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
江木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略顯呆滯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陰寒。
森穀川死了,他的勢力必將受到一定影響。
森穀川畢竟是上一任內閣首領,他下麵有自己的勢力。
人死如燈滅。
如今森穀川一死,跟隨他的人也就沒有那麼忠誠了。
甚至可能會被拉攏到其他集團。
尤其是以上田元健為首的長老團。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和上田元健的賭約。
賭約是能否殺死顧靖澤。
如果他贏了,上田元健就此退休,交出手上的權力。
若是他輸了,並且顧靖澤給島國造成危機,他就從此脫離政壇。
賭約賭的很大。
兩人誰都輸不起。
誰輸誰就要離開內閣。
而對江木崎來說更嚴重,此生不能從政。
所以,江木崎很清楚自己不能輸。
這個節骨眼上,必須做出正確又及時的選擇了。
石仲本光剛才的電話,間接的提醒了他。
顧靖澤確實厲害,老首長那麼多高手,加上二十個變異人種,再算上自己派過去的兩百號人。
如果把高手換算成打手,已經超過一千人。
一千多人對付一個顧靖澤,還沒能把他殺死,可見顧靖澤的實力之強大。
一個不小心,顧靖澤就可能逃走。
與上田元健的賭約,就是自己輸了。
自己真的能接受從此退出政壇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必須要對上田元健等人動手了。
雙方本來就是麵光肚不光,這次的賭約其實就挑明了各自的立場。
天窗紙已經捅破,再一起共事絕對是不可能的。
說心裡話,江木崎早就想對上田元健等人動手了,隻是沒有好的機會,時機不成熟。
雖說現在時機也不算成熟,但必須要動手了。
萬一顧靖澤逃了,上田元健揪著他們的賭約,讓他履行,那他就玩完了。
反正遲早要對上田元健等人動手的,乾脆趁他們毫無防備下動手。
江木崎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他必須要做兩手準備。
沉默良久。
江木崎給心腹長島平河打去電話。
“喂,長島,準備對上田元健幾人動手。”
“何時?”
電話對麵,長島平河沒問理由,隻問動手時間。
“現在。”
“現在嗎?”
長島平河有些不解,“首領,白天動手似乎有些麻煩。”
“我不管,今天必須聽到他們中有人死掉的消息。”
“怎麼做是你的事,明白嗎?”
江木崎冷聲喝道,因為長島平河的疑問,表現的有些憤怒。
“是,首領,我明白了。”
“我這就和池上介去商議,確保白天至少殺死他們中的一個。”
長島平河立即答應下來。
他和池上介是江木崎最值得信任的心腹,比起新田助、相柳空還值得信任。
新田助和相柳空是內功護衛隊隊長,準確的說都是江木崎的親信。
至於石仲本光和宇川涼樹是島國軍部的人,歸他直管,也相當於自己人。
“嗯。”
江木崎應了聲,叮囑了一句,“做事小心點,彆讓他人查到你們。”
“是,我們明白。”
“嘟嘟嘟!”
長島平河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呼!”
長島平河長長呼出一口氣,凝視前方大概十秒,給池上介打了電話。
電話裡說的很簡短,就是說今天必須殺一個,讓他想想先對誰下手。
他們兩人監視著不同的人。
為了確保殺死一個,就要結合各種有利條件,然後再動手。
池上介聽完,點了點頭說過十分鐘給他回複。
他要先知曉被監視人的情況,再做出決定。
十分鐘後。
池上介回複他,下手的目標。
長島平河認為可以,轉身來到外麵,開上車子離開住處。
另一頭。
上田元健收到消息,森穀川帶人去殺顧靖澤,被打得落花流水。
江木崎沒聽勸告,仍舊私下派了五百士兵去支援。
上田元健本就反對江木崎對顧靖澤下手,因此在暗中留意,果然被眼線發現,及時彙報給他。
“哼!”
“江木崎,你這個猖狂的家夥!”
“咱們之間的賭約,你要輸了。”
“嗬嗬!”
“想跟我鬥,跟我攤牌,你還嫩著呢?”
上田元健淡然一笑,笑聲中透著十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