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紮怒斥大本,認為他糊塗了。
自己的兒子手指斷了,自己帶他去醫院看,理應是天經地義的事。
沒曾想大本居然出來阻止。
“司令,您不要去了,這裡的事需要您來處理,紮克的事交給我。”
大本說話時,朝混混瞄了瞄,“華夏那邊不會輕易認同咱們的做法,肯定需要您親自出麵解決。”
“紮克是我外甥,我會照顧好他的。”
大本的話非常在理,考慮的也十分全麵。
莫紮聽完,長歎一口氣,這才明白大本讓自己留下的目的。
“好吧,你帶紮克過去,一定要照顧好他。”
“我知道的。”
大本扶著紮克,跟隨軍醫走出房間。
紮克走出房間,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故意賣慘說:“爸,相信我,我會改的。”
“好好,我相信你!”
“照顧好你自己,晚些時間我過去看你。”
莫紮目送三人走出房間,然後轉頭看向兩名混混。
混混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嘴上喊著饒命,身體不自覺的發抖。
紮克走出房間,手掌上雖然還有血滲出來,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命保住了。
剛才他這麼做就是典型的斷指求生。
紮克擔心他爸真的會殺了自己,因為他知道父親把士兵們看得很重,把自己的名聲看得很重。
自己這次事情,差點把他逼上絕路。
人在某種特定情況下,很容易壓不住自己的情緒,從而導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社會上類似的事情非常多,比如長期遭受虐待、淩辱,被虐者一旦爆發就可能把施虐者擊殺。
而紮克為了保命,先發製人,斷指求生的做法確實起到了關鍵作用。
莫紮看到兒子斷指的決心,心一下子就軟了。
換位思考,作為父母看到兒子這般樣子,99的人都會心軟,莫紮也不例外。
可笑的是莫紮渾然不知兒子的目的。
紮克斷指根本不是為了改變自己,而是保護自己而已。
“伯伯父”
“我們紮克他會沒事的。”
混混看著走向自己的莫紮,身體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壁退無可退。
兩人不停的哭著求饒,看上去害怕極了。
莫紮走到兩人麵前,掄起手臂想打過去,掄到半空想了想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
“做那種事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紮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有很大的責任。”
“是。”
“對對!”
混混心說那還不是你兒子求著我們去的,當然這些話根本不敢說出口。
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不是自己的錯,也要承擔下來。
自己沒背景沒條件,怎麼敢跟邊境駐紮部的司令員相比。
“伯父,我們真的錯了,以後不敢了。”
“不,我們跟紮克劃清界限,絕不來往。”
混混想著活命,主動說不與紮克聯係,潛在意思是我們遠離你兒子,這樣總不會再害他。
莫紮拉出椅子坐下,朝兩人看了看,有節奏的敲擊桌麵。
“咚!”
“咚!”
有節奏的敲擊聲,一下一下的在他們腦海中響起,就好像喪門鐘在催命一樣。
“如果我放了你們,我怎麼跟死去的士兵交代,怎麼跟華夏那邊交代?”
“你們告訴我,怎麼解決?”
莫紮盯著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響亮,卻帶著滿滿的壓迫感。
“我我們”
“伯父,那您說怎麼辦,能不能不殺我們?”
“我們真的把您當父親,以後我們跟紮克一起孝順您!”
混混腦袋瓜轉得快,甚至扯到莫紮以後的養老問題。
可惜他們麵對的是邊境司令員。
莫紮冷笑,“我需要你們孝順?”
“你們不改好,還會有以後?”
“可笑!”
“行了,什麼都彆說了,在這裡先待著,放你們出去你們更危險,懂嗎?”
“哦。”
“理解。”
兩人木訥的點點頭。
說完,莫紮起身離開,走出房間找來士兵,交代他們要好好看管兩人。
其實怎麼處理兩名混混,莫紮心裡早就有了安排。
混混見莫紮離開,緊張的身體稍微放鬆下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因為紮克砍斷手指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