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川一正好穩住身體,思索著如何破解顧靖澤的進攻。
一道寒光逼近。
根本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
“呲啦!”
武士刀貫穿他的左側大腿。
巨大的疼痛猶如電流般瞬間侵襲大腦。
布川一因為吃痛,下意識喊了出來。
低頭一看,熟悉的武士刀赫然洞穿自己大腿。
沒錯。
那是自己的武士刀。
剛才被顧靖澤打落的武士刀。
“斯!”
“可惡!”
布川一倒退幾步,雙眸死死盯著顧靖澤,餘光朝著同伴看去。
這時候,他忽然發現同伴們一個個都自顧不暇。
不論是修南楓、司藤建,還是東其遠都被死死纏住,完全無法抽身出來。
“斯哈嗚”
大腿上的痛持續不斷傳來。
布川一看著貫穿大腿的武士刀,有些束手無策。
拔?
還是不拔?
這絕對是個問題。
不拔,太影響戰鬥。
拔了,會不會導致自己大出血?
然此時,顧靖澤已經朝自己衝了過來。
自己需要做出抉擇。
怎麼辦?
“呼!”
“拚了!”
布川一咬緊牙關,左手拿出一瓶藥粉死死的握住,右手握緊武士刀,深呼一口氣。
“啊!”
一聲憤怒的嘶吼。
“呲啦!”
武士刀從大腿中快速抽出。
銀色的武士刀上麵儘是通紅的血液。
“啊斯呼!”
布川一瞥眼顧靖澤,迅速撒上藥粉,然後撕下一塊布條快速纏住大腿。
“斯!”
刀是拔出來了,但鑽心的巨痛依然存在。
“顧靖澤!”
“我殺了你!”
布川一猛地抬頭,眼神中殺意凜然。
拿起武士刀在衣服上一抹。
光潔明亮的武士刀再次泛起寒光。
“嗬嗬!”
顧靖澤見布川一直接拔出貫穿大腿的武士刀,說心裡話多少有些佩服。
但要說他想殺了自己,那就是笑話一場。
全盛時期的他都打不過自己,更何況腿部已經受傷的他呢。
“你想太多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心裡還沒點逼數。”
“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同伴,哪個能十拿九穩的打敗我們。”
“想殺我,太可笑了!”
顧靖澤笑著搖頭,“不好意,你還剩半分鐘。”
說完,一個瞬步上前,收攏的雙截棍突然如同毒蛇吐信般攻擊布川一的胸口。
布川一拖著傷腿,連連後退,順勢揚刀劈向雙截棍。
“鐺!”
兵器之間的碰撞。
顧靖澤眉宇間淡定自若,甩動雙截棍,纏住武士刀,用力夾住並往前甩出。
動作很簡單,利用雙截棍的特點,夾住武士刀往外丟。
布川一何嘗不知道顧靖澤的目的,屏住全身力氣,不讓武士刀脫手。
然後忍著左腿的巨痛,用右腿撞出膝頂,拉開一定的距離。
隨即,左手一刀砍向顧靖澤的頭部。
“死!”
布川一怒吼,武士刀落下泛起一道冰冷的寒光。
他的應對可謂是教科書級彆。
先是與顧靖澤拉扯,不讓他把自己的武器拉脫,然後膝頂攻擊顧靖澤下體,拉開一定的距離。
再趁著顧靖澤往後閃避之時,左手一刀劈向他的腦袋。
防守與進攻互換,幾乎完美無缺。
換成普通對手,布川一的應對完全沒有問題,甚至還能化被動為主動。
但偏偏,他的對手是顧靖澤。
顧靖澤的戰鬥技巧和戰鬥經驗,那可太豐富了。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無數次戰鬥中磨練出來的。
對於如何化解敵人的進攻手段,不能說提前預知所有招式,至少能預料到他出招的大致方向。
這就好比一個從醫三十幾年的醫生,他看過病人之後,就會對病情有個大概判斷,什麼時候需要用什麼藥,什麼時候需要手術等等。
同樣道理,顧靖澤就是如此。
“有點意思!”
“嗬嗬!”
“可惜,你低估我了!”
冷笑過後。
顧靖澤後發製人。
完全不在意頭頂上方落下的武士刀。
反而突然向前,擺開弓步身體猛然靠向布川一胸口。
沒錯。
那是一招鐵山靠。
用進攻化解對方進攻。
麵對布川一的進攻,反其道行之,你攻擊我,那我攻擊你。
其中蘊藏了高明手段,高手一看便知。
顧靖澤的看似進攻,實則是在閃躲中進攻。
既保證了自身安全,又能給到對方壓力,甚至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