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省城,呂漢宗家。
此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一位矮壯老人,看上去五十有餘,一身唐裝,臉上沒有和藹可親的表情,更多的是冷厲陰森的感覺。
他叫蒙竹遠,是貝延的師父。
幾天前,他給徒弟打電話,貝延一直沒人接。
他以為貝延去執行任務了,也沒有當回事。
後來,連著三天都沒有接電話,他就覺得有可能出事情了。
最後,他通過自己的途徑打聽到,貝延來江南省呂家,被呂漢宗請走了。
於是,就在今天找到了呂漢宗家。
呂漢宗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的。
食不下飯,夜不能寐。
天天擔心顧靖澤會突然找上他,他整個人都變的有些神經質。
而當蒙竹遠走進他家門的那一刹,他還以為顧靖澤找人來要收拾他。
一度躲到書房裡不敢出來。
最後。
蒙竹遠表明了自己的來曆,呂漢宗才謹小慎微的走出書房。
良久。
呂漢宗盯著蒙竹遠,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是貝延的師父!”
“如假包換!”
蒙竹遠的聲音中透著冰冷,“你請貝延過來幫你做事,貝延怎麼了?”
“他死了!被人殺死了!”
“什麼?”
蒙竹遠大喊,雖然他心裡有所預料,但聽到這確切的消息,依然很震驚。
貝延是他最得意的徒弟,而且對他也是最好的。
每一次任務完成之後,都會回去跟他一起嘮嘮嗑,談談心。
還會送上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當然還有錢。
其實,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份心意。
他們當殺手的哪一個不是家財萬貫,畢竟一樁生意動輒幾百萬上千萬。
但大部分殺手是沒有妻子兒女,在家庭的情感上極為空白。
蒙竹遠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徒弟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寄托。
如今,得知自己最好的徒弟,被人殺了。
心裡必定有著極大的怒氣。
“啪!”
一聲巨響從桌子茶幾上傳來。
隻見堅固的紅木茶幾,在幾秒鐘之後,轟然碎裂。
足以見得,蒙竹遠的實力之強。
坐著沙發上的呂漢宗,見到碎裂的紅木茶幾,眼睛都瞪掉了。
這尼瑪,要有多強的實力!
此刻呂漢宗的心裡除了害怕就是震驚。
他害怕的是,對方會找他的麻煩。
震驚的是蒙竹遠的實力。
從這裡能看出,對方完全能在幾秒之內,致他於死地。
蒙竹遠冷靜下來,咬牙問出了第二句話。
“是誰殺了我的徒弟!”
“是…是顧靖澤!”呂漢宗哆嗦著說。
“顧靖澤?那是誰?”
蒙竹遠暗中念了一遍,問他。
呂漢宗見蒙竹遠,並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殺意,心想他不會找自己麻煩。
心裡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剛才蒙竹遠的實力,他已經見識到了,如果要殺他根本不會坐下來等到現在。
於是。
呂漢宗便把自己與顧靖澤的恩怨,大概說了出來。
然後,故意抹黑顧靖澤,加大顧靖澤與貝延的仇恨。
反正貝延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蒙竹遠早就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根本不去分辨是非對錯,他的內心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找到顧靖澤,把他大卸八塊,給自己的愛徒報仇。
“蒙老哥,事情就是這樣。”
呂漢宗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哦!對了,顧靖澤不但殺了你的愛徒貝延,還殺了寶泗。”
“貝延和寶泗被他一同殺死的?”
蒙竹遠更加的震驚了,寶泗的實力他有所耳聞,跟貝延不相上下。
“是的!蒙老哥,顧靖澤不但狡猾奸詐,而且他手下還有幾個幫手,都是高手。”
蒙竹遠輕咬嘴唇,眉頭緊鎖,“這麼說來,我還低估了顧靖澤的實力。”
“那沒有,隻要蒙老哥出馬,哪怕十個顧靖澤都不是你的對手!。”
呂漢宗人老成精,先是肯定蒙竹遠的實力,然後跟著一頓彩虹屁。
“蒙老哥,他顧靖澤就是靠著下三濫的手段,要是光明正大,他絕對不是貝延和寶泗的對手!”
蒙竹遠聽完他的話,輕輕的點頭,“沒錯!我蒙竹遠的徒弟,還沒那麼不堪,定然是他用了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
“好了!我徒弟的死,我會給他報仇,等我拿回顧靖澤的人頭,兩個億的賞金必須給我。”
呂漢宗連連點頭答應,“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