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河匆匆走向客廳,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
說好來拜訪,自然不好空手而來。
趕緊摸了摸口袋,恰好有一張銀行卡,這是他準備給女兒支付醫藥費的。
不過醫藥費管家早就支付過了。
“算了,就這個吧!”
“五百萬見麵禮應該不少了!”
推門而入。
慕容文恰巧看好一個病人,過來洗手,剛好看到進門的傅長河。
他回頭跟助理說了聲,走向傅長河,迎了上去。
“顧老太爺,深夜造訪,不知有什麼能幫你的?”
慕容文說話很客氣,一股文縐縐的語氣,確實很像書香門第出身的醫生。
傅長河趕緊回禮,笑著道:“神醫,客氣了!”
“這麼晚還來打擾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這不還沒忙完嗎,習慣了!”
慕容文看向一旁的病人,回應道。
“神醫,我今天來有急事找你幫忙,這件事非你出手不可,真的。”
傅長河也不囉嗦,開門見山,“我兒媳婦的膝蓋被打傷了,我懇求你能出手相救。”
“我知道你是華夏最有本事的醫生,天底下沒有你治不好的病。”
慕容文連連擺手,“顧老太爺你抬舉我了,世上還有很多不治之症和絕症,我並不是神仙,也有很多治不好的病。”
“醫學博大精深,我也不是最有本事的醫生,隻是在醫術上研究的比較深罷了。”
“神醫,你太謙虛了!”傅長河恭維,“世人稱你神醫,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慕容文不想與傅長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反而問他找自己什麼事。
“顧老太爺,你找我到底何事,不妨直說。”
慕容文明知故問,其實今天早上,顧靖澤給他打了電話。
顧靖澤告訴他如果傅長河找他,可以見麵,但不要答應幫其治療。
慕容文不清楚他們的關係,也沒多問其中的原因。
顧靖澤請自己幫忙,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因此,在接到傅長河電話後,他沒有拒絕而是說見麵再談。
當然他不能表現出已經知道傅長河來的目的,故而開口問他。
“神醫,求你救救我兒媳婦,這是見麵禮。”
傅長河拿出銀行卡,順手給了過去。
慕容文瞄了眼銀行卡,抬手拒絕。
“顧老太爺,這是乾嘛,我行醫救人有自己的原則,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
“這那,神醫同意救我兒媳婦了?”
傅長河帶著試探的口氣,急忙問。
慕容文並未答應,而是讓其先說說目前的情況,而經手的醫生與手術。
傅長河一點沒懷疑,他認為這是做醫生的基本職業素養。
若是連一點情況沒問,就開口答應下來,他還覺得有些不放心呢。
於是,傅長河把從昨晚開始的情況,全部告訴了慕容文。
慕容文仔細聽完,蹙起眉頭,微微搖頭,“難!很難!”
傅長河死死的盯著慕容文,“神醫,難是什麼意思?”
“恢複起來難,還是治療起來難?”
“不是,是我想治好難。”
“這樣的情況,我行醫三十餘年,從未碰到過。”
“膝蓋骨碎的病人有遇到過,但基本隻有一隻腳,等慢慢恢複是有可能走路的。”
“可你兒媳婦的情況要嚴重的多了,雙膝蓋骨全部碎裂,要康複太難了。”
慕容文故作為難,其實以他的水準,想讓傅青雪康複並不難。
但顧靖澤讓其不要幫傅青雪治療,也就有了他的推辭之說。
“不不是吧,連神醫你都治不好嗎?”
“要不先看了再說,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傅長河聽慕容文這麼說,心裡一下沒底了,但他沒有動怒,他知道動怒沒什麼用。
隻好退一步,讓慕容文先去看了女兒再說。
慕容文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一定不能說服傅長河,他提出讓自己出診也十分正常。
疑惑一下,慕容文同意了。
顧家好歹是燕城豪門世家,一口拒絕也不太好,還不如乾脆點同意,等出診後再說治不好,這樣比較合情合理。
“這樣吧!顧老太爺,我這裡有病人要看,看完估計淩晨了,等明天中午,我去醫院看看你兒媳婦的傷勢。”
“好!謝神醫!”
傅長河感激涕零,“那我不打擾了,明天我來接你。”
說完轉身離開了慕容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