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炎與高勝借著射燈的光線。
大概看清了房間的情況。
房間很大,外側做了兩個區域。
一個是休憩區,一個是泡澡的浴室。
外側與內側之間隔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屏風。
屏風背後是一張兩米的大床。
此刻,樸君賢就在床上熟睡。
賀炎來到窗前,聯係上孟虎,“孟虎,我們已經進入樸君賢的房子,你能看到窗台前的我嗎?”
“看到了。”孟虎回應。
“好,仔細看著周圍,等下我們從這個窗口下去。”
“知道了。”
交代完孟虎,賀炎又詢問苗永梁和孟龍,兩人都回複一切正常。
高勝看了眼賀炎,問,“直接動手?”
“當然,這裡的隔音非常好,外麵根本聽不到。”
“咱們抓緊。”
“好。”
高勝應了一聲,先把房間裡的警報鈴、門鈴線拔掉,再利用樸君賢的指紋把手機關機。
“可以了。”
賀炎見狀,一個巴掌呼在樸君賢臉上。
“啪!”
聲音很響,但外麵卻聽不到。
“哎呦!”
“誰?”
“哪個混蛋!”
樸君賢被一巴掌扇的肉痛,睜開眼睛破口大罵。
“樸君賢,你好。”
賀炎嘴角一揚,冰冷的笑容中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
“誰?”
“你是誰?”
“你你們怎麼進來的?”
樸君賢看到邊上還有一人,瞪著眼睛滿是不解,伸手要去按警報鈴。
警報鈴是他兒子為了方便他呼叫傭人特意安裝的。
“啪!”
“啪!”
樸君賢手掌打在警報鈴上,吃驚的發現警報沒響,定睛一看線路被拔掉了。
“你你們想乾什麼?”
“你們到底是誰?”
樸君賢驚恐的瞪著兩人,揚言威脅,“這裡是賢公館,你們彆亂來,否則絕對無法活著離開!”
“嗬嗬!”
“嗬嗬!”
高勝與賀炎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敢這麼囂張,死老頭。”
“你你們是天寶集團和盛鑫集團請來的殺手?”
樸君賢想起集團最近惹上好些官司,開口就問他們是不是天寶集團和盛鑫集團請來的殺手。
天寶集團和盛鑫集團最近跟君賢集團鬨得很凶,所以他才會懷疑是對方派人來殺自己。
“不是。”
賀炎搖頭,隨後說出了塵封幾十年的往事。
“樸君賢,你認識森穀川嗎?”
“哦不,也許東條森川這個名字你更熟悉一些。”
樸君賢瞪大眼睛,蹙著眉頭根本不清楚賀炎這麼問他的目的。
不管是森穀川也好,東條森川也好,他們其實是一個人,他們怎麼會不認識呢。
森穀川的原名就叫東條森川。
當年自己和他去華夏做了很多壞事,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一個人做了壞事,不管過去多少年都記憶猶新,除非他失憶了或者得老年癡呆症了。
很顯然,樸君賢兩樣都不是。
“你你們到底是誰?”
樸君賢怔怔的望著兩人,右手去拿手機想打電話求救。
“啪!”
高勝抄起床頭櫃上的台燈,直接砸在他的手背上。
“啊!”
樸君賢痛苦的大叫一聲,整個右手顫抖起來,側頭一看發現手指上鮮血淋漓。
“啊!”
“你個混蛋!”
“我要殺了你!”
樸君賢麵目猙獰的嘶吼起來。
雖然八十多了,但身體很健朗,怒吼聲很是響亮。
可惜他忘了。
這是他自己的房間。
隔音效果頂級。
即使是槍聲出現。
房間外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賀炎才不管他的嘶吼,繼續在一旁說道:“六十年前,你和森穀川在華夏寧海市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可還記得?”
“寧海市食鹽大王喬家。”
“你和森穀川聯手製造了滅絕人性的屠戮事件。”
“輝煌了幾十年的喬家當天覆滅,喬家男丁更是慘遭你們殺害,一個不剩。”
“你和森穀川還試圖對喬家女子做出不軌之事,而她們戰至最後,全部吞彈自殺。”
“這件事你可敢承認?”
賀炎整個人戾氣衝天,感覺隨時要爆發出來。
“你你怎麼知道?”
“你是誰?”
“誰派你們來的?”
“是喬家餘孽對不對?”
“早知道當時一把火燒掉喬家院子了。”
樸君賢毫無悔意,甚至還在可惜當時沒一把火燒掉喬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