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攢動,好似一個小孩子看到心儀的玩具,大人卻不給買,於是她便使出渾身節數來撒潑打諢。
撕扯了一會,兩個人影便不動了,看樣子好像是累了。
小紅憋的小臉通紅也拉不動徐三,最後氣喘籲籲的她隻能使出殺手鐧,“你....你再不讓我過去看看,我就喊了,到時候擾民,你可彆賴我。”
“呃....”徐三手一鬆,小紅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紅哼唧著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塵土,白了一眼徐三,“討厭。”
徐三無奈的歎了一口,心道,我怎麼就攤上個這麼個倒黴的部下,你看花姐多好,還有錢老板,不管是正式命令還是建議,從來都不打折扣。
說起錢老板,徐三覺得好像又有一個多月沒他說話了。
這樣也好,情報人員嘛,沒有必要也不需要聯係。
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兩步,停在小紅的身邊,“走吧。”
“哼!”小紅冷哼了一聲,伸出手誇住了徐三的胳膊,隨後向著他靠了靠,裝出了一幅情侶的樣子。
沒走多遠,兩個人便來到73號會館的門前。
徐三抬眼看了一下,發現這裡還是和原來一樣,即使站崗的也是原來的那位保安。不過由於此刻的徐三光著膀子,剃了光頭,所以站崗的保安一時沒人認出來,於是他習慣性的伸手阻攔了一下。
徐三停了下來,扭頭對小紅說,“我說不讓進吧,這裡是會員製。”
小紅撇了撇嘴,“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要不,你自己問問.....”說著徐三便退後了一步,把位置讓了出來。
小紅便鬆開了挽著徐三的手,“對了,東瀛人出來賣的男人叫什麼?”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寂靜的街道,卻是格外的刺耳。
眼神的好的徐三在能清晰的看到那個保安的臉抽出了幾下。
“叫牛郎!不過這裡好像沒有。”徐三為了配合小紅演戲,特意帶著一點惋惜的說道。
“不問怎麼知道。”小紅說著已經走到保安的近前。
由於有燈光,保安的樣貌看的還是很清楚,小紅上下大量幾眼後,問道,“你家有牛郎嗎?”
徐三和小紅的對話是日語,保安自然聽的很清楚。
徐三他沒看出來是什麼來頭,但是小紅的此刻的著裝明顯的是華夏人。
小鬼子在華夏一般都一種高人一等,再加上這個種族也帶著男尊女卑的傳統思想,所以剛才小紅的話傳到他耳中,讓他覺得特彆刺耳。如果在平時,他可能就會叫著“八嘎”上去給小紅一嘴巴了,可是今天卻不能。
停電造成太遠的供電係統全滅,而這裡現在又是特彆管製區,能在這個時間出來光著膀子,還能帶著個華夏女人出來遛彎的人,絕對是特權階級,這個恐怕是他不能輕易得罪的,所以他隻能壓著火,微笑著對小紅說道,“抱歉,這裡沒有這種服務,如果小姐需要這種服務,可以去前麵的號會館看看。”
“真是掃興,你們這是怎麼做生意的,還有放著生意不做往外推的?”小紅帶著一點不悅的語氣說道。
“哎~這裡就是這樣,你還是彆難為他了。上次我都要砍了他了,他還是不讓我進去。”徐三說著走到小紅的身邊,因為剛才小紅說的話一直不好聽,而有些話他說可以,但是小紅說出來可能就會引起衝突。
不算明亮的燈光照在徐三的臉上,再加上他的話,讓保安覺得眼前的光頭好像見過。
見到保安疑惑地盯著他看,徐三開口問道:“沒認出來?”
保安躬身,“抱歉,在下隻是覺得閣下眼熟,但卻一時沒想起來。”
“上次要砍你那個,不過那時候還留著頭發。”徐三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徐三的話瞬間讓保安回憶起了那天情景,同時後背再次滲出了一層冷汗。
看到保安有些愣神,徐三帶著怪異的笑容問道:“如果我說拿到了會員,你會讓我進去嗎?”
“抱歉!即使閣下拿到了會員,在下也要檢查閣下的會員卡。”
“哈哈,很好!你對工作很負責,我很欣賞你!”徐三說著走到保安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拿到會員,找你陪酒。”說完,便拉上小紅走了。
可沒走幾步,徐三忽然感到手裡的身子一緊,是灰太狼忽然竄了出去。
“你又鬨什麼妖啊!”徐三沒有阻止灰太狼的動作,而是跟著它來到一處牆根。
徐三本以為他要撒泡尿占個地盤,結果卻看到他的爪子飛快的刨起地來。
這是藏了什麼東西嗎?
但一想,不對,灰太狼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這條街。
“灰太狼在刨什麼?”小紅問道。
“看看就知道了。”看著灰太狼刨地的動作,徐三似乎覺得一會刨出來的東西可能跟那件事有關,不過.....這時間好像有點長了。
西羊市街的地麵雖然結實,但是始終還是沙土路,在灰太狼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把東西刨了出來,隨後咬著尾巴將其叼到徐三麵前。
徐三看了一眼,原來是一隻鞋,中式的布鞋。
一腳將其踢到了一邊,然後對灰太狼訓斥到,“八嘎,我還以為是大洋呢,原來是一隻破鞋,以後再找到這種破爛,不許跟我彙報。”
灰太狼隊徐三嘰裡呱啦的一翻日語不是很明白,但是它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應該受到獎勵。
使勁一拉繩子,對著滿臉都是得意的灰太狼說道,“走啦~回去睡覺。”
沒有得到獎勵的灰太狼有點失望地耷拉著腦袋跟著徐三灰溜溜的走了。
路上,小紅想問點什麼,卻發現徐三的神情不太對。
沒有嘻嘻打鬨,而是乖巧地跟著徐三一直回到了醫院。
不過,灰太狼在門口再次被攔了下來,理由它是動物,需要做更多的防疫監測。
沒有辦法,灰太狼又被人牽走了,雖然在這過程中,它還鬨騰了一翻,但在徐三安撫下,總算回歸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