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看著眼前的李錦雞,覺得應該隻要不說話,應該沒什麼破綻。
隨後她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李芳,覺得她的衣服有點一言難儘。
普通中式短衫,雖然沒有補丁,但是卻看起來臟兮兮,而且湊近了,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也難怪了,在這裡關了這麼久了,衣服還能保持完整就不錯。
李芳看出了青衣的疑惑,“是我的衣服嗎?”
青衣點點頭,又在屋子裡翻了翻,希望再找出一套軍服之類,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喘了一口氣,她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並且告訴兩個女孩,如果被鬼子發現端倪,就隻能硬衝了。
都準備妥當後,青衣看著李芳問道:“我看你這身子骨不錯,在家沒少乾活吧?”
“嗯,我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平時家裡沒活,會幫爹爹上山采藥。”
“你會翻牆嗎?”青衣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會,有人搭把手送一下,一般一丈高的牆都能翻過去。”李芳澹澹地說道,似乎沒有把這事當做一回事。
青衣聽了後,眉頭頓時舒展了不少,然後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身手不錯啊。”
“好藥材都在懸崖上,沒有點本事是采不到的!”
現在的青衣感覺順利逃出去的把握又多了幾分,因為公館的外牆高度就是三米,還不到一丈,這個高度她能直接翻過去,師妹也差不多,原來擔心的李芳,現在看來,也不算是問題了。
三人來到樓梯,青衣抬頭看了看上麵明亮的走廊,轉頭囑咐李芳,“你一會裝作一副很不情願、很害怕的樣子!”
李芳點了點頭,縮了縮了身子,隨後開始微微顫抖。
看著李芳的樣子,青衣覺得很滿意,雖然有點瑕疵,但是也挺像那麼會兒事,隨後又對李錦雞囑咐道:“師妹,你一會就壓著李芳,假裝....押著她著急去辦事的樣子。要演的像一點,必要的時候可以對她粗暴一點。”
“這個沒問題,在這天天都能看到鬼子的惡行,演不差。”
就這樣,青衣在前,李芳跟在其後,而李錦雞則是拿著小皮鞭,帶著一臉的淫笑走在最後。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戲子很敬業,現在的李錦雞可以說把一個色急的鬼子演繹的淋漓儘致,絲毫看不出一點破綻。
保安還是那兩位,看到從地牢走上了三個人後,其中有一個還是剛剛過去的,所以就沒有在意。
與一位保安擦身而過的時候青衣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還好,保安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走了過去。
可是剛剛過去,便聽到身後的保安說道,“ス卜ップ!”
這句日語青衣還是聽的明白,因為在經過鬼子哨卡的時候經常聽到。
還好,青衣在出來前,想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她在停下腳步之後,偷偷對著李錦雞使了一個眼色。
李錦雞會意,沒有停留,依舊壓著李芳繼續前行,目標,青衣最早進入的那間房。
公館裡的這些藝伎,除了幾個當紅的,在這裡基本上沒有人權,和工具差不多。
所以保安看到青衣有幾分姿色,便起了色心。
當然,這個色心也隻限於占點便宜吃點豆腐,再想深一步的的話就需要花錢了。
停下腳步的青衣一邊注視著李錦雞,一邊警惕著後麵的保安。
保安似乎有所顧忌,所以在等兩個女孩進入房間之後,才湊到青衣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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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青衣特彆緊張,心想,難道隻有我讓鬼子看出了破綻了嗎?
我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正在努力思考的她忽然感到一隻手臂搭在了自己肩頭,隨後一隻大手順著肩頭緩緩滑落。
此刻她終於知道鬼子要乾什麼了!
心裡罵了一句“畜生!”便呆著原地任由鬼子占她便宜。
這個時代戲子是下九流,身份甚至還不如窯姐,所以她對於被人占便宜到不是那麼在乎,隻是被鬼子占了便宜讓她感到惡心。
本以為鬼子保安占一會便宜就會放她走,可是事情卻出現了偏差。
保安忽然抓住她和服衣襟,使勁向外一扯。
就這個動作就讓青衣知道她暴露了,因為在和服裡麵是夜行衣!
“大意了!”在心裡滴咕了一句,然後迅速的翻出了匕首就對著保安刺了出去。
保安在發現青衣的偽裝後,自然加強了警惕,所以在青衣匕首刺出的時候的就做出了身體後傾的動作。
匕首沒刺到,保安立刻打算伸手掏槍,可以他的手還沒有碰倒槍套,就被逼近的匕首劃了一刀。
手背吃痛的他立刻大喊,“敵襲!”
在他喊完的瞬間,青衣另一隻手也拔出了南部十四,對著走廊另一側的保安連開了數槍,由於距離不算遠,所以在這數槍之下另一名保安就稀裡湖塗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八~嘎!”保安咆孝了一聲,就衝了上來,打算和青衣肉搏。
可是他的動作全部都在青衣的預判之中。
微微側閃,同時腳下使了一個絆子。
被拌了一腳的鬼子保安重心不穩,想前跌了出去,在他還沒摔倒的時候,青衣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呯!”
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這名鬼子保安便被打爆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順手收起了鬼子保安的槍袋裡的手槍,青衣便甩掉了外麵的和服,然後快步走進那間屋子。
連續的槍聲,立刻驚動這裡的安保係統,警戒哨響起,吹響了還在酣睡的鬼子,一時之間整個73號會館亂做一團。
房間內,青衣換好了鞋,走到床邊,掏出了匕首,結果那個已經被被迷暈了的鬼子,至於那個藝伎,青衣選擇留了她一命。
擦擦匕首上的血跡,青衣推開了窗戶,聽了聽外麵嘈雜的動靜後,對著兩個女孩說道,“被鬼子發現了,你們兩個跟上!”說完,便扶著窗台的邊緣,輕巧的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