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樓的最高軍官是個準尉。吉野飯的軍銜是少尉。雖然隻高了一級,但是在鬼子的軍中卻是一座很難魚躍的鴻溝。按照徐三的話來說,陣亡也是需要有軍銜的,通常來說少尉以下不配陣亡。這倒不是徐三信口胡扯,而是鬼子軍籍管理基本針對尉官以上。尉官以下也不是沒有,隻是管理的稀鬆平常,調閱起來非常的困難,這才是導致那個時期的鬼子陣亡報表中經常隻有數字,沒有具體姓名的原因。另外,在鬼子軍中,尉官以上基本都是貴族子弟。平民想靠著軍功升職基本到準尉也就是頭了,再想上升的話,就需要走關係了。而駐守炮樓的這位準尉就是屬於那種有軍功在身,但是卻沒有門路走動的人。當他聽說吉野飯有門路可以幫他走動之後,立刻視為上賓,加上正好趕上飯點,就安排一桌較為豐盛的酒菜。吉野飯不想吃,因為他是帶著任務來的。他要查明那些贖金是不是就在這個據點,所以開口說到,“稻田君,剛才來的路上,我吃了一點,現在還不餓。”“那咱們一會再吃?”稻田試探著問到。吉野沒同意也反對,按照他準備好的說辭說到,“我是來補給彈藥的,咱們先忙完正事,再說吃飯的事。”“行,那我帶你去。”稻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在稻田的帶領之下,吉野飯與其他兩名特戰隊員便進入了據點的軍火庫。按照假孔捷的描述,那些贖金就放在據點軍火庫之中,這也是山本要吉野補給彈藥的原因。原本,吉野以為要費上一番口舌才能進入軍火庫。可沒想到,這個稻田準尉竟然為了和吉野拉關係直接敞開了軍火庫的大門,讓自己隨便挑。進入之後,他便發現在幾個箱子旁邊站著兩名鬼子兵。雖然箱子是蓋著蓋子的,看不到裡麵是什麼東西,但是吉野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這些箱子裡裝的就是贖金。既然是補給彈藥,吉野當然是裝模作樣地挑選了一些6.5毫米的子彈,還有一些手雷。補給完了常用彈藥之後,吉野飯便離開了軍火庫,在離開之前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那兩名正在守衛贖金的士兵一眼,隨即問到,“稻田軍這軍火庫是怕被偷嗎?”據點的軍火庫不大,也就二十個平方大小,安排兩個人專職看守確實有點突兀。吉野飯這麼問確實不算奇怪。“這個.”稻田略微遲疑了一下,找了一個借口,“他們兩個不是我的部下,他們看管的是”說著他便湊到吉野飯的耳邊說道,“毒氣彈。”吉野飯點點頭,這個理由確實得當。因為避免國際輿論,小鬼子對於毒氣彈的使用還是很小心的,儘量避免被歪果仁抓到把柄。從稻田細微的表情變化,吉野便知道他在說謊,但也更加確認了軍火庫中那幾口箱子裡裝的就是贖金。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吉野飯用手電給山本打出了信號,通知他贖金就是據點。通知完山本後,吉野看了一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於是他決定去吃飯,這樣就能將大部分軍官栓住,讓他們無法第一時間指揮戰鬥。果然,進入房間之後,他就看到了除了稻田之外的三個人。從軍銜來看,應該都是這個據點裡的小頭頭。據點比較簡陋,沒有榻榻米也沒有矮桌。加上吉野飯帶來的人,總計八個人就這圍著一張八仙桌坐了下來。桌上擺著的菜肴算是中日混合,有燒雞肘子,也有日式的小菜,總是葷素搭配也湊了十來個菜。看著桌上的菜,吉野飯笑了,“稻田君真是上心啊,這才多短的時間,你竟然準備這麼豐盛的一桌菜。”稻田準尉略帶尷尬的一笑,說道,“其實今天是吉野少尉正好趕上我們小隊改善夥食,平時我們據點的夥食可是很清淡的。”吉野沒有揭破,他直接上手扯下一個雞腿,吃了幾口,說道,“不管怎麼樣,今天我都要感謝稻田君的盛情款待。”說完之後,另外兩名特戰隊員也很配合的拿起酒瓶給再做幾個鴆酒。不過在倒酒的時候,卻刻意的做了一點手腳。自己人的酒就是淺淺的層,而稻田等人卻是滿滿的一杯。待所有的人杯子中都倒上酒後,吉野飯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說到,“這第一杯酒,我們要敬偉大的天蝗陛下,祝福他長命百歲,福壽安康!”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一下子全部灌進了嘴裡。乾杯之後,擦了一下嘴,將空酒杯展現給眾人看了一眼。在這個酒桌上,他的軍銜最高,他都乾了,彆人自然也不好意思抿一口。於是,其他幾名鬼子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看到大家都喝完之後,吉野給特戰隊員使了眼神。於是,幾位的酒杯又一次被倒滿。“第二杯!”吉野再次端起酒杯,“敬,我們黃軍武運昌隆,在支那戰場上旗開得勝!”如同第一杯一樣,這杯酒又一次被吉野乾了。稻田瞅著酒杯裡的酒,咬了咬牙再次一口悶。桌上的酒杯可不是什麼小酒盅,而是差不多二兩一個的大杯子。酒也不是什麼清酒,而是五十來度的汾酒。這兩杯下去就是四兩,這這麼一口菜都沒吃就悶,讓稻田實在頂不住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就想來口菜墊吧一下。結果剛拿起筷子,就拿到那邊吉野飯端著酒杯又開口了,“這三杯敬稻田準尉,你我一見如故,你跟我說的那事,你隻要錢到位,我一定儘力而為。”聽到說到自己,並且關乎到自己的前程,稻田準尉甚至沒有等特戰隊員倒酒,自己就給自己滿上了,然後對著吉野飯敬了一下,“多謝吉野少尉!”說完之後,二兩一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不到五分鐘,三杯六兩高度酒!一般人扛不住。吉野飯不是徐三那種酒桶,他也扛不住。他之所以能這麼喝是在偷奸耍滑。其實他在擦嘴的時候就將酒吐了藏在袖子裡的毛巾之上。當然,這個技巧是他跟徐三學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