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傳下不久,便在前線衝出“轟,轟轟。”的爆炸聲。
一輪百餘發的炮彈下去,瞬間把陣線右翼砸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硝煙散儘,殘肢斷臂,哀嚎遍野,之後隨之一聲“塞斯給給~”的咆哮,一百多預備隊迅速衝上了陣地,對已經殘血的八路軍戰士進行補刀。
突如其來的炮擊打的三營八連毫無準備,讓還在和鬼子肉搏的戰士們遭到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即使沒有當場被炸死的也遭到了後來居上的鬼子的補刀。
經此一戰,八連還活著的戰士不足三十人,而且人人帶傷,可以說是殘了!
但是,殘了又怎麼樣?即使肢體不全,餘下的戰士也和鬼子糾纏在一起,不讓他們從自己的身邊衝過去。
他們不能退,誓死不退!
即使戰鬥到最後一刻,他們也要拚命地頂住。
頂住鬼子,不讓他們衝出陣地!
看到三連死傷慘重,高波瞬間紅眼了,大喊一聲,“你牢牢的小山哲也!你還是不是人,連他娘的自己人都炸!”
喊完之後,便不再理會身邊的敵人,急匆匆地衝著岌岌可危陣線衝了上去。
可沒走幾步,再次被鬼子纏住。
他是營長,是鬼子重點照顧對象,即使有警衛員護在身邊,也總是有無數的鬼子對他前赴後繼,好似飛蛾撲火,企圖把他乾掉。
“碼的~”爆了一句粗口之後不得不對付眼前的敵人,但是無奈,鬼子太多,死纏爛打,很是難纏,一時之間他根本脫不開身,沒有辦法他隻能讓七連去支援,同時命令預備隊補上缺口。
新一團的預備隊戰鬥力不高,通常都是通訊兵,炊事兵這些非戰鬥兵種,逼不得已,他是不會派這些兵衝到最前線的,可是現在沒有辦法,八連的口子一旦決堤,小鬼子馬上就能從側翼對他們進行夾擊。
小山哲也的一輪炮擊,可以說直接打到了七寸,雖然炸死不少自己人,但是卻讓戰局有了反轉。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小山哲也早有準備,預備隊衝的早,這就使得現在三營這邊很被動,即使有七連支援,有預備隊補上缺口,但是卻晚了那麼一步。
小山哲也舉著望遠鏡,右翼陣線自己逐漸占據了上風後,在他那張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殘忍笑容。
放下望遠鏡,他搖了搖頭,“新一團果然是八路軍的精銳,如果換成了過j,右翼早就破了,不過現在右翼已經岌岌可危,我們隻需要再加一把勁,就能把八路攆下去,隻要右翼的口子一開,我們黃軍英勇的戰士就能勢如破竹,完成包夾。”
“大佐指揮精妙,剛才的炮擊就是神之一手,我等自歎不如!”身邊有參謀拍起馬屁。
有拍馬屁捧臭腳的,就有潑冷水唱反調,這種事在哪裡都一樣,即使殘忍如鬼子也一樣,比如現在猜出了新一團戰術的參謀稻田就開始唱反調了,“大佐,您剛才的一輪炮擊最少也有五十名帝國的戰士陣亡,像這種戰術.希望大佐您以後還是少用為妙,不然”
稻田的話沒說完就被馬屁參謀打斷,“稻田軍言重了,剛才的炮擊絕對不會造成那麼大的傷亡,3mm彈徑的炮彈殺傷範圍很小,你看到那些倒下去的帝國士兵都是被震暈了,他們並沒有陣亡,他們很快就會醒來重新投入戰鬥!”
聽到有人為人辯解找理由,小山哲也還是很滿意的。
於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對馬屁參謀表示讚許。
雖然是個殘忍的自殘戰術,但是卻達到戰術目的,身為參謀的稻田也不好再說下去,但是他作為參謀覺得戰鬥並沒有結束就不能掉以輕心。
他舉起望遠鏡,掃視了一遍戰場的局勢,覺得現在的戰鬥局勢已經穩定,小山哲也也就不必親臨最前線了,於是他開口說道,“小山大佐,現在戰況穩定,我覺得您不必再親臨前線了,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此言一出,小山立刻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他卻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卻在考慮要不要離開,因為前線危險,而且新一團還有斬首過大佐的記錄,這讓他有些擔憂。
也許是察覺到了小山哲也的皺眉,馬屁參謀立刻說道,“稻田君,小山大佐武運昌隆,有他在前線指揮,我軍定當勢如破竹一舉擊潰來犯之敵!”
馬屁參謀神情激忿,慷慨激昂,把小山說成了當代戰神,百戰百勝,說到最後,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稻田,“哦~稻田君,我知道了,你是想讓大佐離開後再接手指揮權,這樣,這次的軍功就全部歸咎你名下了吧?”
“我沒有!我是擔心大佐的安危著急,絕對沒有想過軍功的問題。”稻田大聲的辯解,不想這個搶軍功的屎盆子扣到自己的腦袋上。
小山哲也擺了擺手,“不必說了,稻田君你為我的安全著想沒錯,但是作為聯隊最高指揮官,我必須站在這裡,八路軍的意圖你已經猜到了,所以我們這麼不容有失!”
“大佐.”稻田還想再說,卻被小山哲也再次擺手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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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溜是新一團在修整的時候招收的新兵,是獵戶家的兒子,16歲,槍法很好,長得瘦小枯乾,看起來很不起眼。他不愛說話,很內向,但是對於上級命令絕對無條件執行。
他在得到石誌堅的命令後立刻和二排長脫離了戰場,消失在月色之下。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兩人特意稍稍饒了一下路。
走到一半的時候,順溜看了一下前方的路,然後停了下來對著二排長淡淡地說道,“二排長,你彆跟著我了。”
“為啥?”二排長盯著順溜不解的問道。
順溜眨了眨眼睛,“你身手太差,跟著我容易暴露。”
一句話噎得二排長啞口無言,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戰友,“好,那你自己小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