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捷冷笑著說道,他又不瞎,當然知道還有大半瓶呢。
見到孔捷麵色依舊不善,李雲龍轉頭看著趙剛,說道:“你看,咱們趙大政委不是不會喝酒嗎?咱兩這大半瓶就夠了!再說,你剛剛官複原職,就帶著一身酒氣上崗,不是不好看嗎?要是被那個不開眼的舉報了,那你不是又要去被服廠蹲上半年?”
“今天特殊,我可以少喝一點。”作為酒的主人,趙剛冷不丁忽然發出了聲音,而且說的話,明顯的是和老李對著乾。
聽到趙剛發聲,老李瞪了他一眼,好似再說:“人不都說團長和政委是搭夥過日子的嗎?你這個政委怎麼不知道配合我這團長呢?”
趙剛沒搭理李雲龍的奇怪的眼神,而是對孔捷說道,“這酒就是我特地為孔團長官複原職而準備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還是人家趙政委有心!”孔捷說著,感激的看了一眼趙剛,隨即又白了李雲龍一眼,“不像有些人,都算計到老兄弟頭上了。”
“報告!”
指揮部外,廚師班做的菜,端了進來。
八路軍日子苦,缺衣少食,即使炒個雞蛋也是因為要給孔捷送行,不然像雞蛋這種有營養的東西都是留給傷員的。
下酒菜擺上,趙剛沒等李雲龍同意,他便直接從櫃子裡拿出剛剛老李藏的酒,擺在桌子上。
老李看著酒,一臉肉疼地吃了一個花生米。
“好了,老李,彆鬨了!”趙剛給李雲龍使了顏色,然後李雲龍好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嚼著花生米。
見話對李雲龍沒用,趙剛便轉頭對孔捷說道:“老孔你也彆生氣了,老李這是不想讓你帶著情緒上任才鬨這麼一處了。”
孔捷脫鞋,盤坐在老李的對麵,一臉不屑的看著對麵歪著腦袋吃花生米的李雲龍,“就他?他有這麼好心,他就是要自己吃獨食!”
李雲龍把腦袋轉了過來,看著趙剛,“看看,你家趙大政委一眼就看出來,你個孔二愣子到現在愣是沒看出來。”
“哼!”孔捷冷哼一聲,轉頭看了看趙剛又看了看李雲龍,然後再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剛才那種低落的情緒,現在好像一點都沒有了。
拿起杯子,在拿起老汾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再看看李雲龍,確實沒有阻擋的意思,他這才相信剛才李雲龍剛才鬨騰這麼一處,是為調整自己的情緒。
想開了,孔捷心裡的疙瘩也就沒了。
他順手又拿起一個酒杯給老李也倒上一杯,說道:“好,那我還真要謝謝你老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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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謝我,這可是趙大政委特意為你準備的酒,你要謝,應該謝他!”李雲龍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完李雲龍的話,孔捷又拿起一個酒杯,也給也趙剛滿上了一杯酒,“趙政委,剛才你可是說,你也能喝一點的?”
趙剛用手擋了一下酒杯,“可以少喝一點,今天情況特殊,可以破例。”
對於喝酒,老李的酒量雖然一般,但是從來不怵!
他認為喝酒就要儘興,點到為止那是娘們的行為,對於趙剛這種藏著掖著,有酒不喝的喝,他認為就是個娘們。
“能喝就喝,什麼叫喝一點?老孔今天這一走,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見到,不喝醉了,怎麼對得起我們十幾年的戰友情?”老李變臉很快,轉眼之間又把臉板了起來。
孔捷對於老李這點也很是認同,認為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與張剛搭夥這麼長時間了,還真是愣是沒看到過他喝酒。
今天難得他鬆口,孔捷已經決定不把他灌到桌子地下,那是決不罷休。
給老李打了眼色,老李立刻回應。
在這一點上,兩個老戰友迅速的達成了默契。
趙剛很快就發現坐在對桌的兩個人眉目傳情,好像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而且他感覺這個不可告訴人的協議應該和自己有關。
看著桌上的兩瓶酒,他忽然明白了什麼:“那可不行,最近師部的調動頻繁,咱們三個人必須要有一個保持清醒的,不然來了緊急命令怎麼辦?”
李雲龍麵帶不屑地夾了一塊雞蛋,丟在嘴裡“拉到吧!就這點酒,二斤都不到,都不夠我李雲龍自己喝的。”
聽到這話,孔捷撇了撇嘴,“吹!上次誰喝了不到一斤,跑到人家炊事班的豬圈睡我了一宿?”
“你說的那是丁偉!”李雲龍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糗事,所以自然而然的甩到不在場丁偉身上。
“哎~”孔捷歎了一口氣,便拉著趙剛坐了下來,“啥也彆說,咱們革命情誼就再酒裡!”
趙剛看著酒杯,要了要牙,“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這就對了,這才獨立團政委應該有的樣子。”說著,孔捷便把酒杯遞給了趙剛。
李雲龍此刻也拿起了酒杯,“天下沒有不散的延席,今天借著趙大政委這酒,祝孔二愣子能官複原職。”
“好!謝了!”孔捷說著,一口乾掉杯中酒。
老李也緊隨其後,不甘示弱。
趙剛看著兩個人這樣的一口悶,他也隻能咬著牙,把酒倒在了嘴裡,然後使勁的咽了下去。
辛辣的口感刺激的他激烈咳嗽了兩聲。
“哈哈~政委果然痛快,來,吃口菜,壓壓!”孔捷說著便把快子遞到了趙剛的麵前。
趙剛沒客氣,拿起快子便夾起了一塊雞蛋。
接下來,幾杯乾掉後,喝酒的進度便慢了下來。
酒就那麼多,一斤六七兩的樣子,要是三個人喝起來,還真不算多。
酒助談性,平時嚴謹的趙剛在二兩下肚之後,話也多其來。
他拿起酒杯,對孔捷說道,“孔團長,我有話對你說。”
孔捷拿起酒杯,一臉虔誠:“我孔捷洗耳恭聽。”