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島上激戰不斷。
除了幾大高手的巔峰對決,還有死亡島戰士和苦行僧的戰鬥。
雖說沒有刑天他們的精彩,但慘烈程度絕不亞於他們。
留下來保護刑天的戰士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他們不僅實力高強,還有一顆赤膽忠心。
麵對苦行僧和囚犯們的輪番轟炸般攻擊,也沒想過要放棄,仍然豁出性命與敵人戰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死亡島戰士們終於有些抵擋不住。
一人。
兩人。
三人。
戰士們一個個戰死。
戰場上能直立起來的戰士幾乎沒有,
儘管能站立的,憑借的不過是最後一口氣,或者手裡的武器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寒風凜冽。
肆意拍打在每個人臉上。
冰冷的海風能帶走溫度,能破壞山川河流,能製造出令人恐懼的海嘯台風。
卻帶不走戰士們眼眸中的那一抹堅定。
放眼望去。
站著的幾乎全是苦行僧與囚犯。
“刑天!”
“看到沒?”
瓊夫指著周圍故意讓刑天去看。
“你的兄弟一個個倒下。”
“馬上輪到你了。”
“沒錯!”
武藏佑跟著說道:“知道為什麼不著急殺你嗎?”
“當然是讓你看看你的兄弟一個個先你而去!”
“這種感覺,那可太美妙了。”
“想就有救不了,抓狂吧,憤怒吧?”
“不著急,你死了,什麼感覺都沒了。”
武藏佑故作停頓,邪魅的笑笑,“不用覺得內疚,因為你內疚也沒用!”
瓊夫在一旁抖著肩膀乾笑。
這次進攻中,他們挨了刑天好幾處攻擊,本以為會受重傷。
後來才發現,打在身上的攻擊跟三歲嬰兒的拳頭相差無幾。
兩人這才更加的肆意妄為,故意拖著不殺刑天,想要慢慢折磨他。
回想起自己被關在島上遭受的折磨,心頭的怒火一觸即燃。
也想讓刑天嘗嘗這種被折磨的滋味。
刑天雙手死死握緊,指甲已經嵌入到掌心。
就在剛才兩人又對自己發動猛烈攻擊,雖然沒受到致命的傷,但他卻發現自己的攻擊越來越軟。
明明好幾拳打中對方,就跟小孩的拳頭一樣軟弱無力。
他知道不是拳頭的問題,而是中的毒越來越深了。
毒素在體內爆發,讓他的力道無法使出來。
怒火攻心的他,直接噴出一口血液。
原本鮮紅的血液中卻帶著一絲黑色血塊,還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咳啊!”
刑天卡住喉嚨用力咳,想咳出毒素。
談何容易。
毒素深入骨髓,可不是魚刺,咳出來就能解決問題。
“真的要死了嗎?”
刑天低聲輕語,再次朝著跑道方向看去。
隨後,朝著東監獄大廳望去,想看看穆利塔此刻的表情。
死亡島此次劫難,都是因為穆利塔。
如果不是他,絕不會遭遇毀滅性打擊,兄弟們也不可能一個個死去。
穆利塔就是罪魁禍首。
此刻的穆利塔被阿瑪爾和穆易斯左右保護著。
而他本人竟然叼著一杆煙槍,看似愜意的觀察戰場。
“可惡!”
“穆利塔!”
“如果我沒死,後半輩子一定會是你的噩夢!”
刑天的表情裡充滿憤怒和仇恨,巴不得現在就把穆利塔千刀萬剮。
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為自己報仇。
“啊!”
憤怒值衝破血槽。
刑天含恨咬牙,眉頭緊鎖,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表達出無比憤怒。
恨自己殺不了穆利塔。
恨自己對不起死去的兄弟。
穆利塔叼著煙杆,嘴裡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一道帶著殺意的目光過來,似有感應,眯起眼睛朝刑天望過去。
望過去的同時,嘴角浮現出一絲乾笑。
“刑天,在看我,眼神要殺我。”
穆利塔自言自語。
阿瑪爾與穆易斯一聽,往刑天方向看去。
“首領,刑天注定要死,死亡島注定要毀滅。”
穆易斯笑著開口,大局已定,沒什麼好擔憂的,所以說的特彆輕鬆。
“是的,首領未雨綢繆,運籌帷幄,死亡島不滅天理難容。”
阿瑪爾見縫插針的一頓彩虹屁。
“嗯。”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沒死,沒死就沒有結束。”
“他們都死了,才代表死亡島毀滅。”
“當然,我想很快了。”
穆利塔抽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煙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