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覺得自己一定是找不到薑羨魚,急瘋了,所以望著小家夥蒼白的小臉,竟覺得跟薑羨魚有幾分相似。
玄夜滿臉陰鬱的推門進來,“主子,您要的資料已經有結果了。”
傅臨淵看了眼熟睡的小家夥,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去了外間。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捏著眉心,“說。”
玄夜看了眼手裡的資料,頓了頓,眸色又沉了一下,“薑小姐之前根本就沒有做過闌尾炎手術,我查了全國上下所有的醫院,都沒有手術記錄,甚至連住院記錄都沒有。”
“沒有?”傅臨淵緩緩睜開眼眸。
玄夜點點頭,然後抽出其中一份資料放在傅臨淵麵前,“讓人驚訝的是,闌尾炎手術沒有,卻有剖腹產的。”
“什麼?”
他猛地抬頭看向玄夜,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剖腹產?”
“是的,薑小姐三年前曾生下過一個孩子。”
“你胡說什麼!什麼孩子?”
傅臨淵厲聲問。
“是真的,主子,調查顯示,薑小姐三年前在燕城醫院做過剖腹產手術,嬰兒八個月,是個早產兒。”
傅臨淵怔怔地看向他,“怎麼可能?”
隨後立即低頭去看麵前的那些資料。
玄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查過,薑小姐曾在四年前消失過一年,這一年裡,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裡,薑家人也隻知道她出國當了一年交換生,可我查過那個學校入學名單,沒有薑小姐的名字,甚至她都沒有出國,就在燕城。”
孩子
傅臨淵捏著資料的手都不自覺的發抖。
她生過一個孩子
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緊得他喘不過氣來。
玄夜繼續說,“這個孩子,可能就是薑小姐消失的那一年裡有的。我查過跟薑小姐所有關係好的男人,包括不限於秦遠和季聽風,孩子都不是他們的,至於是誰,也許隻有薑小姐自己知道了。”
傅臨淵驟然想起瞎子婆婆說的那個‘淮序’。
是那個淮序嗎?
可薑羨魚當時的表情,很陌生,明顯是不認識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這個淮序的,那又會是誰?
薑羨魚到底隱瞞了他多少?
還有
她小腹的那個傷疤。
她說是闌尾炎手術,可卻是剖腹產
“孩子因為是早產兒,對孕婦傷害較大,所以薑小姐生下孩子後就昏迷一個多月,隨後就被薑嶽康接了回去。”
玄夜又說道,語氣已經開始嘲諷了,“之後,薑小姐就很巧合的出現在酒店,你們倆就有了三年前那一夜,老夫人也很合時機的知道了你們倆的事,就逼著您跟薑小姐結婚。”
“你想說什麼?”傅臨淵抬眸問他。
玄夜一低頭,眼神裡滿是憤懣,“主子,您還看不懂麼?薑小姐就是為了嫁進傅家,才接近您,給您下藥,被迫跟她發生關係,事後又裝作是受害者告知老夫人,老夫人才逼著您跟她結婚。”
說到後麵,玄夜語氣裡全是厭惡,“一個生過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的女人,已經臟了,根本配不上您,更不配成為傅家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