奮鬥的隻有兩個詞。”
“生存和生活。”
“先生存,再生活。”
“是。”康祺理解顧靖澤的說法,“活下去才能確保好的生活。”
“走吧。”
兩人邊走邊聊,期間也有好些乘客會看向他們,他們都微笑點頭。
很快。
經過第六車廂,那是用餐車廂也是製餐車廂。
乘務員看到兩人走過來,禮貌中帶著笑容詢問他們,還以為他們是來買晚餐的。
“先生,要用餐嗎?”
“不,謝謝。”
顧靖澤禮貌擺手,徑直往前走。
經過第四車廂,發現這裡的乘客大部分是華夏人,看上去都顯得特彆親切。
不過有幾個人的眼神總感覺不太對勁,似乎在防著什麼,保護什麼重要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