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澤把老丈人和白今夏,接回家。
兩人衝了熱水澡,心情舒暢了很多。
但是。
一想到,下午的家族會議,又是一陣頭大。
自己的親戚們,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他們巴不得自己被驅逐白家,好給他們多留一些財產和機會。
如果自己交出那錄音,就麵臨著跟大哥一家完全決裂。
白忠義雖然懦弱,但是心地卻很善良,所以多年來也不跟白忠仁明搶暗奪。
顧靖澤走過來,拍了拍白忠義的肩膀,“爸,不要想太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如果您還想媽和今夏遭人冷眼的活下去,那麼這段錄音不給你也罷!”
話鋒一轉!
顧靖澤直直的說道:“看來這麼多年,你已經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靖澤,你不能這麼跟爸說話!”
白今夏急了,老爸的心情本來就跌倒穀底,又被這麼一說,肯定難以承受,她害怕老爸會精神崩潰,即刻阻止了顧靖澤。
可是顧靖澤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
“爸,因為你軟弱,白家人都看不起你,順帶也看不起媽和今夏!”
“你不配作為一個男人,你失去了保護老婆女兒的那股勁!所以你不感到羞愧,簡直天理難容!”
顧靖澤的話越說越重,恍如銳利的軍刀一下一下割開白忠義的心房。
“顧靖澤!”
白今夏帶著哭腔,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不,靖澤,不許你這麼說爸!”
今天是教育白忠義最好的一個機會。
顧靖澤自然不會錯過,他要罵醒自己的老丈人。
故此,仍然口無遮攔的講著,好像在陳述白忠義的罪狀。
“爸,看看媽跟您這麼多年,穿什麼,吃什麼?”
“還有今夏,早早的就進入白家工作,她每天這麼拚命的工作,卻還要飽受彆人的眼光,難道你沒替她想過嗎?”
顧靖澤說話的時候,態度決然,沒有給白忠義留下一丁點的麵子。
汪秀蘭,在邊上早已哭成一個淚人。
這麼些年來,她的感觸是最深的,遭受婆家和娘家的白眼,還要忍受鄉裡鄉親的汙言穢語。
白今夏拉著顧靖澤的衣角,試圖阻止他說話。
“靖澤!我…我求求你,不要說了!”
“不!今天一定要罵醒他!”顧靖澤再次開口,“想要改變,就要靠他自己!”
“自己嗎?”白忠義呢喃。
顧靖澤看著自己的老丈人,苦口婆心的說。
“爸,是男人就挺身而出!”
“讓我看看,下午的你是怎麼表現的?”
白忠義望了望,汪秀蘭和白今夏,心裡滿是愧疚,兩人承受了太多,卻根本沒有埋怨過。
他,猛地抬頭。
緊緊凝視著顧靖澤,好像頓悟了一般。
“靖澤,你說的對,我慫的太久了,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從現在開始,我要當回一個男人,拿回失去的尊嚴,不再讓你媽和今夏受委屈!”
兩人四目相對!
“好!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爸!我想也是媽和今夏想看到的。”
汪秀蘭和白今夏,這個時候,才發現白忠義身上多了一股新的氣勢!
說不上來是什麼?
但總覺著,白忠義已經煥然一新!
白今夏恍若置身於夢境之中,驚訝的看向顧靖澤,眼中又多了一絲佩服。
這個家夥,怎麼做到的呢?
短短的幾句話,就把老爸罵醒了!
要知道,爸的性格幾乎是軟硬不吃。
難道,這就是以毒攻毒?
顧靖澤感受到白忠義不同以往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毅。
“爸,您放心,一切有我,隻要您振作!”
“我保證,我們家的好日子就會來臨!”
其實想要白今夏家好起來,太簡單不過,自己給予足夠的錢就行了。
隻是,他並不想這麼做,因為就算做了也改變不了老丈人懦弱的性格。
於是,借著今天的機會,他選擇了激將法,激起了老丈人的鬥誌。
顧靖澤並沒有多做解釋,有些事情說的再多,也毫無意義。
三人聽到這裡,不明白顧靖澤說的好日子來臨,皆是呆呆的一怔。
“好日子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