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深夜。
馬森看了看時間,前兩次任剛都是差不多這個點,給自己轉錢的,可是今天已經晚了半個小時。
他有些擔心,立刻打給任剛。
結果,任剛的電話沒人接。
隨後,他立刻打給任剛的心腹。
任剛帶走的幾個人他都知道,所以也有聯係方式。
可奇怪的是,一連打了四個電話,都是沒人接聽。
這下子,他的心頓時緊繃起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希望隻是暫時無法聯係!”
於是,馬森立刻給自己的心腹打了電話,讓其派人去杭城調查一下。
這個情況太突然了。
任剛一夥人跟憑空失蹤一樣,要是他們被抓,後果不堪設想。
饒是他是馬家人,馬家也會毫不猶豫的和自己撇清關係。
馬森的心腹,接到電話,全力動身前往杭城。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給任剛的妻子打去電話,問了問情況。
電話那邊告訴他,任剛外出還沒回來。
得知這結果,馬森心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升起。
他再一次的打給任剛,同樣還是沒人接聽。
“媽的!該死!”
馬森怒罵一聲,憤怒的踢翻了腳下的垃圾桶。
寧海市。
廣羽集團的廖文兵,此刻的內心也有些不安。
因為易管事到現在還沒返回。
按照原來約定的時間,他應該在十點到十點半的樣子,回到這裡。
可是,現在已經淩晨。
更可氣的是,他的電話到現在都沒有打通。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電話。
廖文兵立刻接起電話,“喂!”
“喂!是廖總嗎?”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哭腔。
“呃?”廖文兵瞬間一愣,心想不會是老子不小心,在外麵留下了種,有人找上自己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問,“你…你是誰?”
女子不停的抽泣著,說話變的一頓一頓,“廖…總,我是易流的妻子。”
“哦,易管事的妻子!”
廖文兵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外麵的女人找上自己,還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
“對了,你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嗎?”
“廖總,我們家易流出事了?他被陌生人打了,渾身是血,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求求你救救他。”
“什麼?”
廖文兵下意識的大叫一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女子沒有回答,隻是一味的求著廖文兵幫他救老公。
“好,我知道了,我儘力!”廖文兵知道易管事出事,心裡有些擔心,立馬說了兩句掛斷。
“該死的易管事,怎麼搞的!”
“如果這批貨真的有什麼意外,你的妻兒全都不用活了。”
這一批貨,可是幾個月來的超級大單,十億的利潤。
換做平常,跑四五趟才有這利潤。
這節骨眼上,決不能出現任何狀況。
十億的單子,不僅損失的是利潤,更有可能牽扯出這一條灰色鏈。
裡麵的輕重,廖文兵十分清楚。
他第一步想到的就是,派人把易管事的妻兒控製住。
第二步通知參與的人員連夜出城,並將記錄全部銷毀。
第三步派人去杭城調查情況。
做好這些,廖文兵又跟廖家的家族彙報了情況。
廖世勇聽聞這個消息,勃然大怒。
事情的發展成這個樣子,太讓人震驚。
損失的金額,廖家還能承受,關鍵是會不會把背後的產業鏈曝光。
那才是最可怕的。
廖文兵被一頭大罵,“讓你行事小心一些,最近風聲緊,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出這麼大的事,要是被查到你自己負責。”
“廖家不可能搭進去的。”
“知…知道了!老爺。”廖文兵聲音反顫的回答道。
廖世勇憤然的掛斷電話。
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必須要處理一下。
通知背後的一些負責人,把最近所有的記錄全部銷毀,並去外地避一避風頭。
廖世勇還通知了馬家的家主馬泰平。
他們兩家是世交,背後有很多的業務往來,而且都是省城天海幫下麵的勢力。
當廖世勇告訴他這一消息,他十分震驚,這事情出在杭城一個三線城市。
當初選在杭城,大部分是看中杭城是三線城市,管理上要鬆懈一些,而且離寧海市比較近。
卻不料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
兩人相互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隻可惜。
馬泰平還不知道,駿馬集團也出了大事,隻是馬森還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